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简眼睛一鼓:“我管你有什么急事?拿了钱就得干活!你要不就去财务室结账走人,要不就按规定扣掉当月的全额工资!”

连初立马说:“我只拆了房间里的监控,外围的绝对一个都没有拆!”说着语调一转,“老公,怎么说咱们也得保护点**不是?你说你安那么多摄像头,万一有个把小偷进去正好看见咱们爱爱了多不好?”

过了许久,他说:“告诉我,连初,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给了她一切,而她毁了他的一切。

进到大厅,秦慕川将连初介绍给女眷。秦夫人看着连初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讶然,不过很快便恢复常态笑容可掬地扯着连初聊天。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她被他抱起。

连初一下子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回到原点?她若能容忍他为她毁了自己,又何必忍受这痛苦的分离!!

他和声道:“这栋房子是专门为你建的,已经修好快一年了,你喜不喜欢?”

宋辞冰推她,“刘小雅,你好不好意思?这星期都十万火急三次了?你哪来那么多事?”

连初犹豫片刻,蹲下来,喊了声:“夜燃。”

夜燃睁开眼睛,看见连初的一瞬目光出现一片空白的呆滞,然后乍然一亮、片刻后又暗沉下来。他稍稍坐直了身体,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好,连初。”

连初沉默了一会,低头看着他怀中依然安睡的小女孩:“她是谁?”

夜燃顿了顿,说:“她叫溪亭。”

原来这是他在路边捡得一个弃婴,当时她身边有一份病历,那上面就写得这个名字。

三言两语,连初已大概推断出夜燃现在的情况。他本来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后来虽然接上,但活动能力已经大不如前。力气活做不了,做些跑堂守门的工作也常常被辞退。自己一人时还勉强混个生活,可后来收养了这个小女孩,自然落得入不敷出、居无定所。

连初沉吟稍许,说:“你先跟我回去吧。”

连初租住的房子是个一室一厅,地段虽便利但房子实在太老旧,所以租金也不贵。

回到家小姑娘已经醒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情形和眼前的连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好奇。

她和夜燃一样极瘦,话也极少,什么都不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连初给她洗脸洗澡,换上一件大人长袖衫,然后把她抱到床上。

到了床上她也不睡,坐在床上看着身边的连初。

连初被她瞧得不自在,问:“溪亭是不是肚子饿啦?”

她说:“叔叔呢?”

“叔叔在外面那个房间睡。”

小女孩说:“阿姨,谢谢你的面包。”

这个孩子,现在倒想起谢谢了。

刚才连初把面包和牛奶拿给她,她二话没说狼吞虎咽地就给吃了,吃完了接着沉默观察中。

连初顿了顿说:“不用谢,明天我再给你买,快睡下来吧。”

溪亭睡下,过了好一会,轻声说:“阿姨,你的床真软。”

短短一句话,连初的心忽地一酸,她低头亲亲她,随手去关灯。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黑暗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她。

第二天,连初递给夜燃一个信封,“你先把这些拿去用吧,溪亭买药的钱不能耽误。”

夜燃看着她手里的信封垂眸不言。

连初暗暗叹了口气,将信封放在桌子上起身出门。

她在办公室里窝了好几天,几天后决定还是回家看看。打开房门屋里空无一人,那个信封还放在桌子上。她点了点,少了五百块,其他一千五原封不动放在信封里。

两个月后的一天,连初刚走到楼下,就瞧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跑了过来,高声叫道:“连阿姨!”

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溪亭。

她梳着羊角辫,穿着干净的衣服,虽然看着很便宜,但一见就是新的。

连初蹲下:“溪亭今天真漂亮。”

小姑娘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身后,夜燃缓缓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也比上次好多了。

连初起身。

他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她:“连初,谢谢你。”

连初不禁摇头笑了起来,接过信封。

他也轻轻笑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样?”

“还行,我在一家咖啡厅找了份工作。”

这个活倒适合他,连初点点头。

夜燃回头看着她,目光明朗,“连初,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