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大郡王看上去比李隆基高了一头还多,兄弟俩的眉眼不太像,大哥更白,大概遗传他母亲多些。长大以后估计是个白皙瘦高的斯文男子。石榴照例对他目测一番,在心中比较比较,感觉还是司膳坊那俩夜班守门的护卫帅气些。

刚才来的时候没瞧见周围有人走动,石榴挑来铺布的桃树又处于林子中央,偌大一片地方,小槐子确定没旁人。但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三个地方的活都不重,但是路上耗的时间太多。石榴边走边想。她从东厢房跟着引路人出来,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直到现在还没走到正经地方。大明太大,即使司膳坊处在相对便利的中部位置,往各处殿走也要花上很长时间。

“三年,对小姑娘来说,是人生中多么漫长的一段路郡王,您就如此狠心么,改一年”

“咳,关于金豆子”他先开了口。

有钱就是大爷,有权就是大爷的大爷,古今同理。说实话她没打算拿冰糖葫芦在里换小钱儿,这物被厨子看一眼估计就能看出做法来,不过,第一颗金豆子,是断断不能拒绝滴,跟钱又没结仇嘛。

“我师傅是很厉害,可惜她是哑巴。”石榴也跟着叹了一声:“刚才那些是我以前就知道的时候,如果我师傅能说话,她一定会讲出更多有关山楂的事情来,比方说怎么储存不会酸啊怎么做更好吃啊什么的。”

总之,在心里默默抒发了对这位哑巴老前辈五体投地的景仰之后,石榴清楚认识到,一个入门级甜食爱好者,对一个资深甜食制造者的态度和关系,是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不敢与君绝的。

老人缓缓摇头,伸手在桌上横竖撇捺划着,拼出个哑字。石榴恍然大悟,她的颜师傅是个哑师傅。

“为什么事情一跟石恩人有关,我就变得更笨了,而不是聪明起来呢脑袋脑袋,你快变聪明。”小太监烦恼无比,眉毛简直都能拧成一个疙瘩。

病来如山倒的第一天,就在虚弱无力中强熬过去了。石榴她们在屋里病得满眼金星飘飘欲仙;七娘在案板上愁得心神不宁;赵大司膳在住处开门收礼收得不亦乐乎:她借着考核小女的狠戾,从侧面给司膳坊诸人立了个威风逆我者亡,顺我者昌。

小男孩跳下来,思索片刻,仰头对相王说:“牡丹园也种得很疏,每朵牡丹都大如圆盘,可是仍不喜欢它们,常常命人拔掉。孩儿觉得好可惜,满园花开明明很好看。父王能下令让那边挖藕的人停下来吗一大片莲花同时盛开,该有多壮观。”

连个铲子筐子都没给,拿什么挖你分明也不会挖藕石榴不停呵气暖手,倒夜香么,自然不能去,劳动虽然无高低贵贱之分,人的理想怎可被禁锢在那样醃臜的去处。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撩起门帘推开屋门,小女们正围坐在炉子前,看到她进来,赶忙让出位置:“还没到授课时辰姐姐就来啦,快坐,外面冷。”

小太监冒着虚汗说有个小女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又把自己嘴里含着的糖也塞给他了。“干爹,孩儿不敢晕倒,他们说晕倒了是藐视规,是孩儿做贼心虚,是孩儿承认把腰牌偷给干爹用。”

“小爪子没洗吧刚才还过墙、过门帘。”七娘挥挥手:“回去洗了再吃,笨孩子,我怎么会缺这个呢。石榴啊,别怪七娘狠心不答应你,还没到你们下厨的时候。”

在外头活不下去了才被送进里来干活。”顿了一顿,石榴补充道:“太监比咱们可怜,别仗着多在里待了一年就去欺负他们。”

阿绢被二人给拒绝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分明刚才还那么怕我,怎么一下子又胆大了呢。她那尚未早慧的脑袋接受不了这种反差,气得一跺脚,弯腰抓起大捧落叶,冲着两人的身影使劲一扬:“喜欢脏叶子就玩呗,这些都送给你们玩呸,满身馊饭味的脏人,等我将来得了宠,天天让你们倒净桶”

两套薄薄的中衣,两件窄袖的白色细布上襦,一条拖地齐的红白间色藏褶裙,一件团花半臂,还有一条全红的裙子,都是崭新的,平平整整搁在箱中。拎起间色裙比了比,太长了些,石琉璃不知该怎么穿。望向七娘时,她正在替另外一个小女梳头发,一手挽着花样,一手握着银梳,口中衔了葱绿头绳,那姿态像极了一位照料妹妹的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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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全城就他一家干这行,幸亏没被聘到什么省中医院去,真要去喽咱城里就没中医啦。一口价,五块钱,立马就到。”

空气里一层一层往上涌着薰香的甜腻气味,石榴感觉到自己的脸蛋越来越烫,而跟李宪的每一丁点接触都让她燥热。这感觉好奇怪,她的年纪分明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你对付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女还点上催情香”石榴瞬间觉察出这种异常感觉应该是受了越来越浓郁的薰香影响,稍加联系,就想通了。

李宪并不反驳,勾开了最后一系带,石榴的长裙便松松地滑至腰间。身上还带着一丝半缕桃林中的幽幽香气,发髻也散了,柔柔地垂在肩头颈窝。李宪好心地替她把头发拢起,又将上襦往下面拉了一小截,露出小肩膀来。

