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初林家为了和宁家联姻,可费了姥姥劲儿了!”也得了老大好处了,宁家这代只有这么个女儿,林泽生娶了她就等于娶了宁家在军中积攒几辈子的关系和门路,他能平步青云成为沈远的一大威胁,与实力雄厚的岳家有很大关系。想到这里沈远脑中灵光一现,指着言峻恍然大悟道:“哦——”。

林泽生嘴唇嗫嚅几次说不出话来应对,脸渐青白,显然这个哑巴亏实在是不好咽。他压下情绪静坐在那里看着她,辛辰却一点没犹豫,呼啦啦的收拾了东西告辞,林泽生嘴抿的死紧盯着她:访谈才刚开了一个头,她居然就不采了?!

“我从小到大没因为这身份得过什么好,现在用来强娶你一回,也算不枉投了这胎。”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如果的事。

夜风拂远山,高处不胜寒。远山半山腰灯火辉煌的餐厅,今晚只有一桌客人。

“呵呵,穿好衣服之后还了。”

“陆氏”一支广告够他们晚报广告部吃一年,况且得罪了陆伯尧整个报社都要倒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主编大人又叹了口气,拍拍辛辰,“还有,从今天起,你负责版十。”

情与谁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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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来的这套房子以前从没来过,地处毗邻繁华市中心,独立小三层闹中取静,还带着一个可爱小院子。看得出来用心布置过,一架秋千立在离小溪不远处,辛辰坐在上面,看着厨房窗户里言峻在烧水,大概是婚礼太吵刚才又哭得太多,此刻怎么竟觉得宁静又安心。

言峻端着热巧克力在客厅找了一圈没见人,一转头从落地玻璃门看到院子里她正倚在秋千上,心里这才一松,走过去摸摸她脑袋,把杯子放到她手里,“这里有点凉,进去好不好?”

辛辰白了他一眼。

她闷闷生气的样子很幼稚,低头啜热巧克力的时候又实在乖巧,言峻心都化了,在她面前蹲下,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说:“辰辰,我去北京上飞机前去陆家找过你的,我非常想当面和你谈一谈。辛杨那件事,虽然是个早就存在的事实,但周素把他抖出来时的动机是恶意的,我妹妹伤害了我爱的人,我很难过也一筹莫展,我担心你,我怕你恨她。但是那个时候首长知道了周素做的事情,非常生气,勒令我限时把周素带回去,我想着把她送回去、把事情快马加鞭处理完,立刻就回来找你,所以我当天就上了飞机。”他的声音在这凉凉冬夜里和热巧克力一样暖暖的,“对了,后来你见过辛杨吗?”

辛辰抬头看了他一眼,默然摇摇头。辛杨妈妈并不愿意见她。

言峻捏捏她脸,“过几天我来想办法试试看。”他舀走她手里杯子,在她身边坐下,将人搂进怀里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话,和我说话。”她还不肯理,他耐心至极的轻声哄,哄得她又鼻酸哭起来,他就低下去亲她的眼睛,“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别哭了……和我说说话,我在北京的时候做什么都会想起你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伤心了吗是不是在哭,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还是像甩掉以前那些男朋友一样,单方面就把我踢出局……”

“我没有。”伏在他怀里的人忽然哽咽着出声,轻但坚定的说:“言峻,我是很恨你一点消息也没有,但我不想和你分手——我没想过。”

过去她对待感情从来潇洒,但这一回她从未想过分手,因为清楚他不是没有交代的人,也因为这不是一段她能轻易放弃的感情。

她从未怀疑过言峻会回来,也从未怀疑过他的爱,她一直知道这个在月夜背着她慢慢走过一个坡的男人有多难能可贵,她一生只可能攒足一份运气去遇见这样一个人。

辛辰忽然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言峻正沉浸在感慨与感动里不能自拔,疼得差点跳起来,可他刚“哎哟”一声,她的拳头雨点一样招呼上来,把他从秋千上打了下去还不解恨,绷着脚踢了他好几下。

言峻坐下地上无奈的看着她,“解气了吗?”

“没有!”辛辰把肩头滑落的外套摔在他脸上,“哼!你这个混蛋!没心没肺!冷血无情!y-in险狡诈!人神共愤!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你的!”她恨恨的,“你今晚跪遥控器!换一个台我就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