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假。”前面是他淡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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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荒诞,罪恶,却逃无可逃的事实,让她手足无措。

她是女人,自然想得明白,两人都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才被她这个做母亲的发现,如果不是那女孩太矜持,就是晏辰藏得太深了。

莫如卿这才关了二楼的灯,继续回去休息了。

纤细的身影起身,就要像精灵一样跑远了。

“……你不要?”他抚摸着她的脸,黑眸沉着冰霜,恍惚着要向她确认一般。

澜溪语塞。

“先生你……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没事吧?”小护士忍不住追了一步,关切问道。

他把她放在心里,护着,手把手教着,在她离开家去学校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只希望她好好的别出事。哪怕不想看到他,自己安好也就够了。可她为什么偏偏不让人省心?

澜溪咬唇,贝齿在下唇留下一条浅浅的水渍,目光清澈而飘渺,半垂着继续问道:“那我哥都做了什么?”

薄唇泛着苍白,凝视她半晌他才轻声开口,字字尖锐如刀:“官者父母心……领教了,夫人。”

纪姚还没骂完,顿时觉得手被握住,往后拉,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就轻轻闪身上前,澜溪小脸平静,问她:“她不抽,怎样?”

泪水上涌,澜溪魂儿都吓没了,含泪挣扎,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哥我不想知道了!”

澜溪走去书桌前,见他没有起来的趋势,心里的紧张减轻了一点,垂眸开始找课本。他桌子下面的柜子里堆满了她用过的草稿纸,澜溪一边找一边脸红,心里念着自己的邋遢,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缓缓踱步,来到了她身后。

澜溪乖巧点头:“恩!”

“蹬蹬蹬”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走廊上。

澜溪也傲气着,小脸扭过去,碗推开,继续做试卷。

澜溪头皮一麻。

“你不用复习功课?”他恢复了一丝精力,眸子扫向桌面,低哑问道。

“我……替爸爸来……看看你……”她后退。

而会议室里,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着,目光喷火,还在跳脚:“2500万的底价,这是我跟宁氏谈判三个小时谈来的!这种价格在z城买九亩地,还在城区,你居然跟我说这不合理!我合同都拟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代理董事能把我怎么样?!!”

甚至回家的时候,他都直接把包和行李交给管家,家门都不入,苍白着俊脸淡淡跟她说一句:“我先去公司。”

“说过了。”

澜溪觉得下颚酸得难受,快哭出来了,不能拒绝就只能咬唇点头,迷糊得天旋地转,过了一会那只有力的手终于放过她了,她被痛经折磨得抽噎着,圈着他的脖子缩进了他怀里。

“这是疼的?”

慕晏辰眸色清冽淡漠,缓声道:“帐篷支一下。”

她还踮着脚,手被他捉到了脑后去,踉跄了一下就四目相对,距离很近,她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甚至能闻到他气息里清爽的味道。

“……”

“那这几天公司的事,我先让你二叔那边接应一下,晏辰你如果有交代就跟你二叔说,好歹当初他也被培养了十几年,会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