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才转过头来,将一张纸卡递给他。“我已经帮囧囧换了新纸符,请小心使用。”

“阿佳就是藏语里妻子的称呼。”

接着敖炎听到四周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人不由得惊讶不已。他们吃惊不是因为西扎突然赶到出手打倒了张瀛,而是敖炎额上的布条散落后露出红莲花纹。

张瀛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脸上的表情正加不正常,“笑死人啦。讲咩邪道,你自己唔通唔用‘能力’咩?”

“大哥……”寒九儿小声地在敖炎后面说话:“那位是北方龙族黑耀家的分家张瀛,在香港是九龙帮的老大。而且跟黑耀家的当家敖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大概是因为敖炎的外表和态度,暂时还没有人发现他是雌龙。如果知道他是雌龙的话,大概又是另番景象。

由囧囧翻译后,终于明白小个子名叫寒九儿,梦想是做个不良少年,所以现在正在翘课中。

“哎哟,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打扰你们了。”

“不……”囧囧真的很佩服这人彪悍的理解能力。

敖鹰拿着报纸,头也没有抬一下,只发出一句缓慢又不容质疑的声音,“不准。”

“乖乖喝药。”

“嗯,味道真好,谢谢款待。”

“还是学不乖。”低沉的男嗓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却又透露出一点点的宠溺。对方伸出中指与食指点在少年红莲印记的额上。低低地念了几句,火焰立即熄灭。

这里优雅而宁静的气氛,让来觉得外在的狂风骤雨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坐了一会儿,敖炎觉得稍微好点。眼角却瞥到墙角有东西闪过。

“喂,乖乖就给大爷我出来!要不,打得你他x都认不出来。”

“随便逛逛。”抬头便看到两人不知用了什么身法,已经挡在他前面。敖炎立即黑了脸,“你们两个干嘛?”

灰眼怪物……灰眼的就只有……

看到红发少年手中的烟,娃娃脸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困惑这支香烟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事实上敖炎是从另一个保镖身上顺来的。可惜没有到打火机。

他站起来朝着少年一抱拳,“承让了。”

这种耻辱完全要摧毁少年的理智,额头上炙热得如燃烧的火焰。子岚最先发现不对劲,正想让其他人停手。少年的身体突然燃起火焰。

“x的,那是什么鬼东西?”

“试试这道蒜香排骨,用秘制的酱料腌制三个小时,和酒楼里的不一样。”

“水温适合吗?”

“以后不准说脏话。”

“杀了你!”少年举起唯一可以动的拳头,一件外套罩了下来,将他整个上身裹住。

“我x#的,又是那只beast。他x的,我就不信他的脑袋比子弹还硬。”注:担心被和谐,所以用乱码代表口

什么叫‘继续’?什么叫引诱他!敖炎咬牙切齿,一咕噜地爬起来给对方就是一拳。

可是敖鹰的速读简直快得看不清。侧头躲过对方的攻击,出手快如闪电。一个抄手击向少年手肘内侧。

那算相当脆弱,敖炎只觉得整条手臂一麻。而对方的抄手顺势从他空隙之处直窜而入,五指变掌成爪扣住了他的咽喉。

但还没有完,敖炎想起飞脚却立即被对方识破。对方比他更快地起脚踢中膝盖,敖炎吃疼。正想爆口,整个人便被按倒在床上。

对方用膝盖压住他的脊梁,双手被反剪于身后,无法动弹。耳边传来带着木香味的男气息,“怎么就是学不乖呢?你还没有明白吗?”

“我……”敖炎咬牙切齿,侧头被压在床上,单边的眼睛狠狠地瞪住压制他的人。怒气在金色的眸子中燃起熊熊烈焰。

少年就如他的名字一般,红莲之焰火,炙热无比,无论谁靠近都要有被焚烧殆尽的觉悟。可是,无论他如何的怒,如何的恨,都无济于事。以力量为尊的世界本不是只用嘴巴说就可以变得强大的。

今天的事让他明白,让他想起了幼年时被压制于社会底层的感觉。那时候他没有亲人的庇护,与其他流浪儿在贫民区徘徊。偷东西、捡破烂好不容易得到食物。但是很快就会被其他成年的流浪汉抢走,甚至会遭到毒打。

因为他弱小,所以被强大的人踩在脚下。这是他唯一懂得的事。后来随着成长,他的力量比普通人要大,速度也要快得多。在人类之中显得比较强大,所以才会渐渐忘记了那种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下的屈辱和不甘。

但是,在龙族中他还太弱小。他想得到力量,比任何龙族都要强大的力量。

总有一天,他会将欺负过他的人踩在脚下。但是,现在……

“我要力量。”

“嗯?”

“我要学习使用‘能力’。”感到背上的压力消失了,敖炎立即翻身站起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今天那个变态取笑我不会使用‘能力’!我靠,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敖鹰瞪着少年,深灰色的竖瞳似乎要看穿对方学习能力的真正目的。后者觉得自己似乎被天空中眼睛最锐利的狩猎者瞪住,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我很严厉哦。”

言下之意,敖炎当然明白。立即神一震,“老子绝对扛得住。”

“前提是你必须听我命令,若违反的话我会做相应的惩罚。”

“凭什么?”敖炎不服,但是在对方的眼光下慢慢地消了气势,“知道了……”接着又小声低咕,“那种变态的事我可不做。”

“嗯?”

看对方一挑眉,少年只好闭嘴。心想:要是他敢乘机占老子便宜的话,就剁了他的xx塞进他p眼里。

“那么,首先第一条,以后不得说脏话。”

“我cao……”江山易改,本难移。后来,这种说话习惯是敖炎最最疼恨的东西。

“很好。马上就犯了。”

看着不断逼近的高大男子,敖炎然有种受威胁感。

“你……你想干什么?”

“惩罚。”敖鹰嘴角上勾起的笑意让少年不禁头皮发麻。

那晚宅子里的人被某人的惨叫声吵得失眠。可是没人敢去询问,更没人敢去制止。因为那惨叫是从当家大人的房间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