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擦亮双眼,脱口而出“一只老鼠!和一只老鼠说话?”阿金感到匪夷所思,满脑子想不通。

黑洞洞的夜如一潭死水,外面没有一丝丝风,高大茂密的树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一丁点在屋内。让屋内泛着一缕缕昏黄幽暗的光。屋子里,一张推挤如山的老脸,离阿金进在咫尺。

神婆也不管阿金愿不愿意,就直接把阿金,胖子和瘦子拉到炼尸房里去了。

“我呸!!!你做的出来,还抵赖!”胖子吐了一口唾液,用不削的眼光扫了一下阿金。

第二天,天蒙蒙亮,咚咚的的锣鼓声,就把寨子里的人给惊醒了,大家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寨子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来到了祭坛。只见两个外来人被五花大绑着,看来是要群审他们,甚至要动用私刑。

若兰看着这一大片黑压压的老鼠,只觉两眼发麻,后背冷飕飕的。没有被秦羽折磨死,难道今天要死在这些老鼠手里。若兰闭着眼悲哀的想着。

秦淮看到这样的血型场面,吓得瑟瑟发抖,脸也惨白惨白的,“这……你这是干什么。若兰呢!”

秦羽说完轻扯嘴角,邪恶的笑道。

贼眼说的头头是道。神手听到这里,脸红的走了。

“夫人!”丫鬟重重说了这两个字。让发呆的秦淮一下回过神。

“哼”若兰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在看她,跟这种疯子简直说不通。

若兰听完秦羽的故事,望着目光呆滞的秦羽说:“你说的屠夫是你父亲吧!那后来他怎么样了。”

夕阳西下,太阳只剩了半张脸在哪里跳跃着,红如嗜血的余光,穿透若兰房里,如一把利剑直射她的眼球。她望着快要坠下的太阳,天边红彤彤的余光让若兰睁不开眼。而太阳尽有的的光芒,把天空渲染的血红血红的,也把她自己染成了血一样的颜色。

袁老爷如此年纪娶到这样美貌而又温柔的大家闺秀,自然是疼惜的不得了。第二天,袁老爷,把他四个大小老婆都招在一起,安排到“我这次要出趟远门,去杭州一趟,你们姐妹四人,要和睦相处,希望你们把家中大小事务都打理的仅仅有条。

袁老爷踢了轿门,牵着新娘子的手,大大方方的来到客厅中央。

老爹仰着脖子,朝天哈哈一笑“你这臭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放心吧,义父一定竭尽所,毫无保留,把密语全部传授给你。”

阿金听到这里,心里也有底了,埋着头,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

过了几日,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义庄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也让人精神振奋。阿金一早就起来了。

老爹把阿金叫道跟前“小子急了吧,今天义父把密语都教给你,学不学的好,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正所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金喜出望外“是,是是,义父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学。”

老爹满意的点着头,欣慰的看着阿金,“你知道老鼠是怎么叫的吗?”

阿金高高的挽起袖口,胸有成竹的说:”这简单,不就是“吱吱”叫吗?

老爹摆了摆那只苍老的手,“那个太肤浅了,老鼠界的语言,可是大大的学问啊!”

阿金聚精会神,仔细聆听,生怕自己听漏了一点。

“阿金,你知道老鼠是吱吱叫。那你知道老鼠高兴时,是怎么叫,生气时,又是怎样叫,被揍时,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叫法吗?还有小鼠,成年鼠,老年鼠,公鼠,母鼠,还有公鼠求爱时又是怎么叫的,你都知道,了解吗?老爹连续说了一大串老鼠论。

阿金被问得目瞪口呆,石化了一般,立在哪里。然后十分感慨的说:“没有想到,这里面学问这么大啊!”

老爹微笑点头,“这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要融会贯通,资质好的学个三年五载,差点的也要五六年!”

“真是不简单啊!”阿金轻锤着头。

“那你还学不学啊!”老爹笑笑故意的问。

“那是当然了。如果我不学,鼠语不就失传了吗?”阿金讨好的说。

老爹满意点点头,那我们继续把“老鼠的种类繁多,不同种内,鼠语也不大相同。老鼠简单的划分为两类:家鼠和野鼠。家鼠与人亲密,故称家鼠,家鼠体型越小,叫声比较温和一些,因为它们总是昼伏夜出,声音太响,惊动主人,那就不好了。野鼠的个头比家鼠稍大,叫声比较猖狂凌厉一些,一般都活动在田间,野外四处也有它们的影子。”

阿金两眼凝视着老爹,很认真的听他说话。“那它们到底是怎么样叫的呢!”

老爹自信一笑,继续说“老鼠的叫声大致分为“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吱吱”这四种声音,可别小瞧这简单的四种发音啊,它们包含的意思大不相同。”

老爹说完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叶子烟,又道“老鼠高兴时是“叽叽”叫,或者“叽叽咕咕”生气时是连续“咕咕”或“叽叽咕咕”,受威胁时是比较低沉的“嘶嘶”声,被被揍时是发出“叽叽”长鸣,总之同样的叫声,轻重;快慢;缓急都是各不相同的。”

“我很想知道,它们求爱时是怎么样叫的呢?”阿金好奇的问。

老爹坐在凳子上摇了摇二郎腿,“叫法基本一致,只是求爱中的老鼠,声音是比较低鸣,温柔的。”

接着老爹继续把各种老鼠的叫声,全部传授给阿金,阿金也认真听着,记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阿金勤学苦练,废寝忘食,练习着各种老鼠叫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阿金就已经把鼠语掌握的滚瓜烂熟,十分透彻了。

夜晚,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义庄里,除了死尸就是阿金和老爹两人。气氛倒是安静的吓人。突然,“叽叽……”声音低沉而轻微。紧接着,又是一阵“叽叽”的附和声。然后几只贼眉鼠眼的老鼠,双脚贴着地,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一步两步慢慢的爬出洞来。

“哈哈……”一阵高亢的笑声,惊得几只鼠辈,狼狈的落荒而逃。

“原来是老爹呀!”阿金看着老爹有点不解。

“小子,真是亲出于蓝啊,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把鼠语融会贯通了。刚才你的“求爱”信号,很成功啊!好几只母鼠都被你的声音吸引来了!”

阿金扰扰脑袋,感到不好意思,“都是义父教的好啊!”

就这样在短短两年时间里,阿金就已经把鼠语全都学会了。

就这样,阿金和老爹守着义庄又过了好几个年头,在第三个年的时候,老爹因为年老体衰去世了,就只留下阿金和那只黑皮老鼠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