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钦脑袋里飘起梁修水的样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呃。”封钦茫然的抬头看着林叔。
“哥哥,哥哥会晕倒的。”
这个汉子的咽喉也碎了。
“识刚柔,晓阳,又进步一分。”封钦手指搭在棚顶,滴溜溜的一转后轻巧的落在地上,眉目间透出一股喜意:“气合一,形意合一,心神合一,炼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我这算是到了那一步?”
伸手按在少年肩膀低喝一声。
“这可怎么办呢???”
手舞足蹈,水口喷飞,木宇轩内一时间全都是马师傅高大嗓门的训斥声,直骇得小丁心跳不已,身形连连后退。
“哦,难道还有什么缘由。”
什么连铆,什么嵌顿,什么开榫,什么凿眼,方法是多种多样,让封钦是大开眼界的同时恍然大悟啊。
什么样切什么样的丁,什么样的片什么样的片,那个要腌那个要煨,那个要煮那个要炖。
虽是上午,但封钦干的却是私活,这是林叔特批的,没办法,谁让一个早晨封钦就把劈柴、担水的活都做完了。封钦干活这么痛快,让林叔极为欣慰,再加上九娃这个样子,不由得他主动叫来封钦,让他休息去。
距离师傅们不远的封钦,清晰的看到他们手上眼可见的鼓起几个水灵灵的大泡来。
封钦眉头一挑,一丝冷笑在他嘴边翘起,右腿轻轻一跨,斜斜的闪在了一旁,在闪开时左脚偷偷的在少年脚下一跳。
站在院里子,略一沉吟,封钦就想到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突出重围,毫无疑问是用一身重伤换来的,年轻人这一身在岳家军里几近无敌的功力也消耗殆尽,最终脱力之下昏厥过去。
想到这里,封钦忍不住向拐子马的对面望去,他真的想要看看,能与拐子马抗衡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队伍。
封钦憨憨的一笑,放下木桶拍了下额头。
“呃,林叔,我能干些什么?”
“好了,今天家主归来大家都很忙,小兄弟你又是新来的,做活暂时也用不到你,这里你自己辛苦一番拾缀拾缀吧,缺什么就去大厨找我,我给你要去。”
“这位爷就这么就走了。”
说着张廷元扭头看了看倚着车厢深睡的梁修水,手微微一指的同时头略略低了低道:“不过,小兄弟,如果你想要进入内城恐怕必须要求他才行。”
盗匪,还好,李绝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大事宣扬伍府的事情,将变故推脱到盗匪身上。
一股郁气直冲心头,让一脸威严的他再也威严不下去了。
封钦脸色一变,几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何其苦也,这个小男孩竟然瞎了后又哑了。
冷笑过后,中年剑士身形不在躲避,眼眸间的怒火也在瞬间燃起,从瞳仁间逼出三寸烈焰芒来。
山隅里面不见树木杂草,唯有岩石丛生,高大的几乎有两个人那么高,仿佛一片石林矗立在哪里,即使有人从旁路过也很难看清里面的一切。
转了一圈封钦终于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当他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时,不禁讶然。只见手臂上,口处全都覆盖了一层油汪汪的乌黑的血色污垢,污垢快乐的散发着浓郁的气息彰显着自己的风采。
“不对。”
此时等靠在河边的人都不是笨人,闻声纷纷让开,眨眼就闪出一条道路。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封钦心中对梁修水又多了一份愧疚,这位老好人一般的梁修水大人,不小心的被他拉来做了挡箭牌。如果一直不出事还好,可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他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年青人,张静业将目光投向走过来的封钦身上:“封钦,是吧,我没记错你叫这个名字。”
“是的,一点都没错。”
封钦有些诧然的望着张静业,那天他就报过一回名字,没想到隔了十余天大少爷竟然还能记得,如此好的记也无怪乎张府能够做这么大。
张静业似乎习惯了他那绝好的记给人带来的震撼,面带好奇的问道:“你和那位大人说什么了,让他们相信而离去。”
“实话实说。”封钦淡淡的道。
“实话实说??”张静业一愣,随即恍然:“你告诉他那位大人的事情了。”
“嗯。”封钦点了点头:“他们认识,我也没说假话,很好判断的。”
“嗯。”张静业也点点头
当不速之客一前一后离开张府的时候,林叔才啊的一声,吁出长长的一口废气。
厨院很静,林叔发出的声音又很大,骇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哇,老林你诈尸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林婶骤然也是一惊,跟着啊的一声大叫,待反应过来后嗔怒的叫骂着,一边做惊吓样拍着丰满硕大的脯。
“什么诈尸,我不是被这些瘟神给吓的吗?”
林叔听到后十分不满的瞪了林婶一眼。
“有什么可害怕的,他们也不过是在外城威风威风,咱们老爷可是跟顾家的,怕他们做什么?”
看到林叔胆小怕事的样子,林婶感觉到十分丢脸,不由逞强回了他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