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点点莱波尔的脑袋,笑道:“你个小迷糊,明天就开学了,你不知道么?”

莱波尔脸鼓鼓的别过头:又捏我!

“那就麻烦你了。”威斯汀只好应下来,不忍浪费对方的一片好意,“还有谢谢你帮我打扫房间。”

“你们都在这里排队吧,会有人给你们测试的。”褐发青年指着一个新开的窗口说,那里没有任何人在排队,只有几个和蔼的测试人员,显然是专门给他们开的,是为了防止他们和贵族发生冲突。说完,那个褐发青年就转身走了。

“宝宝,我到底跑了多远……”莱波尔迷茫的看着骑着各种魔兽来来往往的行人,无比想泪奔,他现在身在一条马路上,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我好像把好不容易傍上的饭票哥哥弄丢了了了了了了……”其语气真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啊,那一个叫凄凉。

出空间那么久了还没回去过呢。莱波尔小声嘟囔,那么一想,还真有几分想家的味道。

撒娇这招对付肯德这个弟控果然是最有效的,肯德挥挥手让他去帮力克做饭。

“我……我没有想要轻生……”没有了怒气的支撑,面对气势惊人的肯德,莱波尔最后只能弱弱的说。

另一个红袍牧师不语。其实他知道鲁斯的话不太现实,对于这个少年这种无权无势可有可无的孤儿来说,等回到教会之后,这个少年的命运大概就是自生自灭罢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更高级的牧师来看他?

“头儿,我们还是放弃吧。我们都找了大半天了都没看到一个能从魔兽口下逃生的幸存者,可能整个村子都难免于幸了。”那个犷的声音道。

原来这个世界的文字是英文呀。沈箜流想道,幸好他的英语也过六级了,否则他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生就要变成文盲了。

午饭过后,沈箜流要开始他的医学课程了。沈箜流学习医学的过程,可以用“血泪史”这三个字概括。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沈箜流对于医学这门传说中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下毒,救人于阎王手中”的课程还是很有热情的。不过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沈箜流显然低估了医学这门课程博大深的程度,所以当他看到那几大柜子标明了必背的医之后,大为悲催:魂淡啊魂淡,劳资是不是要背到天荒地老才能滚瓜烂熟啊?!

沈箜流纳闷,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水分子的结构模型他就知道,但那水灵啥德行,不要说见过了,连听都没听过……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沈箜流认命地闭上眼睛,据平常看小说和看电影的经验,开始在心中勾勒水灵的形象:个子要小小的,有尖尖的耳朵,又薄又透明的翅膀,全身都是深蓝深蓝的……

“我是这个空间的器灵,才不是什么人啊鬼的呢!”那个细细的声气的声音回答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最后,他手颤抖的向自己的部,嗯,很好,那里没有莫名其妙的多出两团什么,他还是个雄。

“先生,先生,等一下,”一个脸上笑的猥琐穿着黄的和尚服的和尚叫道,沈箜流脚步不停:反正周围那么多人,估计叫的也不是他。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莱波尔坐在一旁,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我……”威斯汀沉默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他相信莱波尔不是那种会嘲笑自己的人。

“刚刚指使别人打我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奴隶,所以我在家里的地位也特别低。我哥哥从小就爱欺负我,没想到来到学院也是这样。”

威斯汀虽然寥寥数语就说完了事情的原委,但莱波尔知道他肯定从小受了不少委屈。

“你不要一副哭丧的样子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威斯汀细细打量莱波尔的表情,笑着安慰道,“看今天我那哥哥的受惊程度,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再来骚扰我了,在自由之城可没几个人敢招惹肯德少爷呢。”

“你敢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吗?”莱波尔忧心道,他又不能时时跟着威斯汀。

“我又不是木头人,傻傻的站在那里给他打。我来这里就是学魔法的,学会了之后,我就可以反击了,到时候不是他欺负我而是我欺负他了。”威斯汀微笑道,眼神一片坚定,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实力就是一切这个道理了,到时候,欺负过他的人,他将百倍奉还!

