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居然说我低劣,哼,你才是低劣的恶种,现在洗干净你的耳朵,给我听好了,我是在妖界生存了百年的千面树。”

若兰这才缓过神来,摸着自己的脸,还是那张毛茸茸的黑脸,在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是那身黑黝黝发亮的鼠皮,“可是刚才……刚才,不是这个样子,我是在做梦吗?”

“山顶?”

“呕,茅山术你也懂呀!”若兰眼里闪出诧异的光芒。

无边的夜终于起了一丝风,吹打在若兰脸上,吹得若兰身上的鼠毛,根根分明,而若兰听闻鼠王说对人体无害,心里刚要落下的大石头,又跳跃起来。

若兰看不懂鼠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全然不知,因为对于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其爆发力才是最勇猛的,对于呆在鼠王身边的若兰,心里总是感觉不安。

冥王月面如刀削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带着少许玩世不恭。

“不是陆地之声,声音从空中传来,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死人的事天天都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死后,也就是入殓,然后封馆,有钱的就请法师开开路,做做法,没钱的就直接埋掉,对于这些事,在扬州这个繁华的地方,大家还是习以为常的。

秦羽当然不是有什么慈悲之心,不然也不会杀死自己妹妹的亲骨肉,之所以换成男婴给她,那是不想袁府在起什么波澜,因为此时秦羽有个恶毒的事要做,就是养鬼婴。

鼠王的暴怒让若兰有些害怕,“那好吧,就听你所言。”

“那是因为我跟你重合,化身为魔后,他们就会听到,也代表我恢复了一点功力,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你就是我,我就你。”鼠王解释说。

而若兰仰头看着暗室所有的人,看着暗室里,不同人不同的嘴脸,情绪深陷,也被无止境的黑暗吞噬自我。

而袁老爷呢,如同石化一般,僵立在哪里,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是秦淮,使命挣脱控大汉的束缚,一个箭步向前,身子一斜,失去平衡,踉跄摔在地上,然后跪在秦羽面前,:“姐,若兰已经成了这幅摸样,你就放了她弟弟吧!”

所谓葬魂,就是葬送灵魂。这里的葬魂,不是葬人,也不是葬骨,并不是按照正规礼仪的葬。而是把人的魂魄勾离身体,然后在用专吃灵魂的恶虫吃掉,这样人死后,不能超生,不能轮回,不得安宁,不在三界,也不再五行之中,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不过懂得这种刑罚的人,基本绝迹了,可是秦羽又是如何得知这些奇门妖术的呢?

错错错都是爱惹得祸

颤栗的双手,放在死人的鼻息处,确定没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此时,陌生男子再次来到袁府,袁老爷瞪大瞳孔,上下打量着陌生男子,可是他的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但袁老爷任心不死,眼里放着金锐的光芒,:你的宝贝何处?我可以看了吗!”

“小生,名叫蓝若曦,是若兰的亲哥哥,我也知道小生今天来此,的确冒昧打扰袁老爷了,只因若兰许久没有回娘家,我们给若兰的书信也迟迟没有回音,父母甚是挂念,所以小生今天才会到贵府,看望若兰,望袁老爷莫怪。”蓝若曦站在大厅里,微微弯着腰,对袁老爷拱手行礼。

秦羽干的事情全部暴露以后,只见秦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惊不恐,低头看着她那娇嫩的小手,嘴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啧啧啧……老爷就为那女人大动肝火呀!”

