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走在花园小径,悠哉悠哉地晃着脑袋,神情怡然自得。她时不时将一颗葡萄准确无误地丢进了自己的口中,酸溜溜的味道又夹杂着一丝丝的甜,令她不禁享受地扬眉。

“噢?是吗……”银狐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的茶壶,摸了摸下巴,“这茶叶很贵吗?”

今日是怎么了,玄幻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银狐闭着眼睛,将以往参与的行政会议中那些领导们的上台发言一股脑儿的照搬,甚至新闻联播中听得的主席发言都搬了来,简直倒背如流,讲得慷慨激昂。

这还是那昏庸无政的柳楚凝吗?

长老院的长老半天都没回过神,痴痴地望着那一身龙袍的少女,眼底满是愕然。

风轻微笑敛眸,优雅地蹲了下来,探出修长的手指,勾过一朵蔷薇,轻轻地嗅了嗅,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切,废物。”

其他侍女也认出了她们的主子,随着她跪在了地上,恭敬地请安。这侍卫方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后悔莫及,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埋下了头去。

风轻握着茶杯的手倏然一顿,茶水微微溅出几滴在他的纤指。他望着染湿的指尖,怔怔的有些出神。

方才不过是装疯卖傻,这个时代的酿造技术如此,银狐虽是酒量很差,然而这儿酿造的酒却似是毫无酒精度一般。

银狐蓦地轻笑一声,下巴抵着他的肩侧,含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么多日子来,我怠慢了你?”

命令放下,桌前的众人纷纷以一种极为僵硬古怪的笑容面对着她,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却是上下两排八颗。那表情,真是要多虚假有多虚假,甚至有些滑稽,偏偏某人觉得满意。

柳下月坐在了桌前,随手端起了药丸,仰首一饮而尽。

柳下月并不喜欢与其他人作交往,闭门不出,又因为是药罐子,因此需要好生调理,环境很是清静。

“嗯?”

流离慢吞吞地回答,“不过柳公子却是十分顺从风轻公子,唯他是从。”

这么一个弱女子坐着帝位,总令人难以相信。也许在这宫中,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势力。

若是,那么这个风轻,心思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一路上,气氛都格外的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