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说着,凉凉地上下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露骨,好似在说,你要是不道歉,我可就爱怎么着怎么着了。

“衣冠禽兽,休想伤我公主。”

男人疼得倒窒一息,很是没有骨气得连连求饶。

就在众人狐疑不解,面面相觑时,却见红衣老人转过头去,望着黑袍少年,笑着握过了他的手,将腰牌递过他的手心。登时,所有人大惊失色。

大门被一手推开,众人默契地将目光转向大门,一个年迈的老婆子拄着金杖举步跨进。

她的话显然将少女彻底惹怒了。她怒目瞪视着银狐的背影,伸手指向她,大声娇喝道,“来啊,还不给本公主好好教训这个无礼之徒!!”

“你可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我们的马车?!”

领头的男人一听,眉心不由得皱了个倒八字。他看了看车夫身后的马车,看起来就是平凡普通的车队。

她顿感困惑,正想问是什么情况,却见车帘被人掀起,车夫的脑袋探了进来,挤眉弄眼地对银狐道,“官人,前面有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公子,公主今日身体有所不适,想要卧床好好歇息,所以,公子……公子请回吧。”

一想到进了地府,还有被一群令人头疼的男人围着争宠,银狐便觉得焦头烂额。

银狐眨了眨眼,总觉得如此气氛应该注重情调的调节,然而,她还是很煞风景地冒出了一句,“美人,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要被困在这座囚笼里吗。

风轻安静含笑,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道,“不值。”

风轻望着她潇洒不羁的笑颜,微微一怔,她的话语里,有些嘲弄的意味,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的确不是真真确确的公主。

银狐自然知道自己的破绽很多,她不是真正的楚凝,也从不知晓她曾经是如何的个性,她只是寄居在这副躯壳中的一缕灵魂,不知何时,便会消散不见。

奇怪的是,风轻却是有这份心思,有这份自信,就如此笃定她并不是真的公主。

“目的?”银狐颦眉,“什么目的?”

柳下月仍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公主?可真是令人厌恶的称谓。”

该死的,这个柳下月,竟是如此轻藐看她!如此漠视帝王尊严!

好疼!

“银狐!其实你比谁都更懦弱!你的心底在害怕,对吗?”

说着,她大大咧咧地捻起桌上的一串葡萄,正要走出门,见那两个丫头还要跟上来,瞪了他们一眼,“朕说什么忘了吗?别跟着朕,再跟着这月俸钱扣光!”

……

陛下平日里有多么宠爱风轻,他们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默默的想,李言啊李言,你这个糟老头也有今天?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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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小皇帝能够说出如此深刻的道理着实是一件比西南府的发大水还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