一袭风卷残云以后,地上的食物早已被若兰吃个精光,只剩下一滩滩斑斑油迹在哪里。此时,伴着空气发霉的味道,空气里一丝丝冰冷的气息,透着朦胧的月光,若兰转注的看着某样物体,只见地上一支玲珑秀气,全身剔透,如墨绿色的玉钗静静的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若兰安静的看着玉钗,大滴大滴晶莹的眼泪,垂落在玉钗上,缓缓滑落,好似一朵盛开的莲花。紧接着,若兰半跪着身体,勾着腰,侧着一张鼠脸,轻轻的把鼠脸,放在玉钗上,眯着眼,好似十分珍惜此物。

正当鼠王吃人肉吃的酣畅淋漓时,骤然停止下来,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动弹不得,鼠王两眼愤怒的眼光,确死死盯住阿金,在没有半秒,鼠王就开始抱头痛苦的嚎叫着。鼠王的嚎叫声,从内而外,向四处急剧扩散着,惊得山动摇,风倒流。声音之悲烈,豪壮~

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喳……”一刀,正中鼠王左眼,鲜血噗噗往外冒,一个大大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和解呢?”一位满头白发,杵在拐棍,风烛残年的老者疑问到。

活人蛊一旦睁眼,就会有自己的思维了。

“难道是这口棺材有问题。”阿金皱着眉低沉着。

老爹满意的点着头,欣慰的看着阿金,“你知道老鼠是怎么叫的吗?”

阿金头如拨浪鼓似的,拼命的摇着如千斤重的头颅“没有。”

阿金微眯着眼,看见老爹神神秘秘的,让他想到了一句话“夜半无人私语时”,这老头到底要干什么。阿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只见老爹不紧不慢的起床,穿鞋,这一切的动作是那么自然。老爹穿好鞋后,慢慢走到墙角处,点燃了最爱的叶子烟,巴拉巴拉使劲的吸了两口,在重重的吐了出来,一个个烟雾缭绕,白雾雾的烟圈缓缓在空中散开。然后老爹又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阿金睡在远处,听不清老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伸长着耳朵。听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于是阿金轻轻的起床,悄悄的穿起鞋,缩手缩脚的走了过去,只听见老爹对着墙角轻声说了一句“怎样,味道还行吧!”阿金并没有看到老爹面前有人啊,那他是在跟谁说话呢?阿金想到这里寒毛都竖了起来。

最后一步炼油,也是最恐怖的,终极炼油法。胖子被架上一块上好的竹板上。只见在竹板上刷了一层又一层的油,竹板最下面放着木炭烤着,中间夹层放了一个槽,用来接尸油的。总之就像我们外面吃烧烤那样,不过这里是用的竹板。由于竹板被秘制的油浸过,所以木炭烤的时候,不会烧化。

“放了我,放了我,我给你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胖子还不忘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胖子和瘦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就吓得两腿发软,脸色铁青。瘦子猛然摇摆着千金重的头,神色慌乱的说:“我说,我说,我还不想死。是一个叫“阿金”的苗族小伙带我们进来的。好像就是你们寨子的人。”

袁府上下,为了迎接袁老爷的归来,各家丁丫鬟忙的不亦乐乎。

然后猛然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把弯刀,用尽全身力气,高高的砍下去,手起刀落。

于是秦羽从木制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小瓶精致而细腻,上面印着浅浅的花纹。秦羽打开瓶塞,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秦羽把药粉轻轻的抖在十字伤口中间。没过多久,血就慢慢停止了。秦羽从割开的十字口,扯住若兰一边的头皮,用力的向下撕烈开来。

丫鬟:“夫人,她昏了,怎么办!”

花白鼠说完以后,一个招手,只见后面,成千上万的老鼠,密密麻麻的向山下爬去,一层叠一层,一层又加一层,厚厚实实,密密麻麻,以叠罗汉的方式,叠成了一座宏观的鼠形大桥,一直延伸到对面山脉处。

这时,只听见花白鼠,从鼠形大桥下,传来声音,“大王,放心过桥,无须担心。”

而若兰看着这样一座宏伟的鼠形大桥,展现在自己面前,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揉了揉眼睛,确信是真的,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鼠王看见壮观的鼠形大桥,一种自豪,一种引以为傲,傲视苍穹的野心陡然暴涨,因为它深信,不久整个神州大地,都是它的天下。

就这样,在众鼠的帮助下,若兰与鼠王顺利的走过断崖,终于到达了对面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