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风还是有些刺骨。

加上旧文,真的是天昏地暗,已经三天没有睡好觉了。

“你一晚上……都是这样的姿势?”

他握住双桨,不过摇了几循,便觉得再也无法摇动。银狐见船半晌没有动静,狐疑地打量了船桨几眼,“咦?船怎么不动了?”

“为什么……不是风轻呢?”

容轩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久都不曾见到你这样的笑容了。”

容轩柔和一笑,扬扬眉,笑着伸过脸来。银狐缓缓地凑过脸去,撅起嘴巴,一吻正要落下,却不想容轩忽然转过头,飞快地啄了一口她的薄唇。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银狐打算出来溜达溜达,去御膳房遛了一圈,顺手拐了点吃的。

苦!!

风轻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压下一寸力,银狐只觉得伤口处一阵疼痛,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身雪衣的少年面色自然地望着他们,乌黑如墨的秀发垂在肩侧,笑容从容柔和,他淡淡地道,“公主,这一天,你去了哪儿?”

“叫他大哥。”

秦夏生活富饶,民风尚武,兵强马壮,秦夏的男儿骁勇善战,高大健壮。而女子温婉贤淑,颇有江南一带的美韵。

“公主莫怕,莫怕。”

红衣老妪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缓缓地开口,“老朽已经太过年老,这个位置也坐不长多久。月儿身子自小病弱,让老朽为之担忧。这阴阳宫的未来,还要靠你们。”

由于看不清他的脸容面目,因此独具神秘感。当他出现在众人视线的那一刻,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风范蔓延至每一寸角落,高贵傲慢的气场仿若与生俱来般的,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该死,快给我看看,伤着哪儿了?”

银狐握着九节鞭,随意地在手上晃着圈,余光不屑地斜睨着她,转过头歪着脑袋慢悠悠地问:“这位小姐,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男人冷笑一声,半讥半嘲地道,“你说的,莫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女皇帝?整日骄奢淫逸,酒池肉林,南朝天下迟早要……”

话虽这么说,车夫转过头,看了看那气势极为壮观的豪华车队,再看了看那随行护卫健壮的体格,顿时蔫儿了。

风轻柔声问着,修长的纤指扣住了被子一角,缓缓地道,“公主哪里不舒服?让风轻为你看看。”

她凑近了他,眼波流转,邪肆一笑,说道,“我还没活够呢,还没得到我想要的,更没有闯够我想闯的路,这个话题可真不适合我。”

容轩目光一惑,淡淡地答道,“当然是为公主建造的雪山陵墓……”

可这,只是暂时的。

她试探着问,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耳畔徒留枫叶落地的沙沙声。许久许久,风轻缓缓地垂落眼帘,缓声道,“若谁对公主不测,那么,谁便为她陪葬。”

说着,他凑近了几分,声音轻柔,“告诉我你的目的。”

她的想法,丝毫不差地被风轻看在眼中。他看透了她的心思,轻轻地扳过她的下颚,迫使她东张西望地眼神望向自己,微微扬起唇角,淡淡地道,“整个御花园,我都下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

话音刚落,银狐便见他邪笑着向她靠近一分距离,危险地欺了上来。她潜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手紧紧地勾住了腰肢,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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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楚凝是一代天下帝王,然而,在这后宫,却仍旧称唤她作“公主”。

照例回答问题,晓萌的,风轻喜欢公主吗?这个问题很深奥啊。大家都不想我剧透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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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暗暗惊叹,然而她方才走近,却蓦然看见一道秀丽修长的一袭红影,顿时微微一怔,停驻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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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面开会……噢不……”银狐一时岔口,念成了国安军情局行动会议的开场白,连忙故作镇定地开口,清了清嗓子。

安靖贺兰沉吟着,眉宇间有丝忧郁,眼底有道深深的无奈与气恼,却又一闪即逝,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正要退回席位,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突兀的调侃声。

银狐说着,用力地握紧了手心,眼里有抹坚定的笑意,深藏眼底,她扬起脸来,语调轻得毫无情绪,“我不是一个随意就能玩弄的人呢,你可是会输的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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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个人,有着对她不利的目的。

尽管他知晓这次前去,他会失去如何珍贵的东西。可再珍贵,也必然以公子的利益优先考虑。

因此,柳下月在后宫虽不得宠,却因公主变态的征服嗜好,倒也并不吃亏。

仕官不敢质疑,忙是道,“奴才这就去。”

妖气?狐妖?

银狐闻言,唇角一抽,这些老古董还真是迷信的很啊,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呀。

她瞅了瞅这只小狐狸,饶有兴致地凑了过去。

狐儿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侍卫的怀里,一对尖尖的耳朵高高竖起,转而又无力地搭了下来,小小的脸埋在他的胸前,磨蹭了几下,耳朵动了动,煞是可爱。

一条漂亮的尾巴无精打采地垂落,看这小模样,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又好似襁褓的婴儿。

银狐以前曾经饲养过狐狸,目测下来,这只幼狐不过方才满月,雪白的毛发却是那么漂亮,尤其是小家伙的鬓毛,宛若围了一圈雍容的貂绒。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狐狸尾巴忽然翘了翘,小脑袋转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惶恐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