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看了一个灯,问道:“这个呢?是不是平安灯?”

元宵佳节,正是一年春之伊始,万物复苏之时,蛰伏了一冬的人们便皆开始出门活动,比之春节更为热闹。不过十五不出门,按照风俗习惯,今夜正是吃元宵的时候,吃过元宵方可出门远行。

独孤剑心事尽去,心怀大畅,朗声道:“小子,言之有理。恩师的神话是他花尽一生而铸就,他的生命中只有剑道和孤独,若没有了剑魔之名,那他也不是他了。人的能力不同,若‘独孤九剑’传于平庸之辈,那么,他也只能代表他自己,而不能断言恩师是浪得虚名之辈。”

陈寒清尚未来不急说些什么,段素素已经焦急起来,惶声道:“你又要闭关?这回又是多久啊?”

李浩然心底暗笑,说道:“成就感是有的,不过我要打也是打名声在外的人。当日我一人独斗东邪、南帝不落下风,使得我现在这般受人景仰,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是踩着巨人的肩膀,所以走得更远。你爷爷也许很厉害,但打败他我有什么好处?因此,我愿意躲在家里抱老婆也不干那傻事。”

陈寒清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少爷和少夫人离开天山后,几乎失去他们的踪迹,至于发生什么事,说来惭愧,这么多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不过,那些人肯定有目的,我有种预感,少爷之事肯定和某个组织有极大关联。只不过他们隐得极深,但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若他们有所图,肯定会露面,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个蒙面人组织,我倒是清楚一些。”

两人徜徉其间,被写意的江南韵味吸引。李浩然后世虽然看过不少描写皇家的影视,但那些都是道具居多,哪有现在的真实感!

李浩然一怔,知道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其实他对于李莫愁并无歹意,反而佩服这个用性命去爱的女子,前次若非她要下毒手杀陆无双,他也不会出手擒拿。言道:“李道长误会了,我并无伤害你的意思。你和无双的恩怨,你们自行解决,我一个外人管那闲事做甚。”

教主微笑道:“本尊自当尽力而为。”

三个黑衣人汗湿蒙巾,苦苦支撑,但是离败已经不远。蓦然,段素素将手中光芒一甩,闪电般刺向三人,三人舞动长松,竟成一个圆圈,将光芒挡住。正当他们松口气的时候,背上突然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不禁闷哼出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群星璀灿。屋顶上,俪影双双,卿卿我我,相拥相偎。

李浩然脑海里现出残剑饰演者那落寞的眼神,他的眼中满是被爱人憎恨的痛苦、被朋友唾弃的痛苦、被赵人怀疑的痛苦,沉声道:“残剑不仅是刺神、剑神、刺痴,还是剑痴、书痴。因为江湖侠客都说,残剑的剑法是从一套书法中悟出。所以,他的剑法才与众不同,难以模仿,难以捉摸,难以击败。那一次,他不是失手,而是自愿放过了刺杀秦王的机会。”

绝色少女秋波轻转,轻轻伸出玉掌,拢了拢云鬓,突又娇笑起来。娇笑着道:“妈妈说,还不到时候,不能告诉你。”

段素素芳心甜蜜,脸儿微红,美眸不舍的看着安闲从容、潇洒俊逸的爱郎,呆呆回道:“男女不同的。”

段素素死心塌地地信赖李浩然,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当做金科玉律。一直以来她毫无一点疑问地照着他的话去做,而且早已习惯了李浩然的别具心裁,所以现在听他一席话,受益更远超过别人。

前次和李浩然相比,让他受益良多,实在不想错过这般对手。这时被李浩然勾起自己的武瘾,自是心痒难搔,跃跃欲试。心想若再多言,只怕他忽而又不愿动手了,岂不是错过良机?当下左掌一提,喝道:“看拳!”右手一拳打了出去,使的是七十二路的“空明拳法”。

李浩然的崛起是神奇的,随着名声的远播,人人为见他而自豪。中原英雄想起年前武林盛事,再想到他所走的路,于是人人奔往大胜关,以期再见这神奇的少年。

尉蓝天空,红日高挂树梢,百鸟声喧,原来是夜已经过去;黎明又已降临!

重剑剑尖鲜血滴落,在月光下闪着妖艳的光芒。他淡然道:“还好来得及,不然我将愧悔一生。”

程英也吓得魂飞魄散,因为那里有她最尊敬的师父和师姐一家人,若是他们出事,这辈子她都不会安心,焦急道:“我们快点去追,师父他们应该是一路向西,走大胜关,因为那里就是武林盟的所在地。希望我们还能够赶上。”

四人出门相迎,乍然相逢,无不喜悦万分。然而,缺陷总是有的,因为四人看到了让人厌恶的郭芙、武氏兄弟。但是看在郭靖、黄蓉的面上,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

六路武功包含了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李浩然靠在陆无双身上,嗅着淡淡清香,懒懒地,甚至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他淡淡道:“我爱咋滴就咋滴,关你屁事。你这老家伙活了这么久还不是被我打爬下了?你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李浩然心高气傲,前世朋友爱人对他不公,他不愿解释,今生又是孤儿身,虽然看得开,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胸中蕴着一股悲愤不平之气,此刻,他在蒙面人的压制下手脚不能放开,胸中的悲愤似是得到宣泄一般,俱都在剑势中发泄出来。开始有招,到后来招式似已大乱,只是威力却更惊人,这一股由悲愤化出的力量,竟激发了他生命中的潜力,使得他触类旁通,自创出许多招式,招招俱激烈悲壮,豪迈绝伦,有如岳武穆王一阙“满江红”,教人见了,胸中郁结一畅,不得不为之拍案叫绝。