第二天,莱波尔很早就从冥想中醒来,因为今天是开学之日,按照惯例院长要发表开学讲话,所有人都要到大厅那里集合。

莱波尔刷完牙洗完脸吃完早餐换上圣德撒斯学院的专有校服之后,向威斯汀所说的什么什么大厅进发。一路左拐右拐,几分钟之后,他很悲催的发现,他,又迷路了!

周围明显都是郁郁葱葱树木,一堆花花草草,那里有什么能容下几千人的大厅啊,莱波尔也不明白,明明是按照威斯汀所提供的路线走的,为什么会走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来。

莱波尔苍凉的蹲在角落里,怨念的画圈圈,口中在碎碎念:早知道就不顾什么无聊的自尊心了,乖乖的跟着威斯汀走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自己走,这下好了,第一天就迟到,印象啊,老师们对我的好印象肯定都毁了……

莱波尔念了几分钟,觉得坐以待毙不是自己的作风,不是还有万能的宝宝吗?

“宝宝,你知道那个什么什么大厅怎么走吗?”莱波尔满是希翼的问。

宝宝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你问我这个只能在空间活动的人有个鬼用啊,你不是可以和那些花花草草交流吗,周围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来问吧。”

最近宝宝的脾气真是有长进了,是不是因为最近自己很少陪他呢?莱波尔压下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愧疚,努力和一棵看起来有很有年纪的古树交流。

“呵呵,没想到还能再看到林语者啊……”一个慈祥的声音忽然在莱波尔的脑海里响起,把趴在树上的莱波尔狠狠地吓了一跳,虽然他是可以和花花草草交流,但是过去他只能理解它们的情绪,还没试过有那个能在他脑海里说话呢。

“不用害怕,”那个慈祥的声音安慰道,“我都不记得我活了多久了,自然和你见过的那些花花草草不同。”

宝宝说空间里的植物有些的年龄都有万年之久了,难道眼前的这棵树至少都几万岁了?莱波尔托着下巴打量眼前这棵郁郁葱葱的树,树不可貌相啊!

“老树爷爷,我是想来问个路的……”莱波尔叫的亲热,既然年龄那么大了,肯定知道的事情也不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过来问问,所以打好关系是很必要的。

“看在你是林语者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份见面礼吧!闭眼把头靠在我的树干上。”

林语者?是指像他这样可以和花花草草沟通的人吗?莱波尔疑惑的想道,不过时间不多了,还是下次再问吧,当即依言照办。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什么进入了自己的脑海里,渐渐的,脑海里然清晰的出现了一幅地图,上面的地名标注的清清楚楚,莱波尔很欣喜,他知道这是圣德撒斯学院的完整的地图,这下好了,迷路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好了,你走吧。”老树下了逐令,莱波尔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道:“老爷爷,我还会来找你的玩的哟,_拜拜!”说罢,按照脑海里的地图去那个什么什么大厅了。大厅:作者,你还不给我一个正经的名字吗?别老是什么什么大厅的叫。

按照地图,莱波尔知道他现在身在著名的情侣森林,因为地图上的标注是:情侣们幽会的场所。可能是因为今天院长要发表开学讲话,森林里到处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虫声鸣鸣,莱波尔了手上的皮疙瘩,觉得这种场景真是适合拍恐怖片,阿弥陀佛,千万别真的冒个贞子的什么出来啊!

莱波尔看看手表——这个手表不是现代的那种手表,而是要消耗魔法石的那种,是连同校服一起发下来的,据说每个圣德撒斯学院的人都有一个——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当下决定加快脚步并抄近道,地图上有标注几个近道,不过就是都很偏僻,莱波尔挑中其中一个就向那里走了。

“我交代的事情你都办好了吗?”还没走多久,一个男声就从前方传来,带有一点漫不经心和凌厉。

莱波尔的脚步马上僵在那里,然后反应过来,快速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心肝“砰砰”地直跳:妈呀!听这句话,他不会撞破了谁谁的秘密什么什么的吧?被发现了不会被灭口吧……

一时间,莱波尔脑补了电视剧上看到的各种撞破王爷丞相之类密谋造反之后的各种凄惨下场……呜呜,早知道就不挑这条路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