流氓小人卑鄙可耻还有没有一点大唐皇子的节石榴被催情香这种下三流的作风给刺激到了,咬着牙默默把他骂了一遍,干脆放弃讨好李宪,梗着脖子只等他爬上床榻,然后不管是踢是踹是咬,给他点颜色瞧瞧。

“点上香不好么”李宪感受到石榴的变化,笑嘻嘻地捏捏她鼻尖:“别乱叫催情香,它只是让人身子发热四肢无力而已。这东西金贵,若非你年纪小,又是三弟认识的人,本郡王才舍不得点香呢。效果还不错吧我只试过一次,当时那个人闻过以后浑身软成一团棉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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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举不起来了。待会儿管保叫你快活。”

“你也会软成一面条的以后一辈子都是软面条”石榴欲哭无泪,试着挪腿,果然一点儿劲都使不上。

“男子闻了此香只会愈战愈勇。”李宪哈哈大笑,这会儿已经不担心她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解开捆着石榴双臂的披帛,翻身跨到榻上,将她搂在怀里恣情轻薄。

衣带解了,却不褪尽,只让它们松松垮垮地裹着。李宪满意地欣赏着怀中人衣衫凌乱时露出来的小腿和脚踝,肆意揽住腰肢,从枕下抽出一本画册,翻开其中的一页,指着对石榴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这上面的美人。我们就效仿此画来尽欢吧。”

石榴别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理他。她现在无力逃脱,唯有筹划日后如何将此禽兽变为阉人。

李宪不爽,强令她睁开眼睛:“取悦本王,否则待会儿取笔墨以你入画。对你够好了,还敢使子,看我不画上八张十张,全画你在榻上”

“停,我睁眼。人家害羞闭个眼都不行啦”石榴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再说必定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只好结束非暴力不合作倾向的举动,睁开眼睛,为自己辩解。

“你的衣裳还齐全着,有什么可害羞的。”李宪换了个姿势,以胳膊撑着身子,俯视石榴:“还有一件没办到。取悦我,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伶俐乖巧。”

石榴坦言:“我不懂该如何取悦您,您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只当这是一个噩梦。”

不能动弹了还敢嘴硬,李宪愈发想完完全全在气势上压过这丫头,遂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教导:“你要说,郡王,石榴想被您宠幸。”

“郡王,石榴想被您宠幸。”石榴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乖。”李宪起身,双手拽住了石榴的胳膊,打算把她拖到边儿上好好怜爱一番。

“郡王。”他一起身,石榴看见了某样她欲阉之而后快的物件。

“嗯”李宪停下来安抚她:“别怕,我只是打算找个更舒适的位置,不会捆你。”他毕竟是个相对斯文的人,眼下目的即将达到,语气不觉又恢复了温柔。

“郡王,您您的那个。”石榴以眼神示意。

李宪随即明白过来,停下搬运动作,在榻上站起来向她炫耀:“威武否”

“恕我直言,实在是”石榴停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实在是太小了。郡王,您该找太医好好看看。我刚才就说过,您现在不保养好身体,将来必定力不从心。可是,不小心看到中衣之下您尊贵身体的轮廓以后,我觉得您将来不但力不从心,还要遭到三千佳丽的差评。”

“你敢说它不威武”李宪何曾听到过这样的话,不由大怒:“很快你就知道威武不威武了等着向我讨饶吧”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压下来。石榴挣扎不得,口里忙喊:“不信您去看刚才那本册子,一对比就知道了,郡王,我这是为你好啊,虽然现在不威武,好好保养身体,将来一定可以比别人更威武”

李宪觉得很受辱,瞪了她几眼,还是去把那本画册子拿过来了,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分明很威武。我比画上的男子更年轻,自然更威武。”

石榴赶紧在一边指点:“郡王,这画得比着看。您是皇子,肯定有师傅教习琴棋书画,还说过要把我画进去其实画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该晓得画中树比房子高,房子比人高。不能画成树比人还小,对吧

李宪点点头。石榴一鼓作气追击到底:“所以,您看看画里头那个男的,他的小臂有多长,下面呃,又有多长,比之于小臂,其大小细如何。”

古代的画,还没有透视比例七头身九头身一说,多半都是失调的,更何况这种见不得人的册子呢。她方才扫过一眼画册,直到李宪要拖她时,那点儿急智的火花才迸发出来。画上的人比例失调,可现实中的人,小臂多多长呀,不可能超越滴。况且他还在发育期。

石榴噤了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宪呼啦啦地一页页翻画册。然后看着他颓废地跌坐在自己身边。啊哈,一语成谶,变软面条了,他输了。这应该算是件比较伤自尊的事情吧,该威武的地方被别人说小谁叫他还没发育好就火急火燎地要祸害女呢

“郡王,熄了那香吧,对身子不好。”石榴仍然不能动弹。李宪垂着头把小几上的茶水全泼了过去,之后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捂着脑袋蜷在一边。

良久,李宪开了口:“你走吧,不许泄露只言片语,否则规伺候。”

石榴无语,早想走了,四肢还不能动弹,没法走。她朝着李宪蜷缩的方向说:“郡王,我闻的那种香,药力要过多久才能消退”

李宪没好气地回答她:“一个时辰。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唉,您别太难过,再过几年,您一定会非常威武。这里本来全都是太监女们,您不能对比自察也挺正常的,所幸我今天看了画册子发现这事儿得早早留神保养着。”石榴心中为逃过一劫而激动,就幸灾乐祸地多说了两句。

说话的语气满是关心,而心中正窃喜着,希望他在改邪归正以前都被这个烦恼困扰,最好是一辈子。不然不足以平复他带给自己的心理创伤。苍天啊,差一点就身心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