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卫大叔少了些拘束感,另一方面,他对林圆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当然,无论林圆的变化有多大,在他心中他还是秀儿的好儿子。

王敏敏听到这个答案后喜极而泣,着小腹开心的想:孩子,我终于也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8块钱一个人是不包含酒水在内的。”

“是。”

“谁?我哪儿知……”季芬顿了下,“我知道是哪个儿子干的好事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上次的事情他应该吸取了教训才对,而且他也没道理拿我的床单被套啊。”如果来的人真的是林麻子,他肯定不会放过破坏他家里的机会,可家里的桌椅板凳全部好端端的,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现如今,她有个远房侄女正值豆蔻年华,完全不介意当陈明的小老婆,给她生孙子。要你王敏敏不走也行,那咱就来个二女共侍一夫,反正现在在外面养小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王敏敏就是个下不了蛋的母,你霸着窝不放,总不能挡着你男人出去再找个吧?

“我看你家儿子才是臭流氓吧,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东西。”陈明反唇相讥,王韬怎么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皮了点儿,离‘流氓’还是有段距离的。

小胖墩儿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耷拉着大脑袋,蔫蔫的趴在地上,任由林圆用电吹风给它吹身上的毛毛。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道:“我当然不相信电视上演的那些,那你说的中华功夫又是怎么回事?”作为雄生物不可避免的都对武功之类有几分好奇。

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季芬气得眼睛都红了,赶紧端了茶,跟过那男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陈明好笑道:“你丫差点儿把小汤圆儿压扁了,你不是说你就在床边趴一下吗?怎么趴到小汤圆儿床上去了?”

林圆也知道自己的状态非常糟糕,确实有必要去医院看看,可是他害怕去了医院,医生一检查发现他心口上不停闪烁、炽热的‘胎记’,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解释?

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再把小胖墩儿弄醒,熬了点粥,拍两儿黄瓜,当做早饭。

王韬立刻蔫了。

作为一个北方人,王韬还不太明白在吃辣的时候喝热开水,辣味会加倍这个道理,心急火燎的喝着热开水吃着土豆条,不一会儿就阵亡了。

挺不乐意把发给王韬,让他明天一早过来上课,然后把人打发走了。

在林圆的小店里一连打了三天工,对于林圆这个小老板,张悦鑫是由衷的佩服,在他看来林圆宽厚、聪慧、心思细腻思维敏捷,而且还是个在读初三的中学生,简直太不容易了。

这下好了,林圆给她200块钱一个月,一年下来就是2400块,加上房租的2500,差不多就有5000块,几乎当得上一个壮劳动力在外面做工了。

陈明环顾小院子,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道:“没事儿瞎弄的,你王老师就喜欢这些。”

“草,那小子人呢?”

林圆笑道:“大爷,那就谢谢您啦。“

小胖墩儿的毛毛干了以后,非常蓬松鲜亮,火红的皮毛连一杂色的都找不到,跑动起来,长长的毛毛随着它的动作舞动,活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艳丽夺目流光四溢。

林麻子因为擅闯民宅并不构成犯罪,被处以拘留15天,200块罚款,罚的并不严重,只是等到半个月后,他离开看守所时,他的左腿已经彻底瘸了,右手因为软骨组织反复受挫已经再也拿不动重东西,整个人瘦的脱了形,回家就大病一场,在家里躺了整整大半年才捡回条小命,曾经昧下来的那些钱也全折腾了进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任何人,他都只会觉得这个人深沉的可怕。可这个人偏偏是林圆,一个无依无靠,倍受亲人欺负的孤儿,他不该恨吗?

陈明头都不抬一下,筷子直接伸向不远处的水煮片,片又大又薄,鲜嫩麻辣,就连他这个地道的不喜欢吃辣的北方人都忍不住再夹了一片。

陈明这会儿刚洗了碗走出厨房,笑道:“你丫还没死心啊,你在镇上蹲了这么几天都快变成望夫石也没找见林圆的人,这是打算‘上门行凶’呢?”

卫家村跟林家村紧挨着,林圆骑自行车小半个小时就到了卫大叔家门口,因为他母亲刚过世,按照农村里的习俗没过3个月是不能进别人家门的,会给别人带去晦气。

“没卖贵!没卖贵!你的菜是咋种的啊,咋味道这么好啊,大娘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青菜,就连我那只吃不吃菜的小孙子都直说好吃,闹着让我再做给他吃,谁知道你昨天竟然没来!”

“放屁!你少含血喷人!老子行的端做得正,可不怕你!老子告诉你,甭管你今儿说到天上去,这房子老子要定了!”林麻子恼羞成怒,直接来横的。

林望刚吃过晚饭,正坐在桌子旁边剔牙呢,见林麻子脸色不对,招呼他坐下:“这是咋啦?”

今天恰巧是赶集的日子,又逢着快过年了,大家伙要置办年货,镇上的人自然是特别多。

“难道刚刚是我在做梦?”林圆喃喃道,手下意识伸进兜里一,包裹着锦帕的白玉瓶赫然在握。

“妈……妈……”林圆哭的撕心裂肺,可终究无法挽留他母亲离去的脚步。

林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路中央,胃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迈步,尖锐刺耳的喇叭声越来越近……

王韬表示独家珍藏拒不外送,一副小人得志的小样儿气得梁熙文牙子直痒痒。

哼,早晚他会弄到那些照片,倒是某些拍照的人别得意太早了。

等林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愣了好几分钟他终于醒过神来了,醉酒的记忆全部回笼。

他悲催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呈鸵鸟状:还是让我睡过去吧,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在床上憋出了一身汗,最终还是没憋住。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最多被人笑笑,没啥大不了的。

他翻身起床穿鞋叠被子,面对大家的取笑,他无辜装失忆,天知道,他心里的小人含着眼泪花儿默默撞墙一百遍啊一百遍。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王小韬万恶的相机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罪证。

林圆知道王韬要回B市后,把截止到目前为止未分红给王韬的所有毛收入核算了一遍,总共整好35000块,他给了王韬3800块,300块是他最后这个月的工资。

王韬拿着钱心里特高兴,这半学期里,他的分红、工资加在一起差不多有9000块,抛开给小店装修花去的3000多块,他挣了5000多块,这是他这辈子第一笔通过自己实实在在的劳动挣到的报酬,那种自豪感与满足感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

回家的前一天晚上,王韬躺在床上认真的想,要给老妈买一条漂亮的裙子,给买个镯子,给老爸买个打火机,给老爷子买两瓶好酒,给王略……不对,我凭什么要给那个臭小子买礼物?不过,好像是得买个礼物才能更加打击他,好吧,咱就勉为其难给他买个游戏机吧。还有舅舅舅妈……陈哥和王敏敏……

他纠结的翻个身,真不知道这钱够不够。

转过身他看到小胖墩儿偎着林圆,一人一狗睡得正香。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昏暗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