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艾利西亚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噢，对了，今天是星期四。每周星期四都会有家政公司来打扫屋子。”
“七点半。”约翰尼在劳拉的额头轻轻啄了一口，说道。
“施瓦茨先生，还有……”
“天呐，约翰尼，你确定你讲的这段故事是真的吗？”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听着约翰尼讲故事的安妮－巴顿惊叹道，“这比丹－西蒙斯（dan_simmons）【注1】的小说还要惊险！”
“非常聪明。”约翰尼点头笑道。
女孩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约翰尼，一言不发。
“好了，你们可别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斗嘴，劳拉会认真完成每一份通告的。”约翰尼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说道。
“嘿。”就在此时，劳拉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拍，她转过身来，眼前出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不会告诉你的……”艾利西亚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除非你请我吃午餐。”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约翰尼无奈地摊了摊手，“往这边走，新闻发布会还有三分钟就开始，贾斯汀现在已经在会场里面做准备了。”约翰尼朝drluke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上。
“签在……衣服的这里！”卡莉将身上这件粉红色衬衣的下摆给拉直，说道，“天哪，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洗这件衣服了，回了圣路易斯我一定要给每个人看……嘿，艾利西亚，拉吉，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卡莉兴奋地朝两人招了招手。
“你想要当模特，不是吗？”约翰尼也跟着皱起眉头，“想要当模特起码得长到这么高。”约翰尼将手在自己的下巴处，“而想要长高的话，就必须得喝牛奶。”
“听着，卡莉。”约翰尼将一双宽厚的手掌放在了卡莉的肩头，劝慰道，“有梦想是好事，我尊重你的梦想，也非常喜欢你这样有梦想的姑娘……但是，我们都得面对这个事实，对于模特这个行业来说，你的年龄还太小了……严格地说，你的年龄对于任何的行业来说都还太小了。”
“才三千美元？”约翰尼眉毛上扬，惊讶地问道。
“我有我的方法。”杰西卡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看起来这事是真的了。我对你开音乐公司没什么意见，约翰尼，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忽略了经纪公司这边的工作。”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约翰尼朝大卫－芬利伸出了手，从刚刚的交谈中约翰尼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毕竟只有真正的关心才能让一个人毫无怨言地帮助另外一个人。他相信即使是在自己附身之前，大卫－芬利对约翰尼－施瓦茨的帮助与支持也一定不少。
“我想要建立一家音乐公司。”约翰尼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约翰尼吃惊地问道。
“雷蒙德和阿隆现在还在尼斯度假……再说，劳拉还在巴黎呢，我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唔……”劳拉连忙在约翰尼的唇上啄了一口，“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当然有你的，伙计。”约翰尼笑道。
“好的。”劳拉冲司机笑了笑，将早已准备好的钱递给了对方。她一手提着西装，一手拿着自己的手包，有些吃力地打开了车门。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华尔街上人来人往，喧闹无比。
“出什么事了吗？”
“那就看你的了，约翰尼。”看着兴奋得像孩子一样的约翰尼，劳拉开心地笑了起来。
“好的，主厨先生。”劳拉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她调皮地给约翰尼敬了一个礼，说道。
“好了，我要去准备晚餐了。”约翰尼拍了拍手，笑道，“我保证，劳拉，这会是你吃过的最美味的圣诞大餐。”
“一月四号见。”约翰尼朝对方挥了挥手，微笑道。
“你没事吧，约翰尼？”艾利西亚看着动作僵硬的约翰尼，问道。她知道约翰尼还没胖到走路会撞到人的地步，这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非常好。”瑞恩－里奇点点头，眼睛从照相机前移了开来，“休息五分钟。”
“你好，我是约翰尼－施瓦茨，叫我约翰尼就好。”约翰尼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带着亚裔特征的面容，莫名有些亲切，“很高兴见到你。”
泛黄的第一页上，只有两行歪歪斜斜的孩童字体，而其中日记（diary）这个词还被错写成了deary。在这两行字的下面，是一张孩子和父亲在生日派对上的合影。照片上的孩子开心的笑着，脸上满是蛋糕，一旁的父亲则叉腰满脸微笑地看着孩子。
“光这样还不够，约翰尼。”艾利西亚摇摇头，“模特经纪公司可不只是模特的职业介绍所而已，它还承担着咨询、培训、包装模特和推销等一系列功能。一个成功的模特经纪公司不仅能制造知名模特，它还能制造大众偶像，制造时尚宠儿。所以，s_m_m需要一位时尚界专业人士担任ceo，还需要有长期合作的摄影师、化妆师和形象设计师。”
“我也这么觉得。”艾利西亚点了点头，s_m_m公司里的诡异气氛让她感觉浑身有些发毛。
“艾利西亚，我今天有预约吗？”约翰尼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他轻轻拍了拍艾利西亚的肩头，说道。
“是啊，已经二十一年了。”托尼－普利斯叹了口气，“其实上个赛季我们本来有机会重返顶级联赛的，要知道联赛倒数第二轮的时候我们已经排名第六，再赢下一轮就能获得附加赛资格的了。”说起这个话题，托尼显得有些激动，“但是……我们输掉了最后一轮比赛，而排名第七的加迪夫城则2：0赢下了他们的比赛，取代我们成为了第六。”
绅士风度，这又是一个艾利西亚从未在约翰尼－施瓦茨身上发掘的特质。
“好吧。”艾利西亚显然不相信约翰尼的话。但在对方的坚持下，她无奈地把风衣内兜里装着的一小罐**，和两卷被牛油纸包裹的大麻烟递给了约翰尼。
“冠军联赛总共有二十四支球队……”
“什么2012年？”艾利西亚被约翰尼莫名其妙的问题给搞糊涂了，她打开手机，仔细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日期，“今天是12月11号，2005年。”
约翰尼－姜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支撑着整个身体的右手差点瘫软下去。约翰尼赶紧将左手手肘也支在洗漱台上，才堪堪撑住了自己。
“嗯……当然，很多时候都有过。”艾利西亚认真地想了想，点头说道，“比如我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当私人助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就在经历这个阶段，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刚刚做的那些究竟是为了什么。”约翰尼指了指身后的客厅，看着艾利西亚，问道，“对此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我的解决方法就是……生活就像是一个剧本。”艾利西亚啜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生活就像是一个剧本，你就是编剧，你决定你的人生’……这听起来挺陈词滥调(cliché)的。”约翰尼挑了挑眉毛，说道。
“不，我想说的是，生活就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烂剧本。剧情恶俗，情节冗长，没有主题，角色来来去去……你是这个剧本其中的一个编剧，也是唯一的一个主要角色。更重要的是，在很多时候，你还是这部剧唯一的观众。除了你自己之外，没人会真正在意你的剧本究竟是好是坏，情节该如何发展。所以，为什么不随性一点，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写这个剧本呢？”艾利西亚注视着约翰尼，问道，“帮助劳拉成功的时候，你觉得快乐么？遇到卡莉的时候呢？签下贾斯汀和布鲁诺的时候呢？”
“我都挺快乐的。”
“那就对了。”艾利西亚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指着约翰尼，说道，“既然已经很快乐了，那为什么非要循规蹈矩地给人生找寻一个意义，一个主题呢？生活本来就是不可预测的，能够享受这种不可预测性的人才会获得真正的快乐。在我看来，只要能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做一些值得铭记的快乐的事，就足够了。”
“我想你说得没错。”约翰尼认真想了一会儿，对艾利西亚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将酒杯放在身侧，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背身站到了泳池的边沿。
“你要干什么？”艾利西亚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约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