陆无双心中怫然不悦,她撇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哥的表姐呢,妖里妖气的,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见到他说得肯定,却也没有反对,若没有丝毫根据,李浩然决不会这般果断的评价一个门派。

他突然头下脚上,以头代脚,双脚双掌,浑若四人,招式一变,左拳右掌。双手双足同时进搏,使的正是他独创一格的双手双足四用之术。这么一来,有如是老顽童摇身一变,化身为四,左右前后夹击。

全真六子见此两大道家绝艺,人人凝神旁观,浑然忘记自己的弟子正在受苦一般,他们见到李浩然动作以棚、捋、挤、按、采、列、肘、靠为主,在应用中沾、粘、连、随,连绵不断、行云流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龙有逆麟,李浩然的逆麟就是段素素,她是他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一点点威胁也不容存在。

红烛高照,新郎脸如死灰,而新娘却是惊慌失措、眼泪汪汪的小女孩――段素素,他们踏着亲人、朋友的鲜血走向婚姻的殿堂。

李浩然道:“素素姐,你看出什么了么?”

段素素柔声道:“是啊,怎么会骗你呢?我有十成把握”

离时群山苍翠、鸟鸣山幽,回归却是雪花飘零、苍山寂寂,益显厚重。

杨过看他眼神诡异,知他心意,连忙藏起青溟剑,高声叫道:“想打青溟剑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李浩然气道:“你小子别怨天尤人了,若我是你的仇人,刚刚那两剑就能送你上西天了。你难道不想着去改变么,哪样的武功没有破绽呢?只不过绝世高手都善于隐藏及补救罢了。”

在玄铁剑下也刻着一行字:“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巨蟒渐松,李浩然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他体内的空气几乎被巨蟒挤光了。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菩斯曲蛇一年才长几寸,这条巨蟒,恐怕是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吧!它的鲜血比之普通的菩斯曲蛇更加珍贵,恐怕是难得一见增功奇药呢。”于是大声道:“杨过,你赶快找个东西来接住这蛇血,这蛇血珍贵无比,比起千年人参效果更佳。”

巨蟒失了双眼,剧痛难当,张大蛇口,猛的冲将过来,李浩然纵身一跃,那毒蛇顿时扑了个空。蛇尾横扫,轰然巨响,周围树木触之纷纷断裂。如此一击不亚于郭靖“降龙十八掌”的威力。

猛然之间,好似有一扇窗子打开了,他明白了她以前抱住他时的种种神情和作为,他当真是懊悔之极,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明白这一切。

店小二一看李浩然对此感兴趣,当即抖擞精神,口沫横飞的说道:“听老辈人说,那蛇全身金光闪闪,头上长角,来去无踪,最厉害的还是毒性猛烈,大家都说这玩意儿是天上犯了事的蛟龙,贬到这地方来受苦来了。”

黄蓉退却了,郭靖心里何尝不是如此?两相互相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丝回忆,一丝温馨,一丝遗憾……

“他心里欢喜我,我也很欢喜他。从前……”小龙女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虽然天真纯朴,但女儿家的羞涩却是与生俱来,俏脸飞霞,接着缓缓道:“从前……我只道他不欢喜我,不要我做他妻子,我……我心里难受得很,只想死了倒好。但今日我才知他是真心爱我,我……我……我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在乎什么师徒、姑侄。”

武敦儒与武修文向来视她为天人一般,而且他们也不想呆在这里,郭芙此言一出正合心决,于是齐声答应。三人站起身来,悄悄出厅而去。

慕容寒秋惊“咦”一声,他料不到李浩然变招居然这般迅疾,左手连弹,几缕指力撞开剑雨,然而,更大的危机却在那点凝聚两人功力的剑芒,剑芒威震天下,他也不敢肯定“斗转星移”是否能够抵住,除了闪身避开,别无良策。

李浩然看到段素素躲躲闪闪,心里大奇,询问道:“素素姐,你怎么了。”

潇湘子听到此言哭笑不得,此刻他只觉得全身发软,自己最厉害的暗器被她看破,现在招魂幡掉在地上,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杨过看到如此安排,奇道:“大哥,为何不让郭伯伯对付那金轮法王?”

李浩然笑道:“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你问吧。”

“不是,中原武林一代不如一代,我只是在惋惜罢了。”李浩然听到动听的声音,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天山,所以说话也忘记了左右还有他人。

此时,达尔巴完全被杨过制住,见他使招“西子捧心”,跟着来个“东施效颦”,见他使出“洛神微步”,便“翩若惊鸦,宛若游虫”起来。

黄蓉笑道:“朱师兄辛苦了,你那套蕴含书法的武功着实厉害。”郭靖也是喜不自胜的叫好,他们武功虽强,然而见识却远远比不上李浩然、段素素。所以根本不知朱子柳刚才的窘境。

李浩然和黄蓉互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黄蓉叹息道:“这样吧,孙师姐、点苍渔隐师兄也来比试。”

霍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片刻,他向高个瘦僧道:“师父,我给你老人家引见中原几位大名鼎鼎的英雄。”接着道:“这位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大侠,这位是郭夫人,也是丐帮的黄帮主。”

十余年来,鲁有脚代替黄蓉处理帮务,公平正直,敢做敢为,丐帮中的污衣、净衣两派心悦诚服,由他继任帮主之位,正是众望所归,交替期间顺理成章,黄蓉宣布帮规后,将历代帮主相传的打狗棒交给鲁有脚,众弟子一齐向他唾吐,只见他满头满脸尽是痰涎,于是新帮主接任之礼告成。

然后,扛起箱子和包袱,毫不费劲的跃上房顶,借着沉沉夜色,整个人就如一缕轻烟,似虚还实,似真似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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