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答,尽量不去看他们。
在我原本迟钝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快速,飞速而过的影像。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还是迟钝的存在,原本可以漠不关心的对待,却感到刺手的疼痛。
我的身体早就在颤抖,狮子,他们真的把狮子当宠物养在屋子里。他们简直就是疯子,钱多到,没有地方挥霍了吗?
到了上去的楼梯,我却有点迟疑了。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在泰国,和我一起逃命的男人,他活下来了吗?那些火焰,是在我的精神状态不好,才看见的吗?在竹林中,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在跟别人喊话,我却看不见那个人
我走到窗户的边上,往下瞧。幸好是二楼,可是摔下去,也是会断手断脚的。
很快,我放下叉子,快速冲上楼去。
我一刻都不能停止。我想要知道他还活着。
他一个敏捷的转身,挣扎开来,一脚踢过去,那个人也翻倒在地。
游客们的嘴巴都没听过,有点嘈,这我才发现中年阿姨和大叔占多数。而我是最安静的一个。这也算是一个人的旅行吧。
立即,他们两个人的脸都僵硬起来,尧少皱着眉头看着我,又想在我的身上窥知我的思想。
我毅然走近门口,一阵浓烟扑过来,周围都迷迷糊糊地。
“呜呜,我们两个好可伶啊!我们该怎么办啊?”小依拉着我的手就说。
老医生望了我一眼,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在x光照上的一个范围仔细地看着。最后干脆拿了下来,在桌子上,再检查了一次。他依旧没有说话。
我的眼泪不禁要流下来了,我拼命地忍住,对自己说‘忍着,忍着,一定要忍着,我已经没有脸面见他们了’。
“我很好。”我答道。
白袍的泰国医生进来了,后面跟着个小护士。医生检查我的眼睛,转头就跟导游小姐说。
“我会记住的”,我现在要装的聪明一点,我只记得‘不要’。看来一路上得贪睡和呆样,害导游担心了。我用了一点力说得大声点,点头,微笑。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多么严重的事?
整条隧道的地面都有血迹,一条条的血痕,不规则地蛇形在路上,血腥的气味更加强烈了。
看见这些恐怖的血迹,我全身颤抖。
我用手捂着嘴巴,问:“怎么会这样?”
他们没有回应我,尧少快速地走到我的跟前。
我奇怪地望着他,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隧道的前头。
我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前面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的白色连衣裙子,满是血迹。
她背对着我们。
她就是他们要找的女孩吗?
突然,我注意到她的左手受伤了,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下来,右手右手拿着是一把刀,短刀,匕首?
她怎么会拿着短刀,在隧道里呢?她还在望着前方,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尧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把我藏在他身后,我的视线再一次被挡住了。
我记起了,在泰国的时候,在古宅的时候,他们总是不让我看见什么。
我向左看,舜惊呆的表情,身体微微地向前倾斜。
我向右看,隧道的墙上,同样是血迹,有手印出来的血印,一边的墙上,像是被人恶意洒上去的血点。
交通车祸,墙壁怎么会这样,整个隧道都像被血液涂上,这是人类的血液吗?恐怖,到底需要多少的血液,才可以把隧道被红?
我望着地面的血痕,是车轮的痕迹,带着鲜血,在隧道里奔驰
我的心脏都快承受不起了,艰难地喘着气。
突然,我感到身体的温度直降,是周围的温度变了吗?双手冰冻,脚都快站不稳了。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呼吸。
舜开始移动脚步了,他慢慢地走近那个女孩。
我慢慢地把头移出尧少的肩膀,视线跟着他的脚步,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我的心也跟着心惊胆跳。
那个女孩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走近了,却又突然止步。
我继续往前望去,隧道里全是发黄光的小圆灯,隧道里不光明,可是,不会影响到视线。
他们前面什么都没有,可他们的眼睛却全向同一个方向看去。
在他们的视线的上方,有一盏小圆灯,在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