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坏种对看一眼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我就说“嫂子,你别管,我俩替你出出气,砸死这个狗东西”。说着往一边拉她,坏种那边手上加快,噼里啪啦照着混球后背打上了。

一枝花赶紧说“公蚊子,公蚊子咬的”。

宋雅卿微微一笑说“你他娘的就是个臭嘴,你就不能说我生个儿子吗,你继续说”。

虽说坏种说的轻松,但是回来后立即就上班,婚假都不休了。我心里感触很大,却也说不出啥来,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想着这么多年来风里雨里的干,最后闹到婚假都不舍的休的地步。我默默地说“行,我和我们家那口子说一声,让她提前请个假。娘们那边你打招呼,看他能不能把咱俩都放了,让他先找个带班的”。

九点多,给我送信的小高赶回来了,看我这狼狈样以为我挨打了呢,就冲过来说“哎呀,猪哥,你挨打了?早知道我就不去给你送信儿了”。转身又对宋雅晴说“宋姐,对不起呀……”。

那天下班后,进了门看见宋雅卿和一个丫头在。看见我两人都急着站起来,宋雅卿就急着说“你们可回来了,兄弟,这是雅晴单位的同事,说有急事找你”。

等一切准备好了,我发动车一起,感觉负荷非常小,情不自禁的刹住车,让坏种看看拉力表显示是多少。坏种过去把表擦了又擦,也有点疑惑的说“你在活动活动,别是表不准”。

也就下了两根油管,第三根吊起来,就见油花儿了。井内喷起的水打的油管根本就对不上扣。娘们也急了,不停的吆喝放下这根,座悬挂器,快,快放下去。

等水烧开了了,我抓过切的姜沫放在饭盒里,倒上半饭盒水,嘘嘘溜溜的一口气喝了下去。那股辛辣劲儿,立即就拱出我一身的细汗。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不能倒下,要是倒下了就起不来了。点颗烟叼在嘴上,又开始在屋里颠吧着小跑,等满身大汗了,再拖过被子一裹,躺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下午,在睡梦中被娘们砸门把我砸起来了。开门一看,娘们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见我一开门就急三火四的说“快快快,快穿衣服跟我上井去。他们那口井搬上去后,由于风大,没人敢上架子,还没穿大绳呢,你去井上帮忙穿大绳去”。

马秀良爬起来,没敢站起来,继续跪在那抬眼看看我说“哥,嗯、嗯、嗯”,嗯了好几个嗯没说出话来。

我说完后,梁建国说“说啥呢,哥,咱跟着你干是因为脾气相投,跟着你是都干些难干的,拿钱也少,但是你想想,谁有过怨言?既然你现在要说带着大家算计着干,挣钱。那咱就更没啥好说的了”。然后对其他人喊“你们说是不是”?

听坏种一番话,我也是沉思良久无语。看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说“你说的那些都没问题,咱俩先琢磨今晚怎么过吧,在这草里一晚上咱俩非成了冻萝卜干儿不成,两边不远,我看不行咱俩也去那边吧”。说到要去那边,猛然间心中略有一动,继续说“哥,反正这路不远,不行咱用通井机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拖过来,收拾干活儿算了”。

一家人都跟着起哄“砸这个狗日的,干了一晚上活儿了,拿他活动活动”。

真不好干,漫天的小雪被灯光一照白茫茫的,往架子上看啥也看不清,看的俩眼发涨生疼。生怕别人看不清毛手毛脚的伤着坏种,我抓过引绳亲自拉锚头,脚下的油门随着手上的速度高低起伏,手上也是因看不清凭经验判断做到快慢有序,耳朵恨不得长的比驴耳朵再长点,竖起耳朵凝神细听架子上坏种的喊声。白天也就一小时的活儿,愣是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坏种也在架子上冻得手脚麻木下不来了,听着他喊,我就急了,爬上去要背他下来。

娘们也过来说“哥呀,你急啥,今天嫂子在这,你老老实实的在下面就行了,好好吆喝吆喝,让他在上面慢慢倒腾。老不会不行,越是难干的活儿,越是学活儿的时候,让他慢慢自己琢磨”。

我就知道事儿坏了,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进了门一看刚才被打的小伙子在,还有个丫头坐在床边,坏种低着头站在一边就像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一样,就知道坏事儿了,我头都大了。还假装不知道呢,就说“这…这…这是咋了,我哥怎么惹你生气了,别把我捎带了呀,我可是好人啊”。

下来后也没管那么多,发动起车来干活。大家一听说一会弄酒喝都手底下加紧,很快下完了抽油杆,碰泵后准备调管柱的时候车熄火了。我赶紧吩咐把探照灯搬过来,我看看车啥毛病,这一看,我傻眼了,不是道从什么时候起,有根高压油管刺了漏油,地上都漏满了,全是柴油,车里干了,自然就熄火了。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办到,要不我不回去”。

等见到了人,我乐了,小伙子叫张兵,长的确实不错,一米八的个,真可以说英俊潇洒了,确实是让女孩子动心的主儿。我干脆压低声音自我介绍一番说明来意,怕小伙子不配合,万一真动手我现在的情况不好应付。所以上前伸左手一把搂住他肩膀,右手掐住了他右手的脉门。看着小伙子疼的弯曲着腰,额头上冒汗,我这才手上松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