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拖着他沙发那里,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待得他半躺在那里,她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整个人都跌倒在他的身上。

车子平稳地往前,她的心情是愉悦的,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往后她都不需要面对叶秉泽了,她坚信这一点。

她很难受,在上头的时候吓得真想尖叫了,又怕吓着东城,听着前面左右的尖叫声,她整个人给悬在那里,不能放松下来,待得一下来,人就跟个烂泥一般瘫软下来。

她是个瘪三,连自个儿子都不愿意见一面的瘪三,她忍不住自嘲,嘲讽着自己的窝囊,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流下来,不是她不愿意见儿子,可是见了儿子,她能怎么样?

小七到是真想走,这人心都是长的,要说面对柳成寄没有几分尴尬,那纯粹就是哄着她自己玩,怎么可能不会尴尬的,人家一说这话,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话,那是在情在理的话。

她不在乎,这年头,舍不出一张脸去,做什么事都不成,当然,舍出一张脸还是最基本的事,没完没了里的葛大爷还说“你以为跳脱衣舞光不要脸就成了?都得会劈叉,能倒立,一条腿轻轻松松一抬一人多高?”

小七在原位坐好,十指手指头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指纤细,指头圆润,没有上任何人工色彩,晶亮的嫩粉色,衬着白色的小月痕,她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眼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淡过。

接电话的时候,柳成寄正在开会,主持市委工作会议,手机是静音,一看手机屏幕,他先做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走出去接电话,一听是这么回事,不由得乐了,“收下就成,你自己打算着,当你的聘礼怎么样?”

她眼睛一亮,眸光流转,好不动人,手下意识地过自己的鼻头,“我还记得她把十万钱丢到我面前,我那时还是个愤青,当时就把钱扔回去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

“伍哥,这都是怎么了,把我们的大美人,怎么能这么弄倒在地,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点。”

“嗯,我也喜欢小七。”微带着薄怒的黑瞳瞅着她,与其说是瞅着她,还不如说是与镜子里她的眼睛对视,脸贴着她,将她按向自己,“小七,有没有,有没有感觉?”

身后还有人!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叫她神秘地走出去,那人是张思洁,带着手里头的名单,暗地里找上她。

“叶秉泽?”这是柳成寄重复的声音,薄薄的镜片再也挡不住他锐利的视线,对伍建设压儿没必要收起他的善意。

那个笑容落在于震的眼里,眼前能浮起四个字来形容她,那是再恰当不过好。

柳成寄放开手,还朝着她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极为绅士的“请”的姿势,“我等你。”他的声音柔和,像是棉花般让人浮在上头,柔软且舒适。

在场的人有谁会不认得的?

几个女孩儿的声音,各有各的特色,掺合在一起,让人听了,真想说年轻真好。

沉默了许久,一直都没有说话,小七是一向是觉得自己耐心不太好的人,就开口先问。她的双手抱在前,姿态还挺惬意。

也不用她自己走向他,是他自己过来的,小七对于这样差阳错而赞成的局面非常满意,这点可以从她从善如流地偎向他,双腿更是摩挲着他的双腿,那强壮有力的双腿,她深有感触。

“明早来接我吧。”她这么说,声音很轻。

话说到这里,她停住了,看着这个年轻的、野心十足的面容,伸手从她的脸上滑过,年轻时,她也有这样的肌肤,现在是再奢侈的粉底,也掩饰不住她已经逝去的岁月,痕迹早已经长在她的脸上,与她的阅历一般。

伍建设眼神暗,钻入车子的后座,严厉地下了命令,“你看着她,别让她与这个人见面,就算不了路上碰到的,也别叫他们说上话……”

替她开车的是个小年轻,人称小张,据说是从部队复员的,还剃着个小平头,看上去挺神的样子,听后面的人一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伍姐,那是对头,伍哥恐怕会不高兴。”

小七到是一笑,一点也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到是回头走个几步,把那两上说话的人,从中间拉出来,再端看着留下的八个女孩儿,做了个手势,让她们试着走了几步。

她闻言,忍不住要笑,眼睛一动,波光流转,“怎么着,还想进军娱乐圈?”她这么一问,见他竖起大拇指冲着自己,不由得加上句,“老叔什么时候出来,这事儿,我们就什么时候谈吧。”

但是——

“是叶少让我交给伍小姐的。”他简单地解释,面对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忽然间觉得有点个压力,“叶少在新东城有套房子,希望伍小姐能住那里。”

那人却是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还有闲心伸手撩开她散落下来的长发,凑唇啃着她的脖子,啃的很用力,“小七,舒服不?”

