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的手就像钢筋铁爪一般,越收越紧。

所以,她渴求太多,她希望他狠狠要她。

千城浮浮沉沉徜徉的心瞬间被拉回了现实,脸上红潮渐退,她抬起头,“四爷去大漠所为何事?”

不知为何,耳畔竟蓦地响起今日司空畏的一句话,“好到他碰都不碰你?”

“去了哪里?”男人没有回头,声音清冷。

话还没说完,下颚蓦地一重,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扳了回来,逼迫着她不得不与他正视。

“解药?”司空畏凤眸微眯。

千城欲哭无泪。

“是啊,四哥,快说!怕是当时在场的,也就只有你一人看出来了吧?”

将手中茶盏直接置于他面前的桌上,她冷声说道:“爷放心,死不了的。”

夕阳西下,如火的晚霞斜斜照进院中,红彩一地。

她冷冷地抬手一挥,药丸掉在地上。

女子眼梢轻抬,掠过皇帝、掠过苏墨沉,璀然一笑,骤然疾步追上快要走出殿门的医女,夺过她手中的衣衫,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口鼻。

一记低沉醇厚的声音蓦地响起。

“原来是你!你竟然这么歹毒!”一道清冷的女声划破众人的嘈杂。

他快速地朝云蔻投去感激的一瞥,手中掌风不停,火折子点着。

曾经她也是这样幸福。

是传说中的隐卫吗?隐卫不是只有皇上才有的吗?一个王爷也有隐卫?

他以为她出来做什么?细作么?

她心口一撞,只一瞬,便扬唇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不明白,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他为何让三个女人独守空房,却自己一人独站此处?

他们只看到新娘子在四王爷的怀里埋首不抬,似是吓得不轻,而男人的大手来回抚摸着她的背脊,似乎是在安抚。

是他,他来了!

其实后悔又能怎么样?她已然没有了退路。

红绸铺天盖地、喜乐连绵不绝,迎亲的队伍更是浩浩荡荡绵延几里。

“司空大人!”

女子咯咯咯地笑着,清脆如黄莺,带着一丝得意的俏皮,却在下一瞬,笑声被男人堵在嘴里。

十四和九王爷皆是一怔,齐齐看向苏墨沉,苏墨沉却并不打算多问,点了点头,“嗯,你先回御香坊,本王会选个日子让王府的人去御香坊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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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样一想,他心里竟是有几分欣喜,还未等她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愿意?”

千城心中一颤,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住,正不知所措,就听到一温润的男声响起:“父皇,今日品香会本是乐事,父皇何必为这种事情生气?儿臣想,这位姑娘也并无恶意,不过是想在这么多佼佼者之中,能与众不同、脱颖而出罢了。”

“这里面装的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