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诺笑着去刮他脸庞顺手拿去了去了男子戴的小帽,霎时一头青丝泄落。
“你可真别不信,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寺三,啊不,四年前被火烧了,损失惨重啊,啧啧。之后人才少了的。”
没抓上,一手空。
“那倒没有,迷迭入药醒神,我见这宫里头也有,就想采来些。王爷认得这个?”
“那个女子被下了最恶毒的诅咒,打入轮回,二人永世不再相见。”
绾婳没做声,出去把手洗净了复又进来,轻轻拉过被子为南宫耘盖上。打量着平静睡着的容颜。苍白几近透明,与那人趟在自己膝头的模样甚是相似,惟少了一份生气,像一潭深水,没有涟漪。
“”
南宫诺轻笑了一下,慢慢放下酒杯,整整袖口,缓缓道,“二哥,洞房花烛夜,快去,这过了初乍**,便不是那般滋味了,更别叫我们的兄弟等得心急。”他的声音悠闲自得,更有几分调笑随意。
“好好、二哥,烨说错了。你别计较,我罚酒。我罚酒。”南宫烨端起酒杯,冲南宫耘陪笑道。眼光掠过南宫诺,那厮还在悠然自得的斟着酒。
一看之下,绾婳心中一震。眼前浮现出那张温润如玉的苍白脸庞,难道母亲的死跟南宫耘有关?不知为何,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又转念想,不会是他们,那是他们才多大,还是孩子。
南宫耘一乐,一手拈着酒杯,欺身向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掩在娇颜前的珠帘,取下女子的凤冠,勾起下颌。
只是,除了一个像样的婚礼,其他的穿着用度竟都是按着正妃的规格办署的。
“承恩寺失火后,经书惨遭焚毁,损失过半。又有许多流落民间。现在的承恩寺香火已大不如从前。”黎叔答道。
“谁呀?”
月色如雪,花容泪痕未干,却兀自在笑,“那你就忘了我。”
还有谁,能向着你离开的方向,在你看不见的黑暗里,久久追随。
“绾婳此后所作,再与父亲没有干系,你也不必担心,父亲能忍的我都会忍,私仇与大计,绾婳知道孰轻孰重。此次进宫,是是非非,便不再做活着离开的念想。”
月满楼,小有风味的一座客栈。绾婳当初见名字有趣便在这儿落脚。乳白色二层小楼,落得清辉满身,与四周暗红或青灰吊脚院落格格不符。或是与当地居民风俗出入太大,即使眼下选秀大流涌入各茶园客栈,这儿依旧不甚繁闹。
南宫耘缓缓抽出手,淡淡地说,“我知道。天气凉了,你若没事便回去吧。叫人看见不好。”
“八哥好大方啊,这么一大锭金子,就这么赏了人。不如给了笑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