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笑容优雅,“你终究不是公主,自然瞒不过我。”
他捂住了她的唇,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银狐挑眉,“截然相反?你竟然是在质疑我的身份?”
风轻放开了她的手,站在枫树下,他一身白净的雪衣,偏偏映衬着如此绚烂的鲜红,竟是美得那么不可思议。
说罢,他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银狐并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看了柳下月一眼,便随着他离去。
银狐已是满头粗汗,气息微有急促,“……放、放……放手……”
然而,令她有些意外的,柳下月冰冷的容颜上,却并没有露出太多冷漠以外的表情,好似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仍旧是如此处变不惊的模样。
其实,这样没有硝烟的生活,也是很幸福的——至少是现在。
“不敢什么不敢,胆小鬼,朕又不是老虎,给我站起来!”
这小皇帝说了什么?她说,要将那小白脸——后宫地位超然的风轻公子的南风阁给拆了?
坦白点儿说,就是小皇帝您呀,有钱不为百姓着想,这西南府百年来频发大水,一年总会来个那么几趟。
安靖贺兰心潮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暗暗地感慨,想是南辕大地在天保佑,南朝的天下大业终于有救了!
安靖贺兰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笔直地禀手跪在了地上,大声地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正欲起身,指尖却忽然传来一阵锐疼,紧而,一滴滴鲜艳的血滴落在娇嫩的花瓣之上,竟有种诡异的美。
她有着令国安局都为之忌惮的能力与天赋,
“连你们的主子都不认识,这就是凤乾宫的人么?我不过是去晨跑,这宫里上下就乱成这副样子,不知轻重,成何体统?”
风轻说着,缓缓地起身,走向窗前。
再者,她喝得并不是很多。
柳下月面无表情地望着躺在绒毯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的人儿,轻轻地拂袖起身,缓缓地向她走过去。
“不错,真听话。”
“是。”流离顿了顿,又道,“公子说,公主的腰侧有一枚月牙形的疤痕,世间独一无二。”
当流离方才跨进了柳月阁,便闻见一股子淡淡的药膳味,伴随着清幽的花香。她向门口的侍卫示了腰牌,便从容地走了进去。
风轻眉心微蹙,幽暗的眼神闪过一道疑惑,“柳下月?”
还有这样的事?
正当她百思不解时,门外传来侍女流离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今日要翻牌子么?”
她反复冥思着,这几日来她太过异常的举止是否引起了风轻的怀疑,原本偌大的后宫众多人,纵然是贴身的侍女也未曾对她产生一点儿怀疑,而这些细小的破绽却被他一点儿不漏的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