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右边被吓死的这个人,他手里还有联络器。”孔雀说着,同时将那个联络器从那人手里取了出来,又说道:“联络器当时突然中断了,看来是这联络器坏了,你们看,这联络器上也有个弹孔。

我的心里此刻叫苦不迭,在三世血尸墓里已经在阴阳三杀门前赌了一次运气了,没想到这次又要赌运气。可惜现在没有硬币在身上,我真恨我自己怎么不会左手和右手猜拳,如果要干猜,那一点心理安慰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孔雀虽然听了我的话后面色有些变化,但他还是怀疑我在危言耸听。

我和张继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然后双手举起,慢慢地后退了三步。等到我退好了三步之后,孔雀又拿枪指了指张继,同样让张继后退了三步。这个时候,乌鸦才慢慢走上来,捡起了地上的枪。

看样子,那蛇已经将鹌鹑的上半身也吃进了肚子里,继续追着前方的我们。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空间一下子扩大了起来,正要用手电筒四下照照看有什么能够逃生的地方,突然就觉得一个人嗖地一下从我身后超了过去。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很突然地,那盏灯又一下子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整件事,我这个局外人看得非常清楚,我怀疑,“天罚”公司可能从来没有说过如果救不回人二组就得被灭,这或许是孔雀的设计。如果真是这样,估计这次就算二组的人成功完成任务,也会有一部分人回不来。毫无疑问,孔雀和乌鸦假传了“天罚”的圣旨,如果出去流传开来,“天罚”当然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为了灭口,二组的成员估计会回不来,就算有回来的,那也只能是他们两人的心腹。而且我怀疑,真正被“天罚”威胁的应该是孔雀和乌鸦,他们两人为了保护自己在“天罚”的地位,才会这么不择手段。

随着时间的推移,荒野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前方白蒙蒙一片,手电筒的光线也不足以穿透这重重的迷雾。我们走了一段,愈加觉得艰难,速度不禁放地很慢。荒野上的野草长得不高,大约就刚好淹没到我的小腿位置,野草中生活着许多蛐蛐,这些蛐蛐的鸣叫声响彻了整个山野。

“嘿嘿,这混账路害我跟个傻帽似的绕圈圈,不浇浇他无法熄灭我心中的怒火。”张继哈哈大笑,不以为然。

二组的成员此刻纷纷叫着好,大家都清楚,只要有指南针的帮助,队伍或许就能顺利走出这座森林。众人正欢喜着,队伍里突然就有一个人尖叫了起来,一下子就把众人给弄安静了。我被这声尖叫下了一大跳,赶忙朝那名尖叫的二组成员看去。

凡原始森林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危险的植物,除了食人花食人树一类以外,还有一类杀人于无形的藤蔓植物。这类藤蔓植物一般会寄生在一些乔木上,在特定的时间里,它们会释放出一种能够使动物产生幻觉的生物碱,会在无形中影响着动物的判断能力,使动物心甘情愿地待在大树的底下,最后变成大树的养料,而它们这些寄生植物就能间接得到好处。

“不行,头下了死命令,那专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他,我们二组都得提着脑袋回去!”乌鸦摇了摇头,并不同意张继的话。

老王对我摇了摇头:“很遗憾,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恕难从命。等这次的事情过后,我会安排您和您的爷爷说话的。对了,那个东西,我想您是时候交给我们了。”

到了地方,我和张继走进了茶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根据以往和“天罚”见面的经验,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找我。

“继子,我们出来了……”我很乏力,只是简短地对他说道。

刘全胜接着说道:“如今火是生门,而火又对应着八卦中的离,也就是九宫中的离宫,离宫对应十二地支中的午,所以,这口石椁,应该先调整到朝着午的方位,取到了火,开了生门,才可继续下面的计算!”

我点点头:“给那血魅挠了一下,中了尸毒,糯米都给染黑了,情况不太乐观。”

说罢,我们两人便朝张继那里靠近,这个时候,吴老头子才靠了上来,对我们说道:“你们两个娃娃当心点,我觉得追张继那只血魅比这只难对付。估计之前那只舔了血膏,被血膏里旺盛的阳气冲到,才那么容易被你们撂倒。这次你们要用相同的方法,应该不成。好了,我先去研究一下那几口棺材,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你们自己当心,发现不对就跑,性命要紧!”

我们其余三人聚到了一起,这个时候,第二只血魅也出棺了,这只血魅一从棺材里出来,居然看都不看我们,也朝张继追了过去。我见两只血魅居然都追着他,十分着急,赶忙对吴老头子问道:“吴老,这血魅怎么全都追这小子?”

“我也不知道。”我盯着棺材里的东西,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恶心的感觉一阵阵刺激着我的大脑。

这口棺材体积很小,跟本就放不下一个成人。棺材也是石质材料,不过却是大理石。棺材通体雪白,保存得很好。我暗暗赞叹,看来这墓主下葬的规格不错啊,居然是大理石的棺材。

我沉吟了片刻,耸耸肩说道:“这个办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水明珠在水里的光芒太过剧烈,如果把它带过去,恐怕我们在那边会被强光照着,很难看清东西。而且,我最担心的就是水明珠的辐射,既然它是用陨石中的不知名物质制造的,难免会有什么很厉害的辐射。我们过多地接近它,恐怕会对身体不利。”

不过,那条触须此刻还缠在我的腿上,我刚才措不及防被它拉到水里,现在肺里已经没有空气了,如果不能尽快摆脱那条要命的触须,恐怕我很快就会窒息。我弯下身子,动手就要去解那条触须,谁知怪鱼的那条触须又是一扯,再次将我拉往它的大嘴。看来这怪物已经不想去管张继了,一心只想要吃掉我。

四人合计了一会,最终决定,由我和张继两人下水开棺,刘全胜和吴老头子暂时留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一边的吴老头子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去,发现他依然是靠坐在墙上,只不过此刻他的脸色非常差,眼圈黑黑的,嘴唇也有些干裂。他没有再继续低着头,而是歪举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刘全胜。

“不过这里好像是封闭的,咱们怕是没有路出去啊。”刘全胜从洞窟的美景中回过神来,左看右看,表情再次变得十分担忧。

此刻珠子里的强光已经退去,我睁开眼睛,低下头来看那珠子。张继正要将那珠子拿起来,坐在一边的吴老头子突然喊道:“张继先别碰那珠子,这是水明珠,搞不好会闪坏眼睛的!”

“吴老,您把刘黄瓜给我带,这家伙太肥,你不好游。”张继转头对吴老头子说道,接过刘全胜,循着声音紧随我身后。刚才虽说我将那怪物的一只眼睛刺瞎,但难保它不会继续来追我们,如果不能离开水面,恐怕不得消停。

我吃了一惊,那个东西的速度很快,还带动了一大股水流,绝对不可能是人!凭感觉,它的个头绝对不小。我当下凝神戒备,不敢动弹。心中暗道:“这下遭了,这口尘封在古墓底部的古怪潭水里,难不成会有水怪?”

我只觉得十分惊奇,顿时忘记了此刻正身处险境中,静静地注视王子,想要看看他是如何手段通天,能够找到这我也不敢说有把握找到的簧眼。

“怎么了?”我被他这么一叫,心里一颤,也紧张起来。

我从第一幅画开始,仔细搜寻着。当我的目光落在第三幅画的时候,顿时就被画面上一个东西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