此刻她不说还好,一说说得他顿时间兽性大,忽地一把将她抱起直接放倒在那张大豪华的紫檀办公桌上,欺身上前狠道:“办公室又怎么样?一样办了你!”

一旁的溪亭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问:“连阿姨,裴叔叔为什么让你喂他吃饭?”

连初胸口越喘不过气来的憋闷,头痛欲裂。林致冷声喝道:“你们要吵滚一边吵去!”

“殊城,快出来看!”连初在门外面喊。

“哥,现在怎么办?许庆他们肯定得供出来,虽然那些事都是让武安出面办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殊城蹙蹙眉道:“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搞得,这几天完全看不见踪影。”

她气鼓鼓地说:“干嘛?嫌我不会生孩子?”

殊城亦是微微一凝。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看看他是死是活?”

“是又怎么样?别忘了我是你最好朋友的老婆!”

林致又笑了一声,“怎么着?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连初看着他逐渐烈焰焚起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慌张,“殊城,你真的能够原谅我吗?真的能够吗?”

刘新野不由一阵尴尬,转念一想这正好是抓住董事长夫人的好机会,忙笑道:“真是让您见笑了,其实……哎,主要是宋经理仗着裴总的……信任,有点胡作非为,我一时激动说了些过激的话,惊着祁总了,真是抱歉。”

“那先下去吃饭。”

“干掉裴殊城!”

电话那头连初完全可以想象出林致现在的表情,她冷冷哼了一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总打电话找过你,我按您的吩咐说您正在开会,他说没什么事,就是告诉您他已经到桐城了。”

夜燃顿了顿,说:“她叫溪亭。”

大家的yy情绪被无限刺激了,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不过连初走出办公室时没人敢上前来求证,连最喜欢粘着她的那几个小丫头也怯怯躲着,倒是有个胖乎乎的身影犹犹豫豫跟着她。

殊城问:“今天在家闷不闷?”

连初耐着性子等他把她放到三楼大露台的躺椅上,这里空气清新、视野绝佳,阵阵四月的山风拂面,舒服极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他见连初瞧着窗外,便问:“怎么了?”

“你让人送来的?”连初问。

他缓缓道:“无论是为了什么,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是的,连初看得很清楚,这个豪华典雅的城堡实际是一个坚固无比的牢笼!

杏雨南亭不是A市最豪华的餐厅,也不是最有名,但绝对是最好的餐厅。著名的美食杂志米其林是这样介绍杏雨南亭的:“这是一家值得特别安排一趟旅行去造访的餐厅,有着令人难忘的美味和美景”。据说很多富豪专门打“飞的”前来用餐。

两人辞别他们牵手出门,连初跟着送了出去,看着溪亭上车挥着小手和她告别。

此刻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远处的山岚有薄薄的雾气环绕,院子里的月桂树也开花了,清风一吹,芳香四溢。

这当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连初回到房内,见殊城还边吃着早点边看着报纸,她走过去趴在他的背上,问:“什么新闻这么好看啦?”

说着就手抽走他手上的报纸自己看。

殊城不以为意地笑笑道:“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快些吃饭,等会我送你去公司。”

过了好一会,连初把报纸放在桌上,说:“不用了,又不顺路,我自己开车去吧。”

殊城拍拍她,“别废话,快去吃饭。”

连初没再说什么,坐过去安静吃饭。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临上车时,她忽然说:“殊城,我忽然有些肚子痛,你先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殊城蹙眉道:“肚子痛?我带你去看医生。”

连初摇摇头,“不用,可能是服药后的药物反应,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去吧。”

殊城犹疑地看着她,她灿然一笑,推他上车,“小事一桩而已,这样的事情看医生有什么用?你快去上班吧。”

殊城无奈上车,回头对她说:“有问题记着给我打电话。”

连初道:“啰嗦。”

殊城无奈地笑笑离开。

看着远去的车影,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殊城的车开到半途,忽然一打方向盘将车身调转过来。

连初的性子他是知道,她肯定不会为了稍稍的肚子痛不去上班,他总觉着有什么不对劲。

他将车开回别墅,犹豫一下把车停在外面,只身从侧门进去。

别墅上下一片安静,静谧得仿佛没有人,可她的车还停在楼下,她并没有从这里出去。

他缓缓走上二楼,脚步踩在精美细密的地毯上,毫无声息。卧房的门开着,她躺在床上,用那件淡蓝色绣着他名字的衬衣蒙着自己,晨风吹动他的衣服和她的衣裙,她安静地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是静好温情的一幕,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在那件蓝色衬衣下遏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在那里哭!

他的妻子,总是笑靥明媚的妻子,总是胸臆洒脱如朗月清风的妻子,总是带着他欢笑和温暖的妻子,却独自在这里躲在他的衣服下偷偷地哭。

连初的泪水一阵阵泊泊无声地流,他的衣服带着阳光的气息格外温暖。那一日她也曾这样,穿着他的衣服独自赴往噩梦般的地狱。那虎狼环伺的丛林、那杀机密布的孤舟、那冰冷彻骨的河流……只有这件衣服陪着她,守护着最后的体温和血性,让她孤勇、让她愤恨、也让她决绝。可此时此刻,这温暖的衣服却让她如此难过、如此难舍和脆弱。

她再也忍不住地窒息般地哽咽起来,无措和恐惧都随着哭泣溢出咽喉……忽然一只大手隔着衣服静静落在她的额上,她猛然间睁开眼睛心跳和呼吸瞬间停滞!

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拉下那件衬衣,两人的目光一点点无遮无挡地相对。

殊城的面容冰封一般僵冷,目光却让人颤抖地焚烧着。他低声问:“连初,告诉我,什么事让你不能对我说,只能在这里抱着我的衣服哭?”

连初一下子蜷起身体痛哭失声。殊城心痛如绞、一把将她扯起来搂进怀里,“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她抬头看着他,目光软弱无比,“殊城,今天的报纸你看过了吧?b市附近的江里打捞出一艘沉船,那上面有八具残缺不全的尸骨……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赶稿中,大家的留言是我的动力o

_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