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这是为什么呀?”李婉瑶追问。对于王七步用兰博基尼的价,买了一辆自行车这件事,她有着不小的疑惑。

“是。”陈锋声音微颤的应命。然后迅将通话器递到了王七步的跟前,这次倒不用他提醒了,总书记洪亮的声音已经直径十米内的特种兵都站成了标枪。

“废话,杀人呗。”王七步很恶劣趣味的回答。

“噗,噗,噗……”半数长老头部中弹,倒地身亡,血水混搭着脑浆在大理石地面上汇聚、离散,诉说着与生命无关的话题。除却岳河图和王七步,包括没心没肺的岳晓晨在内的所有人不是面色铁青,就是面如死灰。

“七步见过岳阁主。”瞎话他都敢编,事实他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就算理由再怎么充分,但你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兴奋的光芒还是出卖了你,你个死愤青。”岳筱晨调笑。话音不落“砰”有又一声爆炸响起,想是方才那几颗高爆炸弹引的周边可燃物的连锁爆炸,抑或是死士身上手雷的延迟时间到了,嗯,这不重要……“呵呵,有些事情,我们可以不去想,但是没资格原谅。”回答这个问题时王七步显得异常认真。正像他说的那样,当年日本人造下的孽障,到如今还有很多苦主残存于世。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的战友的老兵;那些在毒气泄漏下殒命亡魂仍在世的亲人,他们的痛苦仍在继续,难道身为同胞的我们已经可以去宽容的谅解吗?或许那根本就不是谅解,而是犯罪。

“功夫。”王七步笃定。

那是一个包含了无奈、气愤、郁闷、纠结……还有一丝顿悟的诡异笑容,它的主人便是离洛阁主岳河图。有这样一个徒弟,是要经常面对类似的情感复杂波动的。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不怕你不高兴的告诉你了。凭这个组织的的实力,完全可以动一场面向全国范围内的高级干部斩行动。而且成功率绝对不会低于十分之一。”王七步斩钉截铁道。

王七步站定,叹了口气后才道“还没去呢,不过也不准备送什么了。”

回程的时候老人很少说话,坐在他傍边的王七步也就这么放任气氛沉寂。他知道老人在回忆、在思考,这是像老人这样的老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也像吝啬鬼最喜欢数他的财富那样。上苍是不会残忍到赋予别人干涉权力的,于是,此刻的王七步是安静的,水晶那样安静。

“不通知地方,不知会除警卫局、邓办以外的所有部门单位,甚至就连一、二号长同志也不通知,就坐岭南军区聂司令的专机到羊城,然后再转坐宋氏的私人飞机到香港。出了什么问题责任我担着。”王七步继续扇动道。一点都不在乎旁边的保健医生屁股已经离开了凳子,满脸惶恐状,心里狂吼“你担个屁!要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丫担得起吗?”

“因为那是这个星球上离曰本最远的地方。”王七步给了一个解释,语气中寒意更胜。弄得胖子在挂电话前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七,呃,师哥,这要怎么办?”到底是女人,看到这样的场面王绯有些慌了。

没什么隐瞒的必要,王七步如实的把那天的经过说了一遍fanwai。嗯,即便就是如实说的,宋成峰听到后仍觉得很玄幻。他觉得这样的情节就算放在小说,都一定是荒诞流的。

“报酬。”没计较屏蔽词,王七步简单回答。

“咳咳,谁是这里的负责人?”也不管效果,用咳嗽掩饰了一下尴尬的威廉装作没听见似的问道。

“好吧,就算是给你壮胆。”王七步说着,变戏法似的掏出两把92式来随手丢在桌子上,又道“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如果我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话,那么这位香港的黑道大哥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这给柳文杰的感觉就像,他在担心一只土狗会进来的咬到一只小鸡时,才现那只小鸡原来是t1ooo变身的。至于还未来得及出门的秘书,则是惊恐的捂上了小嘴,唯恐自己尖叫出来。

“老板……”柳文杰才不接受这样的敷衍呢。即便下班之后他会先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可心的单位。

“艾蒙小朋友你好。”并没有再多的说些什么,只是含笑回复。敬佩归敬佩,但想让一位共和国将军放下矜持,一个财阀,哪怕是再大的财阀都是不够的。中华多少年来的阶级制度士、农、工、商如何深入人心不说,就说哪怕放在过去将军也是连士都瞧不起的主儿。

暗道一声果然,王七步痛苦的从衬衣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可怜吧差的说道“这是爸爸压兜的钱,全部奖励给你了,一会儿我再跟你妈商量商量下个月给你涨零花钱……”

“刚才你在车里看得这么仔细,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攻下我这座山头呢?”安安静静的吸了跟烟后,老人笑着问王七步。

“老长,您这话可说的我汗颜的很啊。这些年我在地方,这孩子的父母又都在忙工作,照看他的时间实在有限。可他总是用自己努力,一次一次的给我们惊喜。就像我是在不久前才知道,这几年他一直在跟民俗协会的云老先生学东西。白杨同志就经常不满的跟我抱怨,说她这个是孙子虽然是爹妈生的,但却是老天再养。”目光不离仍在打斗中的孙子,王玉才感慨道。

“是啊,虽然方法欠妥,但是工作热情还是值得鼓励的嘛。想想看,我们这些人可还是拿着工资和退休金的,哪有人家风格高啊。再说七步说的也没错,我们就是要为了人民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笑过之后,老人哄孩子似的说道。只是最后的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是说给那些d内外的、随着他的日渐老迈而日渐壮大的要求他彻底放权的声音听的。倒不是老人贪恋权力,只是他即自信又无奈的知道,尚未展壮大的改革开放,没他不行。

“不去了,这么看来一会儿他会很忙的,我去了,他会分心的。”李婉瑶轻声解释,刻意与母亲避开的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王家的形势差不多,李家人已经对李婉瑶成人化的言论免疫了。

“古导。”“古导。”完全区别于方才那个副导演的待遇,化妆间内的不少人都站起来招呼。这位三十几岁就能总揽这种级别晚会的副师级第一副团长,足够让这房间里的任何人引起重视了。古建军一一微笑回应,然后就在众人有些错愕的眼光中,走向角落里那个一直在安静化妆的俊美少年跟前。

“武断,小兔崽子你太武断了。光凭这些可不能冤枉老子,呃,不对,是冤枉你黄爷爷。”老将军顽抗到底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即便他差点把自己降低一辈儿的强词夺理也不怎么高明。

“实在很抱歉,我不知道。”得空想想方才,不禁一阵后怕的杨成抱着感激的心态认真的回答了王七步那个看起来不是问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