她说的很坦白,见叶少,不就是那么回事,脱了衣服,自己躺上去,任凭着那个人在她身上横冲直撞,又不是没有受过,也不装成个不知事的女孩儿。

她更乐了,在椅子里差点坐不住,冲着李姨那边还故作调皮地眨眨眼睛,“李姨呀,你要不要说说,你究竟是我的谁呀,伍建设说你是我长辈,你要不要让我明白一下,你到底是谁呀,是我妈还是我后妈?”

知道他没用力,她是用双手推开他,很用力地推开他,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心里头极为气闷,却又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拿他没有办法,一丁点办法也没有,“那么你说怎么样才像我?”

有没有瘾?

但是,他怎么能放弃,她是他心头上的那刺,永远也拔不了的刺,永远都留在那里。

工作人员双手接过她的登机牌,仔细地看了上头的信息,又似乎是有些疑惑,脸上的笑容亲切而温和,“伍小姐,我们很抱歉,您先生让我们通知您,先别走,他过会就来接您回家。”

断了,没门儿的事,这辈子,他就得纠缠着她,谁叫她惹了他,惹了他还想自己一个人风淡云轻地退开去,没门子的门!

她摇头,最近那个人像是失踪了一样,当然她乐得不见那个人,这一见完全叫她不舒坦,那个人简直就是恶刺,追着她的行踪,她去哪里都得找他报备,就像这次,她要从这个城市离开,也跟他说了。

“lisa,你可来了,老板可是急死了,要是你再不来,他可得杀到你们花店去了。”

可是这样的小七,叫柳成寄有点不安,感觉像是灵魂没有了似的,他都有点怀疑,她都没完全听到他在说什么,心里存了这点念头,揪着他放不下。

他可以对她所有的事,都熟视无睹,可不能容忍她在敷衍他,半点也是不许的,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叫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她的目光才对上,就迅速地躲开了,似乎是在有意地避开他,这叫柳成寄心里挺不是滋味,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忍受还有别的人比他更重要,就算是她儿子也不成。

他的手圈紧了些,生怕他的手要是松开些,她就会消失,从他的身边消失,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刚才都说了些了?你应的这么快?”

小七愣了,要她说,还真是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觉得就是在问她个什么的,她下意识地就回答说“好”,现在叫他一问起,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有些窘了,讪讪地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有种无力感,终于,在柳成寄的目光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挤出话来,“要不,你再说一次?”

这个话是最没有诚意,她知道,就是觉得得面对这个事,既然没听清,就承认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总有耳背的时候。

说到到耳背,她有点心虚,是在想别的事情,她走神了。

这个回答,柳成寄还算是满意,至少她这回没有敷衍他,没听清楚就自己承认,态度是好的,所以,他给予她一个奖励,亲吻她的脸颊,“乖女孩——”

她乐了,学着他的动作,也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两手更是有点挑逗意味地抵在他的前,舌尖卷过她自己的唇瓣,眼睛亮晶晶,像是燃着最好看的烟火。

这样无异于玩火。

柳成寄很喜欢,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紧搂着她,迫切地含住她撒娇般的唇瓣,把所有的诱惑都吞下来,动作却是极轻,生怕是伤着她,神情迷醉地揽着她的腰,那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全都付诸于她。

浓烈的男气息,晕染着她的脸,她的嘴里,叫她整个人都跟着发热,身不由己地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似水般软在他的身上。

那双手,跟蛇信子一样灵活,剥开她的衣领子,往里探进去,那薄唇又是个无处不在的,从她的唇角下移,细细地舔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瞅着他所碰到的肌肤都泛起粉色,他眉眼里都带着笑意。

那种笑,是带着几分坏意,他瞅着她,手从她的领间抽回来,换个方式,从后面的衣摆处探索着往上,那背部一片滑腻,叫他爱不释手。

她的身体极为敏感,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任由着他在那里探索着,那身子跟着热起来,又有些痒,叫她难耐地逸出几缕呻吟声。

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她眼神有些为迷乱,焦点有些聚不太拢,小脸已经从粉红涨成个晕红,红晕布满她的脸,叫她更像是成熟的果子般,能叫人一口就咬下去,肯定是鲜嫩多汁。

他瞅着她,离得很近,近得都能看得见她那些细不可见的毛孔,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尖利的牙齿甚至都磕弄着她的颈窝,“小七,你说,我重要还是叶秉泽重要?”

☆、072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小七却是没有立即回答出来,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她没回答出来,而柳成寄对她的反应则是非常不能冷静,他咬了她。

“唔——”她发出吃疼的闷哼声,觉得血让他给咬的再疼不过,又不能轻举妄动,谁都知道男人这时候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她不想再遭罪,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很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