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对人体无害。”

鼠王对于冥王月的归顺甚是满意,话语间不自然流露出那份自信。

只见鼠王声音里带着一缕不快,骂若兰一身贼眉鼠眼,不就等于在骂它吗?鼠王这一身威严的气势,岂能忍耐践踏。

“什么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你们知道吗?今天城东郊外的河边死人了。”一位家丁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喘个不停,极度恐慌的对众人说到。

可是秦淮确不知道,姐姐秦羽为什么一改常态,对自己这么好,还亲自煎药给她喝。殊不知,喝了秦羽的药,会葬送自己肚子里的亲生骨肉。原来秦羽以雄黄、水蛭、蟾酥做药引,悄然无声的打掉了秦淮的孩子,因为这些药都是有毒性的,这种药也有神奇的作用,吃进去婴儿不会立刻死掉,依然会维持有心跳,与平时也没有两样,只是在出生的时候,因为毒性,是必然会夭折的。虽然秦淮怀胎九个月,可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异常,这种药也难以让人发现,因为无色无味,属于慢性毒药,只对婴儿有效。

“如此这样甚好,可是我哥哥蓝若曦的尸体,还在那个女人手里,我要把他找寻回来,好好安葬。”若兰说完,就想转身。

秦羽收起了刚才诧异的神情,轻挽发丝,确不经意流露出额头上的青筋。

若兰慢慢抬起那张黑黝黝的鼠脸,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穿透秦羽。还是那副恶心的嘴脸,嗜血的嘴脸,她早已厌恶。为何以前我这般温柔,这般善良,为何我要一直忍让,若兰内心质问自己,嘲笑着自己的懦弱。

秦淮看见袁老爷,就如同看见救星,眼里包含着激动的泪花。

倒吊着的蓝若曦脸因为血液倒流的关系,脸涨得绯红,吐着一缕缕浊气,恨恨的看着秦羽。

秦羽哈哈大笑,“尊严!何为尊严,我们每舍弃尊严一次,我们就越像是野兽。每扼杀一颗心,我们就离野兽更近一步。尊严这无知的东西算得了什么,想想我等众人,出生之始就身无一物,我等众人,出生之时,便注定了死亡,而你——这个臭小子的死亡,由我主宰!”

错错错,是自己太执着

尸体居然有余温!!!

袁老爷来到蓝府,果然书香世家就是不一般,墙上挂的都是名家的墨宝以及字画,最吸引袁老爷的还是客厅一角挂的烟雨图,这画虽不出自名家,可是画里的山水、草木,花朵,有一种天衣飞扬,满壁风动”的感觉,给人以简率自然之感。袁老爷欣赏后,十分满意,便重金向蓝伟泽讨要,蓝伟泽才道出,这是小女蓝若兰之作,袁老爷听闻一小小女子便能画出这般韵味,而且还是一才女,对若兰的仰慕之心顿时油然而生,于是一来二去,与蓝府相交甚密,最后终于娶的美人归。袁老爷回忆起这段经历,任然美上心头,如果……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现在早就替若兰报仇了。袁老爷想到这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过了几日,袁府来了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

秦淮把秦羽所做的一切全部娓娓道来以后,信奉佛主的大夫人闭着眼,表情里带着看透世俗的信念,苍老的手拨弄佛珠,嘴里整整有词:“我弥陀佛,我佛慈悲,罪过,罪过呀。”

此刻,若兰大口大口吃着美美的食物,根本就没发现暗室外的袁老爷,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鼠王开始吃人肉了,阿金心里估摸有数了,因为已经启动了绝蛊的第一步了。只见阿金忍着腿上的疼痛,闭上双眼,嘴里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原来阿金嘴里念得是绝蛊的符咒。只听见阿金念着“歌独徘徊,舞影凌乱,泣泪痕枯,醉魂飞散!地狱三尺,万魔出鞘,绝锯人生,蛊惑全心……

“呜咽……”

“你是谁。”一位村民疑问。

养活蛊,还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就是必须用自己的血来养蛊。只见,阿金用匕首轻轻划过中指,顿时,殷红的鲜血,一股股的流了出来,阿金把血手指,放入男子口中。说也奇怪,男子虽然没有意识,但任能拼命的狁吸,而此时,阿金痛的几乎晕厥过去,脸色也白如薄纸。养蛊过程中,男子隔三岔五,就要吸血,费了阿金不少体力。阿金就只好吃生鸡血来补充。

夏日的夜,十分燥热,阿金光着膀子,手高举着油灯,挨个挨个的检查着各口棺材。半点火光映射在一口口棺材上,使棺材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成了鲜红的血色一般。啪嗒声还在继续,在寂静的空气中异常清楚,这声音好象敲到了阿金的心上,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跳的速度竟然也开始依着这种节奏跳动起来,渐渐加快的节奏让阿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老爹把阿金叫道跟前“小子急了吧,今天义父把密语都教给你,学不学的好,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正所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鼠语!!!”阿金重重说了这两个字。

“吱……”

瘦子哪里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脸吓得铁青一片,小腿如狂风中的树枝,摇摆个不停。不一会,一股很大的骚臭味冲刺着整个炼尸房,原来是瘦子吓得当场小便失禁。

“等会你就明白了!”在胖子身边的苗族小伙冷笑着说。

这种蛊是神婆特制的蛇蛊,小蛇一生下来,就把母蛇杀掉,取小蛇,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血放好多,都是需要精心计算的。小蛇吃了谁的血,就会听谁的话。当然这种蛊,不是谁都可以养的,如果道行不够,随时都会反噬的。

半月后……

秦羽抚摸着鼠皮,鼠皮光滑而油腻,嘲笑的说:“没皮的妹妹现在好难看呢!如果披上这身鼠皮又会是什么样呢!

