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乐乐手上拎着海菜跑了回来,东倒西歪的坐到阿信身边,之前的那点儿不快她早就忘记了,乐呵呵的看着面前成堆的海菜,心里只剩下欢喜,未来两天的早餐都将以这个为主,剩下的还能做两顿小菜呢。

这么早?

虽然是饿狠了,可乐乐那胃口在那里摆着,吃了一个小花卷,一碗红豆粥就已经饱了。亜璺砚卿

昨晚准备好的菜一样都没有做,乐乐买的月饼也没有人吃,所以今天的早饭非常的丰盛。

这是……

一直到做完手上这件活儿,小院门也没有动一下,不光是阿信,连大胜大有兄弟俩儿也没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无论乐乐看得多么专注、多么认真,阿信就像是没知觉一般,认认真真该干嘛干嘛,和昨晚那个动手动脚,调笑乐乐的老流氓完全不同。

感觉到他的脸在慢慢的往下压,越来越近,几乎快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乐乐急忙睁开眼睛,脑袋往旁边一侧,大大的杏核眼瞪着他,“又怎么了?”

抬头往阿信那里看了一眼,确定不会他睡实了,乐乐慢慢的抬起上半身,轻轻的翻了一个身。

不管是真是假,乐乐都不愿意冒这份风险,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乐乐这边收拾得很认真,阿信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该干嘛干嘛,刚刚干净的炕上又是一小堆儿,叹了口气,想发作,却想起之前他答应给小拴送衣裳的事情,又忍了下来,“我没什么事情,上午陈婆过来一趟,好像找你有什么事情。”

端饭的时候乐乐还不忘打量大有,“听说你身上长包儿了?好了吗?什么感觉?”

还好,只有最底下的一张饼糊得严重些,周围那几个只有一点儿变黑,看来烙饼这种事情还是平底锅才行,一边翻饼,乐乐一边感叹。

不必抬头看,阿信也知道乐乐在紧张什么,想着这两天乐观开朗的小丫头,变成这样谨小慎微的样子,阿信心里觉得别扭,还是那个丫头可爱,心里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对乐乐说道:“大胜刚才来过了,说是大有身上起了一大片的疙瘩,要带他去看郎中,今天晚上就不过来吃饭了,这些饭菜一会儿够你我吃的了,去烧两锅热水。亜璺砚卿”

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可现在他来就是人,乐乐端了两杯茶回屋,见阿信还是坐在炕东侧,想着大胜兄弟俩儿来的时候,他也坐在这里,便知道那个地方是他喜欢的。见小拴坐在凳子上,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让小拴也坐到炕上,可小拴抬头看了眼阿信,又倔犟的低下头,没挪地方。

到底是个孩子,小拴今年才十一岁,虽然之前一直都是一副大人样儿,可提到自己的娘亲,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了,抬胳膊抹了把眼泪,小拴强忍着想大哭的冲动,哽咽的说道:“哼,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娘被爹休回庄子。”

乐乐一直都坐在房檐下等着阿信回来,却总也不见他回院,不得不自己亲自出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小男孩的话,急忙快走两步出来,“小拴?”乐乐有些不到头脑,自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弟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拴你怎么来了?”

刚刚好被阿信说到点子上,乐乐嘿嘿傻笑几声,圆圆的小脸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自己不好意思害羞了,红彤彤的,“我是半路出家的又不会种,当然要学喽。我想着先拿这些拨出来的菜练练手,能种就种,不能种就吃掉,两不耽误。”

吹吹白气,乐乐咬了一小口,明知道很烫,可还是忍不住想再吸口汤汁。一边吹一边吃,刚刚出锅的饺子吃起来别提多过瘾了,吃得乐乐得直吐舌头,还不忘满意的点点头。

老人家听到阿信的那声“妈姆”确实自己没认错人,立刻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阿信的腰身,失声喊起来,“阿信,是阿信!”一边哭着喊着一边用力的拍打阿信的胳膊,“妈姆的阿信哟,你可回来啦,可想死老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