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她拉得极长,每一个字中,都透着无尽的怨毒与恨意。

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去。

进屋后,席维囧着脸,搂了狼哈坐在沙发上,免得他骂得太投入,又直接蹿上去开咬。段振辉坐在另一边,面色晦涩不明,似乎有些神游天外。

嗯?

席维大汗,这都哪儿跟哪儿。

青年也在看着大狗,只是却仿佛禁不住对视,大狗琥珀色的瞳眸,竟给他带去了难耐的疼痛。

“谢谢喽。”席维笑嘻嘻的代替他哥说。

段振辉摇头苦笑,觉得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梦幻般的颠覆味道。

龙虾刺身对于大校先生来说,不要太简单。只见他潇洒地挽起袖口,微微俯身,利落地抓起龙虾,尖尖的剔肉刀在手中炫丽翻转,几乎是顷刻之间,龙虾的外壳就翻了起来,然后刷刷刷刀光连闪,一副完整的龙虾刺身就做成了。

『如果真是,那也一定是段凄美的故事,』大狗用肥皂剧的思路推断,『大家族的贵公子爱上了天仙般的美人,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他忧郁难解地住在阁楼中,对月伤心,听花流泪,每天每天,只能慢慢描绘她的容颜在画卷上。等画成之时,又无法忍受相思之苦,再也受不住看得见摸不到的煎熬,于是只能把画藏在横梁上,欺骗自己敏感脆弱的真心,权作不再去想,将这段情怀甚甚隐藏……』

他说的总统套房,其实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楼建在内湖的正中心,耸立在一座高高的假山上,那里无疑是全园景致最好的所在。

那边,席维挤果浆,大狗用猪笼草叶片卷成小卷,一一接好,再将新鲜果浆倒在想要粘合的地方,用意念控制着它们改变周围土石的结构,扩散再扩散。

对于华国人来说,气恨难当的原因,除了针对事件本身,还要再加上些别的羞恼情绪。

他穿着无比绚丽的丝袍,袖口的金饰叮叮作响,衣领中编织着璀璨的宝石,就像最为尊贵的帝王。

他们奋力往严授纲投掷东西,伴随来自各个地区的方言国骂,声势浩大,轰轰烈烈,誓要将那个人渣砸个头破血流不可。

拿过小娃娃手里的手机,桐秋城说,它一直在发送地图,他就是靠这个找到了正确地点。

瓜瓜认真回答:“因为叔叔是坏人。”

门字没有来得及出口,房门大开,门口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哼,果然狗这种动物,真真不可理喻!

不过,它显然多余担心了,席维苦着脸,目光只集中在茶几上,看都不看美男亲昵图一眼。

席维转转眼珠,骄傲道:“我哥是中华田园犬!”

珍奇馆不会是他们唯一的网络客户,第一个虽然总是十分特别,可他们的生意,当然得继续向前推进。

嗯,滑滑的,嫩嫩的,脆生生的,口感非常不错。

也正是这一点心灵契机,使他终于看清了真相。

“爱杀就杀,我就是坏妖魔,就是喜欢杀生!”虞盛音怒吼,“你们和他这么熟,绝非第一次相见,你们一直在帮着他瞒骗我对不对?怪不得几次三番,我就觉得你们那个蠢透了的吃货望海楼有问题,原来……他一定是一直躲在那里的!”

但这都并不妨碍这种动物,为人们所喜爱,被人们追着伺候,天天叫着萌啊萌啊的。

再说,还有鱼妖孽那个不确定因素,就算他现在可喜欢他们俩了,让干啥就干啥,乖得不得了,但万一在台上起了性子,他们俩都在后台,也根本来不及救场啊。

“你怎么看?”段振辉目光灼灼。

席维还没有反应,虞盛音先不干了,“对他好?凭什么啊,这叉烧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太招人烦了。”

大狗一尾巴扇在虞天王后脑勺上,『为老不尊。』

席维坏笑,“我哪儿是啊。”

组长皱眉道:“那群要真全都是普通的流浪狗,还用得着出动我们么,别忘记我们的任务,就是对付这些非常力量。”

无论真实的笼子怎么麻花,他们怎么又吃又喝又睡大觉,开party叫外卖,甚至席维死赖活赖,一遍遍骚扰电话打给鱼妖孽,叫他给一百多条狗狗的伙食付账,外人看到的,永远都是假象。

席维深吸口气,“哥,你这是安慰我吗?更紧张了有木有。”

大狗歪歪脑袋,记得,好像有个谚语,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她不急,她当然不急,在捕狗队受苦的,又不是她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