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四处观望,他挖的洞穴竟然就在萧国的城墙边上。

郎中?郎中?

夜明珠太晃眼了,白花花向后靠了靠。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她说一个字,他只是闭目休息,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假寐,白花花大气不敢喘,腿麻了也不敢换个姿势。

“哎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你看看月王妃这副花容月貌,哪个采花贼不动心呢!”

无叨老人挥手打断她,“他并非优柔寡断的人,冷酷甚至残忍,杀戮会让他感觉畅快淋漓,他生来就是被恨意蒙蔽,早就失了心……恐怕真正容得下的,只有你了……”无叨老人饮了口酒啧了啧说,“我养他二十三年,从来都像养一只狼。你走吧,也不用费力去劝阻了,他的事就让他去决定吧。”

笑花烟四处观望了下,淡笑着说,“你不是也一样,我看这山上景色实在太好,忍不住想饱览一下。”

“嗨,师父!”白花花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白花花兴奋的高呼一声倏地蹿出去,笑花烟望着她的背影出神,不知道某天,她会不会也是这样不容分说的离开,再也找不回来。

白花花知道自己的性别暴露了,姜还是老的辣,她只好讨好的凑过去抱着老爷爷的胳膊说,“你看我对你多好哇,还给你做好吃的是不是,你也应该给我点小报消息嘛,能不能在无叨老人面前多说说好话哦,听说他不喜欢女孩子滴,可是我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妙龄少女下了山无依无靠会被欺负的,555……”

白花花灵机一动说,“老爷爷,我会做饭,让我们进去住着等等无叨老人成不?这都晚上了我们下山也来不及住宿了呢!”

白花花轻咳了咳问,“那个……灿灿少爷,你刚才说啥,我师父要死了?”

白花花一直在摇头晃脑的暗叹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儒雅妇人竟然下嫁一个粗暴大汉,简直就是一朵鲜花凋谢在鸡屎上,古代这个近亲结婚也是个大问题,难不成她是被迫的?

笑花烟摊开手从容的笑了笑说,“这才是金国真正的‘民间实力’。”那语气里隐隐透着不屑,甚至有一点讥讽,他的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不像是平常开玩笑的样子。

“叫他出来!”女子说着,脾气转变得比天气还快,她掏出剑刷刷一闪,已经指向了白花花的鼻尖。

“白……”话没说完,白花花就“投怀送抱”,一头扎进他怀里哇哇大哭,鼻涕眼泪的乱蹭一顿。

“你是说……咱们也活不下去了是吗……”白花花呆呆的问。

笑花烟爽朗一笑说,“不行,我要等天黑,去会会女鬼。”

笑花烟脚一踢,破门而入,他们四处找寻,在一个米缸后面发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狼群们见势都停了下来,他们的狼王被敌人捏在手里,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笑花烟拍了拍啸硕的肩膀说,“无妨,退下吧。”他笑了笑凑到白花花面前说,“刚才是你自己脱衣服的,不是我胁迫你的,所以,这一下我算是白挨打了哦?”

“他的师父,无叨老人。”

一曲作罢,所有人都还余兴未尽。掌声四起的时候,白花花早就退下红妆,换上了一身朴素溜出了后台。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决定:我要跟你走!”

白花花看着他,这个长相极品的多金王爷,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看在他用心良苦的份上暂且饶恕他了。

偌大的院子,像一个篮球场似的。一边站着有模有样的教练,一边站着排排挺首下人组成的男女混战队伍。

东方君月会意的冲他笑了笑说,“乖,爹带你去。”

东方君月紧紧从后面抱住她,让她镇定下来。

金金看着泼妇形象的白花花,心中不断默念: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白花花在椅子上坐着,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不住的摇头说,“怎么会那么憔悴,怎么会那么憔悴……”

“把李太医王太医赵太医都给我宣进来!救不了她你们都给我死在这!”东方君月高呼,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落下了烙印。

某婴儿撇着嘴无奈的摇摇头说,“辛苦你一下吧。”

“是!”

他笑着说,“没想到这地牢里还是女人投怀送抱的好地方。”

白花花懒得理他,想起生死未卜的师傅和那间阴森恐怖的地牢她的心就突突的跳。

“王妃身怀六甲,本来素体就虚,近来入秋天气转变太快,恐怕是受了风寒,王妃这不记事的毛病,恐怕是前几天王府遭刺客受了惊吓。臣这就为王妃开些汤药,每日按时服用静心休养,应无大碍。”

某婴儿内心开始纠结,想了一会突然尖叫说,“哎呦喂,寒毒入体真是太难受了,绝对有后遗症了,不行了我先闭关修养会,你自己先扛着啊。”

她喘着大气捶打着东方君月,“你禽兽不如!你他妈的是王八蛋!”

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虽然东方君月有很多钱,可是她私下藏起来的也不少,要是跟杀千愁走,等以后功力恢复再夜闯王府后院,那些私房钱都可以买下一个村庄了。她打着小算盘毅然决然的相信杀千愁,再也不想回到月王府那个恐怖的牢笼了。

某婴儿哆嗦着,贴近她的内脏尽量取暖保持清醒,他喊道,“笨鸟!快醒醒!”

白花花趁乱溜到一边,搬着椅子藏到门槛边上,随时准备出逃,但是现在还是可以当武侠剧看看,她捧着一盘子点心,手里举着一壶温茶,边吃边喝边看边叫好。

一刀砍去,东方君月弯腰躲闪,已经窜到他身后,利剑高举就要刺穿他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