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傲娇地哼了哼,说,“没有!”

紧接着,又是一颗石子飞了过来,这一次,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肩膀,力道却并没有多重,不疼不痒。

曾经,在国安局的时候,她也曾喝过中药。这个挨过铁拳枪子都未曾倒下的女人,在喝了一口中药之后,便光荣“阵亡”。此后,她一看到中药就极是反胃,退避三舍。如今,这碗药比曾经的苦涩加倍,银狐只觉得要崩溃。

她直直地望着前方,只觉得肩膀上的伤口被冰凉的指尖所触及。风轻蘸了些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了她的伤口处,动作轻缓温柔,小心翼翼。

伤口并没有淌血,只是稍稍破了皮肉,只是被刀背猛击了一下,倒并不严重,但是却很疼。

银狐说着,凉凉地上下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露骨,好似在说,你要是不道歉,我可就爱怎么着怎么着了。

秦碧被她的一番话说得气炸了肺,横眉竖眼地瞪着她,气得咬牙切齿,“你……你个混蛋!!”

男人疼得倒窒一息,很是没有骨气得连连求饶。

在他们的心中,只有柳公子才配持有如此神圣的腰牌。

大门被一手推开,众人默契地将目光转向大门,一个年迈的老婆子拄着金杖举步跨进。

银狐冷静地转身,下意识地握起了鞭子,蓄势待发。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只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公主!小心!”,银狐便觉眼前人影一晃,下一刻便措手不及地被扑倒在地上。

“你可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我们的马车?!”

银狐潇洒地跳下了马车。她穿着一身雪净的白衣,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头发高高地束起,用绸带紧紧绑起。

她顿感困惑,正想问是什么情况,却见车帘被人掀起,车夫的脑袋探了进来,挤眉弄眼地对银狐道,“官人,前面有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侍女左顾言他,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一想到进了地府,还有被一群令人头疼的男人围着争宠,银狐便觉得焦头烂额。

这几日在宫里,少有这么有趣的人儿了,银狐倒是对容轩有些莫名的好感,至少没有柳下月与风轻那般无趣。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要被困在这座囚笼里吗。

这个家伙,在故弄玄虚?

风轻望着她潇洒不羁的笑颜,微微一怔,她的话语里,有些嘲弄的意味,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的确不是真真确确的公主。

那又如何?

奇怪的是,风轻却是有这份心思,有这份自信,就如此笃定她并不是真的公主。

她说着,暧昧一笑,扬了扬眉,欺近了他的身前,勾过了他的臂弯,慢条斯理地问,“莫非,怪朕这几日冷落了你?”

柳下月仍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公主?可真是令人厌恶的称谓。”

银狐脑海的画面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场面——楚凝与风轻在花园里上演暧昧戏码,而站在阴处的柳下月则冷冷地注视着,眼底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好疼!

一路上,路过的侍女侍卫恭敬地向她问候。

说着,她大大咧咧地捻起桌上的一串葡萄,正要走出门,见那两个丫头还要跟上来,瞪了他们一眼,“朕说什么忘了吗?别跟着朕,再跟着这月俸钱扣光!”

又不知有多少奸佞贼臣心慌慌地开始翻查自己究竟贪污了多少笔国库官税,祈求上苍保佑自己满门平安。

陛下平日里有多么宠爱风轻,他们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默默的想,李言啊李言,你这个糟老头也有今天?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吧?

他们的小皇帝能够说出如此深刻的道理着实是一件比西南府的发大水还恐怖的事!

“安靖公,你又不是不知晓陛下的性子,眼下还不知道在哪个公子那温存着呢!哈哈哈。”

双手的力量这么小,她能举起什么。

她没好气地道,“这么神圣的名字不适合你,给我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