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营中,穆勒脸色阴沉的看着躺在塌上双目紧闭的罗索尔,自己大军南下却被这小小的鹿鸣城给阻碍,现在久攻不下还损了不少的人马,军队士气如何维持?穆勒心中压抑无比,吩咐随行的萨满好生的给罗索尔医治后便一言不的往自己的帐中走去。

城东的小树林中,刘风回看了一下那正源源赶来的士兵,在地上凭着记忆画出了一份匈奴军驻扎草图。思考了片刻,“张叔,我打算将军队分成两部分,一部由你率领另一部由我带着,”指着地上的简易地图,“这两块是匈奴人的两翼,现在他们全力的攻城定然不会想到我们会从他们这边杀过去。”

“老五!”石虎fuguodupro有些怒shubaojie气的吼道,这个时候自己这个五弟怎么还这么死心眼,没注意到其他人身上升起的杀气么?对着一脸冰霜的刘风歉意的笑了笑,赶紧拉着王老五下了城墙,找林若弦去了。

那正在收拾城头的兵士见刘风他们如此,心情也顿时轻松了许多。稍后刘风继续带着一干人收拾城头布置防守。这城墙现在是他们抗衡匈奴大军的唯一依托,所以在这方面不能有半点马虎fuguodupro。

“少主,不好了!”张天慌张的从城头一边跑了过来,“那匈奴分兵进攻了,城后也来了数千人马!”

顺手解决了一个人数不多的匈奴人巡逻小队,刘风等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靠着这匈奴着装确实给刘风他们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四人在这营地中假装巡逻一般游走着,不知不觉现前方有几顶较大的帐篷。看来便是那里了,刘风朝其他人点头示意一下,便带着他们悄悄的接近那几顶帐篷。

唉,看着罗索尔离去,穆勒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想一下子攻破这鹿鸣城?道家风语者点燃了穆勒心中那不可抑制的野心,可是眼前这不断牺牲的族人让穆勒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刘风眺望远方,“如果这件事让你背负骂名你会不会怨我?”

“父亲我们真的不兵支援么?”临风城是父亲的心血,吴遥自然不希望它遭受战火的洗礼,握紧了拳头,“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真不知道这帮坐镇朝廷阁老是怎么想的,都到了如此情形居然还安之若怡,真是搞不懂!”

看到穆勒眼中一闪而过的渴望,风语者心中自然明悟他见逸虚子所图,世人皆知师父活两百余载,道风仙骨似神仙。看来这穆勒也免不了历代有作为的帝王的宿命,对开辟疆土和长命百岁极其渴望。

退去了卡达,木札特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自己想太多了,防应该是万无一失,想必那些中原人也不敢夜晚来袭,就算来了也定是让他们有来无回。

看着罗索尔悻悻的样子,风语者心中暗骂着,还真是笨的单纯,现在情形那达伦五百人肯定是全军覆没了,那一千人是你老爹用来灭掉鹿鸣的试探人数,你要是叫嚣着带五百人可以征服那小城不是现在扇你老爹的耳光。

夜晚到达了王庭,用餐之时得到父王的夸奖,罗索尔很是高兴的挺直了身板,看了那达伦空着的位置,不屑的朝一边丘吉努了努嘴,后者想怒shubaojie却碍于穆勒在,只能狠狠的回瞪一眼,独自喝着闷酒。

“韩县尉还劳烦你的捕快人手维持城中秩序,有人敢趁乱做出违法犯纪之事,要严惩不贷,决不能让一些败类乱了自己的阵营!”

城外的也摩尔现在有点不顺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上次离开鹿鸣之时这里的城墙还是破旧fqxs不堪。那该死的知县应该没那功夫来修葺城墙吧,正是因为他那样的贪生怕死才被我们一直留下来的,可是这城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鹿鸣城换了掌权人了?

穆勒虽然对风语者前来的意图有所猜测,但直到他真正的说出来时才现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涿鹿中原,这是多少代匈奴人的梦,这也是他穆勒毕生的梦想。那个道家弟子已经出去了,他说的计划很好,不过那禹朝的澜亲王据说很是有谋略怎么会找我合作?会不会是一个阴谋,万一是将自己诱而杀之,那自己辛苦缔造出来的帝国将一蹶不振,而且这还纠杂着道家这个古老学派,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一般的复杂。

叹了一口气,刘风居然现自己有点的可笑到祈祷匈奴人晚点动战争的幼稚表现了,那些人的野心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不想而改变?世界终归是野心家不断挑起纷争的游戏,其他的人要么加入到这个游戏里或生或死,要么就被踢出局外,活了两世的刘风怎么甘愿作为后者?

清晨,巫王山下,这还是刘风第一次在白天看着这座奇峰,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神清气爽。自己身后还有一百多个兵士,小月儿这次则是女扮男装的混在其中。

石虎fuguodupro心中正在衡量利弊,是啊,虽然自己打劫未成还损失了惨重,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有他们巫王山参与的,所以这次剿匪最后肯定是要消灭巫王山众人。眼前少年如此自信,不妨答应了看看,反正到时候自己机警点,即使是陷阱也能脱险,“那我们该如何合作?”

