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说他现有一女两儿,杨坚突然紧张起来,说自己现在是一女一儿,说二儿子因出生于红光摩天的大年三十夜里已经被朝廷处死,而来和却坚定的说他的二儿子现在依旧活着。

沐浴后的阿摩更加光彩照人,杨坚晚上回来之后,见了阿摩大吃一惊:“你是怎么回来的?”

阿摩转身向台阶上跑去,跑到大门口的时候,两个看门的家奴立即伸出大棍拦住他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去?”那个净思突然发话。

阿摩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作为牺牲者来说,也有可歌可泣的地方,然而,失败是痛苦的——就像自己眼前一样:有家不能回……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酸了一下。

他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地下房,他从丹田内导出乾坤玉捧在手里,金光明经的每个字体的点横竖撇捺弯钩,都争先恐后的把光芒射向乾坤玉。不久,乾坤玉便大放异彩。

他的身体不再感觉疼痛,红球的数量减少到了六个。这时,他的心里“格登”一下,感觉很饿,饿得有点儿发慌!看来,自己毕竟是人,不是吞云吐雾的神!所谓“民以食为天”,这饭看来就是人的“天”了。

净云突然震怒起来,她的声音格外的尖、格外的细、格外的高。如果要是在别的地方听见这声音,阿摩决不会认为这是从净云的身体里发出的!

“你……”大鼠可能还是想再次叫阿摩手伸进嘴里把乾坤玉呕出来,可是,阿摩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净云唱着唱着哭了起来。

阿摩急忙睁开眼睛,庙堂消失了。四面都是水草和淤泥,东面有一岸离他有十步之遥。要是在平时,这点距离,自己两个颠步就到了。而在此时,他想迈步向前,根本就迈不开步子,而且越陷越深。

“公子哥儿……”净云一打开上面的挡板喊了起来。

他向南再东面的山上慢慢的走去,他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把这些灵珠埋了。

他有点懊恼:怎么?我连说话大鼠都不相信了?“……大鼠,我们是朋友不?朋友之间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诚信,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当然,要想去掉她的心病也决非一件易事。不过,看她对自己如此信任,已经把自己的话语当成金口玉言,这也就给自己去掉她的心病带来了机会。

“……”

“嗯,嗯……”

清心住持听他这么一说,也朝他的碗里望了一下:总共四块红烧肉,被净云吃了一块,还剩三块。他也不馋这个,于是,就对她俩说道:“你们娘俩把这肉分吃了吧!”

“还是称呼我‘公子哥儿’吧!”他真的对这样的称呼有些反感,因为他还不想成为“四旧”之一。

“清心住持,如果你再往前一步的话,我就把他掼死!”柴庄主愤怒的吼道。

阿摩想:“我五个月就能行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应该能说话了吧?再说,我有前一世丰富的说话经验,为什么现在不试着说一说呢?”

“快!快取下帽子!”清心住持看阿摩的手伸过来,便急切的对净云说道。

清心住持把净云朝怀里一挟,急速的向楼梯上爬去。回头对清思尼姑道:“大师姐,既然你这么关心那男孩,那你就在这里陪陪他?”清心住持说完,把炕头的洞口插板一插,顿时,地下房内一片漆黑。

阿摩本来就很饿,当他手指射出金光之后,饿得更加厉害。他想:净云那样急切的走开,肯定是为了自己。于是,他从洞里原身返回,坐在被褥之上,等待净云的到来。

“高山青,涧水蓝,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

“阿摩,地震了!”

说真话,阿摩也没有把握能把乾坤玉从小肚子里吐到舌头之下,大鼠还要叫他快,这一下可把他急坏了。他急忙把小手向嗓子里面伸,随着他“啊”的干呕声,乾坤玉到了他的嘴里,他不由得一阵高兴。

“师傅……”净云连忙把虎形灯盏与小铜锣递给清心住持,钻进被窝后叫道。

阿摩到底可能还是太小的原因,时常醒,也时常困,总之,困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要多的多。这个时候,他又困了,而且困得很厉害……

阿摩知道,自己在那一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前是中华民国,再以前是清朝,眼下,他只是过说是天和四年,至于是什么朝代,他就不知道了,于是,他问大鼠:“那你给我讲一下,现在国家的名称,谁是主席、谁是总理好吗?”

阿摩见到那个穿紫色道袍的皇甫真君又来了,他因为太困没有搭理他;华荣突然间变成花貍猫向他扑来,他因为太困了,也没有理他;紧接着,乌雪也变成黑白相间的大貍猫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他因为太困了,同样没有理他;他没躲没藏,心里也不感觉害怕,现在,他只想睡觉……

其实,净云早已在那拔门闩,可是就是拔不开来。也不知是被清心住持吓的,也不知是其他什么原因,净云竟然急得满头是汗,好不容易才把门闩打开。

阿摩有了可以随时把乾坤玉从小肚子里吐出来的经验,感觉这乾坤玉放在舌头下面总不如放在小肚子的地方舒服,于是,趁着满口的唾液,“咕嘟”一声把它咽进了肚里。

净云跑去拿来小锣,在清心住持的示意下,她“当当”的敲起了小锣。她一边敲着小锣一边怯生生的问道:“师傅,这个公子哥儿是什么病儿啊?”

阿摩听大鼠这样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大鼠也实在可怜……自己可怜大鼠,可是谁又来可怜自己呢?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清心住持端着一个黑窑碗走了进来。这样的黑窑碗,在阿摩那一世的家里都不用了。那一世的家里有一个坏了边的黑窑碗,那是用来喂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