可是无论怎样,手就这样牢牢的固定在她脚上。动弹不得。

一声尖叫,声音是那么刺耳,如地狱鬼哭狼嚎。秦羽此时的脸,满足,微笑,还带着一丝丝兴奋。若兰的血越流越多,地上已经血流成河了。

“哈哈哈哈!”暗房里,秦淮仰着头肆意的笑着。“当然是要把你赶出家门,不过在这之前,哼哼!”秦淮鼻子冷哼一声,用眼神示意丫鬟动手。

“那吾就留你性命,如敢欺骗于吾,吾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鼠王言语中带着冷漠与发狠。

这时,只见老道笑了笑,脸部干枯的肌肉若有所动,并且无奈的耸肩,“现在我已不是什么茅山道士了,20年前就已经被逐出师门,在江湖整整浪荡了20年了。”

若兰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位长的尖嘴猴腮的道士。

“在茅山道士中,以驱鬼、降魔,修炼为主,而我反其行之,视财如命,只要有雇主出的起银子,不管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势必帮雇主达成,因此被茅山那一群迂腐的老头子,赶出师门,还冠于邪士之称。想我行走江湖20多年,世间百态,人间的丑恶之心,已经看透,什么邪士,什么道,何又为道,人本是道传,人乃道之本,道乃物之本,人有欲,欲来道之道,无道者而无欲,万物皆空,亦须亦实,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而贫道只是,想我所想,做我所做,有何之错,有何之过!”

老道情绪激昂,歪曲的述说着这一切。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邪士又何妨,万物唯心造,只要做吾所做,想吾所想,一切世俗哪又如何。”

鼠王一边豪放的大笑,一边看着这邪士,觉得此人有些本事,将来一定有利用价值。

“对了,你为何半夜把这些死尸召唤出来,有何目的?”

对于未解答的问题,若兰耿耿于怀,向老道询问。

“这叫晾尸,也是属于茅山术之中的法术,可是却被那些迂腐的老道禁止了,因为此术,有伤德行,不过对于我金钱子来说,只要有钱,一切皆有可能。”

金钱子邪恶的笑着,并摸摸下巴的胡子,得意无比。

“哈哈,真不亏对你金钱子这个名号,看来邪士,非你莫属啊!”

鼠王轻蔑的注视着金钱子,在鼠王心里,就喜欢这样的人,一个为钱所动的凡人,只要他有欲念,就可以为自己所用。

“晾尸?什么是晾尸?你这又是为何人卖命呀!”

若兰看着这奸诈贪财的金钱子,口里带着不屑。

“所谓晾尸,是在每奉一年中的,农历二月十六,三月十六,四月十六,七月二十六,这四个带六的日子,把尸体用返魂香唤醒,然后用通灵符等物,唤回一魄,只有一魄的他们,身体里并没有思想,只有我支配行动的能力,换醒以后,这些死尸,顺着大山,走一圈,吸进山里的妖气,邪气,然后我再用笛声,把死尸召唤来此,再用我秘制的药丸,保他们尸身内脏不腐,这就叫晾尸。”

金钱子向鼠王;若兰解释着这一切。

“你不做没钱的买卖吧!”

若兰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奸笑的金钱子。

“在朝中有一宰相,广陵人,名叫赵章邯,为人善辞令,遇事机警,办事得力,颇得当今皇上的爱戴,也是皇上的得力助手,但此人为人心眼极小,疑心大。朝中有一名叫司徒致仕的官员,缕缕与他作对,并且危级到他的宰相之位,所以宰相赵章邯找上我,让我替他办事,毁坏司徒的祖坟,破他家风水。

本来司徒家的祖坟葬在这座鬼魅群山,山里被阴环水,吸进山里阴气,实属阴宅的大好墓葬之位,也因为好的墓葬,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有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所以司徒家一直扶摇直上,也是因为风水好的问题,所以司徒在朝中从一个小小的普通文官做到“太史令”。太史令也就是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的,对于宰相的无理,专横,司徒致仕总是针锋相对,遭到宰相赵章邯的暗妒,所以让我破司徒家风水,所以在三年中,每逢这四个带六的阴日,召唤司徒家埋葬的先祖,来与之晾尸,今年是最后一年的七月二十六,此法已经全部做完,看来用不着多久,司徒家就会遭受厄运了。”

金钱子左手敲击着下巴,脸部肌肉抽动着,得意的叙述着。

“那你还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呀!”

鼠王看着邪士,爱财如命,口口声声说,要助它大业,其实金钱子,一是为名,二也是为钱,看来天下苍生,还是逃不脱欲望这个字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