打我麾下主意了?刘风心中一咯噔,“回县尊大人,那些兵士都是刚招来不久的乡野之人,才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起色还不明显。”

“老五,坐下,老八所说有理,还是准备一番,也要让他们知道老虎fuguodupro再怎么衰弱也不是兔子可以抗衡的,老八你则是去鹿鸣打探最近有没有能人出现,如有现不要声张”,石虎fuguodupro眼中满是恨意的吐出了一句,“一定要将他们弄死!”

张邈神情有些严重的停了下来,在场的众人都是聪慧之人,刘风之前的推测也都知晓,自然知道张邈剩下的话语中所指何意。

稍后,刘青唤来了5个少年进来,看步伐气度,刘风心中推测这些应该是青年高手。“拜见少主”,待这些人行完礼之后,刘青笑着说,“少主这是长老怕你身边无人可使唤便在兵家五堂中选出了五个杰出后辈以供少主驱使。”顿了顿,刘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道,“还有少主的精英计划长老们也喜欢,希望少主能让这些人参加。”

看着场中在热火朝天训练的士兵,刘风咬了咬牙,先将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应该还可以顶几天,到时候兵家的银两还不来那就只能另寻他法了。注意已定,找来孙然将身上的钱给他,命他去多买些肉类来,送到后厨去,让那些昨日招来的厨娘给士兵做饭。

中午时分已经有近百人前来报名,校场内排起的报名队伍刘风甚是开心,一边没去走访百姓的林若弦也高兴的说道,‘玉倌成大事的基石便是此刻出现了。’

看着这两人嚣张的气焰,孙然真想上去揍他们,可是刘风拉住了他,悠悠的开口,“哎呀!这里是县尊府,还真不知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孙然那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的。”

“什么”,张邈来劲的盯着刘风,“在哪?是不是那个小子长的比你帅让你嫉妒了?怎么不叫我?那兔崽子小爷我一巴掌拍死他。”

这也不能怪人家,谁让你刘风长的一副好模样,衣着又是光鲜亮丽,出门有随从,还是科级的公务员身份,自然让那些一直怀春的少女无限的遐想了。

但如果自己否定,那就拿不到一县的话语权,那林若弦就算想有作为不也是无施展的机会么?所以刘风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险地,稍有不慎,回答的不好,那下一刻林若弦说不定就起身上马走人了,而自己的鹿鸣展真的是很需要他。

刘风看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羽飞和孙然笑着说道,“坐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小月儿她们棋下的怎么样,要不我们过去凑个热闹吧。”剩下两人欣然起来一同前往。

看他那么年轻,所带之人也就身后年长的护卫有着战场老兵的特征,说不定几次匪寇的来袭就让这帮公子少爷吓破胆,赶紧溜了回去了吧?只是可惜我们满城的百姓,在那些大人物眼中犹如草芥,这是不甘却又丝毫没有办法,张三心里恨恨的想着。

“我们小姐说,告诉那姓张的小子,你就是走了心里也得想着我们家姐姐,书信不许少,还有不许招惹别的女生,不然让他好看!还有,还有。。”小丫鬟也许觉得自己学的太像了,看着面前一堆石化的人,有些拘谨的低下了头。

林若弦则是有点尴尬的没有说话,刘风大致明白了他是因为囊中羞涩的缘故,于是对张邈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半拉半推的将他拐骗了一起出去。

突然思绪一转,又想到他喜欢我么?自己只是一个同船而行的过客,他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等着船靠岸就各奔东西,或许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心中莫名的一阵痛楚。

而走在前面的刘风自然感觉到身后两人的不满和轻视,心中也有了主意,既然你们那么自命不凡,那我刘风就彻底击败你们,让你们知道其实你们什么都不是,想到这刘风嘴角咧出了一丝坏笑。

卓儿传来明天酉时兵阁一聚的口讯,然后礼貌的拒绝了刘风三人挽留他一起吃饭的请求后,独自离开了。

又看了几盘棋,待到时间差不多之时刘风便让两人下去用餐,自己也得去赴约了。这次张邈没有向往常一样继续要求再来一局,而是抱着自己记录的东西回房去整理了,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些东西得尽快的整理,不然灵感消失了就写不出名著了。

不用考虑刘风笑着从胸口拿出那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玉佩,双手捧出,自有一边的童子取来送了过去。

之前不说先是怕这新事物抽象使他们不能明白,后来只是为了看张邈着急的样子好玩而已。刘风先给他们将了沙盘的作用,听完之后两人都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这对行军作战的重要性。

告别刘青的时候,老人神情有些落寞,刘风看到他在小童的搀扶下一步一摇的走向楼去,幽黄的灯火照在他那花白的头上让人感觉甚是憔悴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