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一阵尿意袭来,阿金再也睡不着,突然一个敏捷的起身,在墙角,嘘嘘了起来。看来人有三急,不解决是不行的。阿金嘘嘘完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于是栓好裤腰带,准备倒下继续睡。

“那不是吗?今年死的人,还少了吗?”另一个一脸焦虑满身赘肉的胖妇人说。

这样的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老爹有点措手不及。

“你瞧……”老爹指着墙角的一个物体。

阿金揉了揉眼,稍微镇定了半刻,只见四周一片死寂,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居然放了十几口棺材,一口口棺材整齐的排列在一起,每个下面都用两个木头凳子支着,上面都堆满了白色的纸钱,微风轻轻吹过,纸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息……棺材也做得十分简陋,只是几块木板简单拼制而成,在木板外面也薄薄的刷了一层暗红色的漆。阿金仔细环视屋里的每个角落,天花板上一个个偌大的蜘蛛网盘旋在屋顶,地面上也到处都是尘土,偶有一两片枯萎的树叶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阿金透过月光,看着屋内两个人的影子被拖得好长好长。

在那时苗族,活炼人油,是很保密的,一般外人都不让见。神婆虽然这样说了,但阿金全身还仿佛从冰窖里才拿出来一样。

族长听见神婆这样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也不想他死,只是寨子里的人都在,一时也不好下台,既然神婆这样说了,就顺着楼梯下吧!

大家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于是立即报告了神婆。在苗族里面神婆并不一定是女的,也有男的,只是这样叫起感觉比较怪。这里的神婆是位男性神婆在得知消息以后,按兵不动,在夜晚的时候把这两个人,一网打尽,将之擒拿。

若兰越看越糊涂,搞不明白它们要干什么,只是静观其变。

“妹妹来了,你看,姐姐终于换皮成功了。”秦羽兴奋的说。

秦羽想到马上就要给若兰换皮了,心里兴奋不已。秦羽走到若兰身边,在若兰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几个小瓶,里面分别是朱砂,焰硝,丹矾和毒蛇液。秦羽拿出一个银质小碗,分别按照书中所说的,朱砂一钱,焰硝三分,丹矾八钱,毒蛇液少许,放在小碗里,然后用小锤用力的锤成泥,然后捏成一个药丸。药丸做成以后,秦羽高高的拿着药丸,独自欣赏着。心中尽是满意。

贼眼道:“老弟息怒,鼠皮的好坏,是老鼠平时吃出来的。不是作假做出来的。他又举例,一个整天吃鱼吃肉,和一个吃糠吃菜的,面色能一样吗?”

暗室里,光线暗淡,偌大的暗室里点燃了一盏小小的油灯,油灯忽明忽暗,极不稳定,光线也就只照了一尺多远。秦羽拨了拨灯芯,让油灯显得更亮堂一点。秦羽双手捧着人皮,借着油灯下的光线仔细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杰作。

“我不管,你们都得受剥皮之刑。”秦羽双眉紧紧凑在一起,愤然咆哮着。她说的是那么愤怒,那么正气凌然。

若兰死死盯着着秦羽,冷冷的说:“虽然秦淮霸道无理,但你比秦淮更恐怖可怕的多。

秦淮冷哼了一声,附耳在丫鬟耳边小声叮咛,说完以后,主仆二人高高的扬起嘴角,邪恶的笑着。

“请新姑爷踢轿门。”媒婆笑着大声叫道。

“你被我做成活人蛊了,而你的肉也会用来,喂养我的老鼠,你应该感到荣幸。”说完阿金猖狂的笑着。

“为什么不让我死!”男子愤怒了,拼命的挣扎着。

为了不让男子发出更大的动静,阿金用了,自己用苗语画的符,分别贴在男子的四肢,男子这才安静下来,但任然用怨毒的眼光看着阿金。

在以后的日子里,阿金每天用刀割男子身上的一片肉,来喂养黑皮老鼠。黑皮老鼠也好像越吃越过瘾,对于人肉有一种,几乎沉迷的地步。渐渐的,阿金的人肉也差不多割完了。黑皮老鼠也一天天,不可思议的长大。直到长到有半人之高。吃了人肉后的黑皮老鼠,性情开始大变,经常在夜里,发出恐怖的哀鸣声。惹得周围的村民,谈声色变。

阿金用活人蛊来喂养老鼠,此鼠就会凶残暴戾不已,这些后果是阿金没有料想到的。在说了,活人蛊终有喂完的一天,事实证明,在大约喂了一年以后,活人蛊就只剩下根根白骨了。而黑皮老鼠,此时除了活的人肉,再也不吃其他食物了。在黑皮老鼠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显得十分暴戾,狂躁不已。连阿金也不能控制。老鼠要吃活人肉,阿金义庄里死人倒是不少,但是要找一个活人来满足黑皮老鼠的食欲,谈何容易。

阴暗的夜,阿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也不知道为什么,阿金今晚的眼皮剧烈的跳动着,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事似地。

的确,这是一个不平常,恐惧的夜晚。义庄外,狂风把树枝吹残的左右摇摆,树叶也在狂风的屈服下,哗哗作响。突然一股更大的巨浪打来,顿时飞沙走石,昏天暗地。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猛的串到阿金床前,利爪一浑,阿金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