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若兰麻利的,把屋子收拾干净,床铺好后,躺在软软的稻草上,睁着大大的眼角,久久不能入睡。而火狐还有望天犼这两个家伙,倒也是自在,直接趴在温暖的稻草上,就准备入睡了。

听到声音的黑衣人,转身过去,只见牛头马面一边大步流星的奔跑,一边摇晃着手,嘴里叫喊着黑衣人的法名。

“哈哈,实力,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而若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经意间,眉头下坠,极不在意荫尸的攻击。就这样,若兰连连都躲开了攻击,而荫尸自然一点便宜,也没有占成。

若兰双脚急速有力,向洞外奔跑,又扭头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荫尸,向鼠王问道。

“大王说的对,人类存在的事实,根本就是一个特大的失策。”

若兰双手捂住鼻子,微眯着眼睛,用力扇着这股难闻的气体。

法杖刺耳的声音,一直循环着,没有停歇。若兰一路下来,捂着头,乱闯乱跳,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屁股坐在一个洞穴的大门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擦着额头的打湿的鼠毛,疲惫的说,“这黑衣人的法杖,实在是太厉害了,现在还要向前吗,看那黑衣人的架势,说不准一会就追上来了。”

只见这位黑衣人,生的十分诡异稀奇,除了脚下是一双蓝底带着刺绣的短靴,身上全披着一身宽阔的黑袍,黑袍从头到脚裹在身上,一直到脚踝。黑衣人实在是神秘极了,连头部也是罩着一个大大的连衣帽,帽子很大,一直到把黑衣人的脸部,全部遮挡住。

“哼,真是令人非常不悦的家伙,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我的能力完全在你之上的这个事实。”

鼠王冷冷的屹立在黑云已遮半边天的大地上,无谓的看着将要自取其辱牛头马面,那丝不屑,在声音里不爆而走。

“你听到没有?”

“召唤群鼠!”

千面树,也叫人面树,有这样一个故事,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男子心爱的女人死了,痛不欲生。结果听信邪鬼之言,将女子之首种入屋内后院,四十九日后长出一树,百日之后树上开花,一年后长出果实,皆为女子之人面,结果招致官府围剿妖树,最后男子与人面树一起在烈火中消逝。男子因为死不瞑目,化为妖树,专门吃路过他树下的人类,然后把人头割下来,挂在树上。也因为后来,吃的人多了,树上挂了各种各样的人头,有了各式各样的面孔,所以才称为千面树。

而这时,来了一个自称“白粉婆”的老太太,她手里拿着白粉,拼命要我擦她祖传的白粉,说擦了白粉,会永远保持美丽的容颜,正当我要擦白粉的时候,赫然看见水中的倒影,原来白粉婆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太婆,是一脸血骷髅的怪物,我吓得丢掉白粉,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罗刹,哈哈,听来不错,看来这家伙一定很傲慢,我倒要看看,是谁赐予他这种傲慢,这种自命不凡,这种理所当然的号称第一,居然在我面前敢称第一,真是让我不爽。”

“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果然是茅山道士。”

“看来死尸已经复活,此地不宜久留。”

“唰唰……”

鼠王跟若兰小声交待着。

若兰刚要迈出的步子,就这样定格在半空中,身体僵硬的立在哪里,对此更是不解了。

另一位家丁绕绕脑袋分析到。

两个小孩大口往嘴里塞着食物,嘴里都几乎都装不下了,含糊不清的说:“恩恩,好,好。”

一路上,在鼠王的指示下,若兰从袁府的暗室夺窗而出,飞奔过林荫小路,跳跃过森林,来到一片雾气弥漫的大山脚下。

还没等到若兰开口,秦羽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打开了她手中的盒子,用力向前一抛,只见盒子里几十只“地狱铁翼”全部掉落出来,黑黑的坚硬的壳,小如指甲尖的头,密密麻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若兰涌去。”哈哈,看你如何逃,就算你是铜墙铁壁也会被地狱铁翼钻骨吃肉,不论你在厉害,都会吃干你的血肉,消失于三界中。“

“你恨吗?恨他们吗?”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一家之主,这个家我说了算,想当初我收留你们姐妹,你应该感激才对。”

秦羽轻轻抚摸着秦淮的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指着窗外的夜,“你看外面,夜的堕落,只是为了更好证明,炫耀霜刃下的荣耀,如果我都实践书中的法术,你说那是一件何等伟大的事啊!”

“呜咽……”

袁老爷轻拍身上的的灰尘,眼角一斜,轻调的眼神落在刀疤三身上,不屑一顾“你开个价,我还能亏了你。”

秋日半夜的风,吹起来有点凉飕飕的,袁老爷张头四处望了望,怀疑的问“你说的宝贝呢?在那?”

袁老爷说完离开了,大厅里就只剩下秦羽与秦淮二人。

袁老爷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一方面怜悯,同情刹那间疯狂涌现绝提,另一方面,愤怒在血管里汹涌冲撞。若兰看着袁老爷这样,打了个趔趄,挤出一个痛苦的笑容,反而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来,绝蛊的威力的确巨大,因为鼠王现在被万虫撕咬全身,全身痒痛无比,又看不见伤痕,所以这种痛苦十分折磨人心。疼痛一直会继续,直到咬入心脏,活活痛死而去。

鼠王微曲着锋利无比的的爪子,悬在半空中,突然一个激烈的俯冲。

“不好,此鼠在吃二个人,凑齐十个,就会有不死之身了。到那时就算有大罗神仙也难救,你们整个村都会沦为它的腹中之物。”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猛的串到阿金床前,利爪一浑,阿金倒在了血泊中……

阿金找来工具,很熟练的就把棺材,一股脑撬开了。阿金此时鼓足勇气,大胆的把头伸向棺材一看,只见一具骨瘦如柴的男性尸体,手腕上一个血红的大口子。

“阿金,你知道老鼠是吱吱叫。那你知道老鼠高兴时,是怎么叫,生气时,又是怎样叫,被揍时,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叫法吗?还有小鼠,成年鼠,老年鼠,公鼠,母鼠,还有公鼠求爱时又是怎么叫的,你都知道,了解吗?老爹连续说了一大串老鼠论。

在破庙里,四处堆积了半尺厚的灰尘,脚一踏进去,尘土飞扬。突然,一粟阳光照进了破庙,让这冷清的破庙顿时有了一线生气。肮脏的灰尘也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悬浮的颗粒。空气里到处满都是粉尘并掺杂着发霉发臭的味道,庙里角落里,也到处都挂着纵横交错的蜘蛛网,地上还有一尊歪歪斜斜的神像。

“啪……”

没有过多久,胖子一下就痛死过去了,暂时没有知觉。然后从他的耳朵里涌出了许多栗褐色的蛆,一坨一坨的,慢慢的蠕动,数量之多,让人看了都全身发麻。然后很快,眼耳口鼻也慢慢爬出许多蛆还有蜘蛛,蜈蚣。很快整张脸上都爬满了。

清晨,大地复苏,各种虫儿鸟儿争先恐后的鸣叫着,刚升起的太阳,缓缓的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芒,把花儿照的娇媚,把大树照的绿油油的,还反射着光。整个清晨是如此之美好。而暗室的另一头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砍下手掌的若兰,在地上的翻来覆去痛苦呻吟着,挣扎着,嚎叫着,怒吼着。场面之惨烈,让人看了惨不忍睹。

“此乃阴阳井!”

白眉老僧稍作停顿,然后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几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