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银狐的心跳,渐渐地停止了。

届时就算银狐的武装势力想要为她复仇,目标也只会瞄准国安军情局与联邦部署局,风少影这一招极为狠毒阴险,因为再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够万无一失地除掉她了。

“首长,半个小时前城北国安军火库大火!损失96式坦克两辆、99式坦克五辆,元级潜艇三艘,机枪三千挺,其余数据不详!”

雪狼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她几眼,压低了声音沉声问:“狐狸,你疯了吗?”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军情局竟然会反咬一口,利用fbi与联邦部署的联合围剿将她与朱雀逼至绝境。而金俊辉想必也没有算到,她没有与朱雀并肩抵抗,能够狠心抛弃朱雀独自一人在这场围剿中苟活了下来。

脚步逐渐的缓慢下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直到最后再也无法迈动一步,停了下来。银狐伫立在原地,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缓缓地回眸,一双如刀的目光向身后望去,眼底泛起汹涌的狂怒。

至今为止,她们的行动令数个国家失去了上千亿英镑的巨额损失,暗杀了数十名各国主要政要首脑,然而令人咬牙切齿的是,她们行踪诡异,身份迷离,想要追捕毫无可能。

“哈哈哈!”

风轻告诉他,他可以为他们夺取他们想要得到的一切,甚至推翻南朝的统治,碾碎柳氏。然而,他却仅仅只有一个目的,也只有一个要求。

银狐宝贝地抱着它,笑眯眯地抚慰,“是不是饿坏了,走,带你去吃东西。”

虽然银狐一直自认自己从来没什么良心,但是人家毕竟是为自己受的伤,于是她决定去看望看望。

容轩困惑地转过头去,风轻面无表情地长身而立,微风扬起了他的青丝,拂过他的侧脸,以至于瞧不真切他的脸容。

轻是后妈,所以,虐点肯定很多,而且虐得很深,伤心伤肝伤肺,眼泪飘飘了不要西瓜皮扔风间。

容轩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好似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公主,你瞧。”

银狐向岸上望了望,不禁有些失望。这里一带十分僻静,人烟稀少,少有人经过。

容轩平静地说着,银狐却哈哈一笑,揉了揉他的脸颊,有趣地说,“听起来,你是在吃醋,是吗?”

的确,她是个罪恶的人,手上沾染的鲜血那么刺眼。可她,似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快乐。

“你哪儿吃亏了?本公主如此貌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又是如此温婉贤淑,美丽大方……”

“嗯。”

风轻见她如此惨样,不由失笑,从袖中摸出一盒蜜饯,递了过去,银狐忙是一手夺过,匆忙扔了几颗丢进了嘴里,以解口中的苦味,这才好受一些。

银狐总觉得今天的风轻与之前的待她的模样有些不同,他不是怀疑她的身份吗,那又怎会待她如此温柔?

寝宫内,轻风拂进窗口,掀起帘幔床张,纷飞舞动。

在路上耽误了时间,想要再去市集转悠,已是来不及了。银狐的兴致被扫,也没了心情,于是打道回府。

银狐收回手,微微蹙眉,倘若以她的性子,若不是出了这口恶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南朝必亡!”

话音方落,老人便不屑地轻哼一声,沙哑破碎的声音宛若沧桑的古树,“哼,公子可莫要将老朽与那小丫头片子相提并论!公子心心念着她,莫非是对那丫头动了心思?”

流香脸色渐渐有些惨白,唇色有些不自然。

说着,她潇洒地转身,轻摇折扇,半笑非笑地道,“难得出来游玩,却碰上疯狗挡路,真是扫兴。”

银狐闻言,脸上波澜不惊,高深莫测地勾起唇角,扇子一折,敲了记手心,似笑非笑道,“这位说的不错,看这几位小哥这般的面像,不像是南朝的人吧。”

车夫呆了。

“公子!奴婢……奴婢知错了……”

开什么玩笑。

这个和时代的女子,只有年满了十五岁,才能破以初戒,纵然楚凝身为皇室贵族,也并不例外。

没有的皇宫的束缚,她潇洒不羁的性格,孤高桀骜都会有十分完美的诠释。

少年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唇线僵硬而淡漠,“是你?”

感谢紫水晶罗兰送给《朕本红妆》的鲜花!

银狐是个不折不扣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女王。

回来晚啦,刚下班,这就赶来更文了。

说完,她便从容退下。

风轻微微蹙眉,却听她的声音掠过一道苦涩,“但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心中的仇恨就像烈火一般汹汹燃烧,却无从熄灭。她恨得彻骨,最后一眼,朱雀的背影在她脑海挥之不去。一想到她决然的笑意,心中便越发得焦躁。

“我恨他们,恨他们入骨!恨不得……”

风轻握住了她的手,却被她一手甩开。银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冷冷地说,“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你懂的什么叫仇恨吗?”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你吃穿不求,掌握权力,在这后宫,享尽了荣华富贵,凡人渴求的一切,你唾手可得。那你可否懂得仇恨的滋味?”

风轻脸色平静地望着她,神情自若地一言不发,唇角仍旧是翩然高雅的笑意,只是,他的眸光那般的深邃无尽,清冷得毫无波澜,却完美得隐匿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愫。

“你是否能够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那你又能够明白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