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辰的心脏,再次被刺痛。
奈何她的腿也是冰凉的,莹润的两条腿挂在他臂弯里,刚刚手掌捞起的瞬间,还有此刻隔着薄薄的衬衫都能感觉到,凉的让人心惊,他俊逸的脸愈发冷沉了些,带她回房间,开了冷气之后把空调被拽过来给她盖。
在不确定她真心情愿之前,他不会,强塞给她一个无望的未来。
他何曾耐心地,耗费全部的精力应付她的眼泪和情绪,只为了一张小小的惹哭了她的试卷?
慕晏辰凝视她半晌,压下黑眸里的疲惫与灼热,手掌抚过她的头顶,哑声道:“去坐一会。”
“请了假。”前面是他淡淡的一声。
结果就看到旁边的人怔怔的,正对着试卷发呆。
这样荒诞,罪恶,却逃无可逃的事实,让她手足无措。
楼层的长廊,恢复了安静。
莫如卿这才关了二楼的灯,继续回去休息了。
紧密的齿缝像是撬不开的贝壳,慕晏辰大掌掐住她的下颚,一个用力,浓烈的酒精味道夹杂着他独有的清爽气息冲进来,凶狠地扫荡,掠夺,用力吸吮著她柔嫩的舌尖。
“……你不要?”他抚摸着她的脸,黑眸沉着冰霜,恍惚着要向她确认一般。
她起身就要走。
“先生你……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没事吧?”小护士忍不住追了一步,关切问道。
他二十七年的阅历与经验那么清楚地告诉他,爱上了。
澜溪咬唇,贝齿在下唇留下一条浅浅的水渍,目光清澈而飘渺,半垂着继续问道:“那我哥都做了什么?”
贵妇张大嘴巴,目光心虚地闪烁着,听着“见报”两个字,泛白的嘴唇抖起来,她手足无措,在看见角落里的纪姚报复性地掏出手机拍她的失控丑态时,尖叫:“别拍了听见没有……给我收起来别拍了!!”
纪姚还没骂完,顿时觉得手被握住,往后拉,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就轻轻闪身上前,澜溪小脸平静,问她:“她不抽,怎样?”
搬宿舍的时候下了大雨。
澜溪走去书桌前,见他没有起来的趋势,心里的紧张减轻了一点,垂眸开始找课本。他桌子下面的柜子里堆满了她用过的草稿纸,澜溪一边找一边脸红,心里念着自己的邋遢,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缓缓踱步,来到了她身后。
“那还不如吃了再去,等会冷了还得重做呢,”莫如卿劝慰道,“来,快坐下吧。”
“蹬蹬蹬”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走廊上。
澜溪胸闷,水眸里面一片盈盈的波光,看着试卷又看不下去,偏偏旁边的男人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咬唇,小脸更加委屈,故意翻试卷弄出很大的声响来。
澜溪头皮一麻。
“澜溪。”他叫。
“我……替爸爸来……看看你……”她后退。
慕铭路脸色涨红:“我说过了,另外两亩他不肯卖!”
甚至回家的时候,他都直接把包和行李交给管家,家门都不入,苍白着俊脸淡淡跟她说一句:“我先去公司。”
“哥你在国外一个人,不工作的时候做什么啊?”她努力找着话题。
澜溪觉得下颚酸得难受,快哭出来了,不能拒绝就只能咬唇点头,迷糊得天旋地转,过了一会那只有力的手终于放过她了,她被痛经折磨得抽噎着,圈着他的脖子缩进了他怀里。
纪姚傻了,半晌才猛点头:“恩,好了好了……”
慕晏辰眸色清冽淡漠,缓声道:“帐篷支一下。”
垂眸,慕晏辰也觉得刚刚有点过,抬手揉揉微蹙的眉心,沉声警告:“别这么惹我,知道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