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河一笑置之,转身离去。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子动手呢?柳云河重伤都是因为他,如果时光倒流,他宁愿砍了自己这只手,也不忍心柳云河受一丁点委屈。

余婆婆叩头,“是老身。”她见过上官初月,也知道是上官初月买下了这座府邸,而眼前人便是她的新主人。

莫之渊看着他,答非所问,“你心绪乱了,从见到柳云河那一天,就开始乱了。”

柳云河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羽默伏在床上,她的旁边。这两日她不好过,凌羽默何尝不是呢?柳云河看着他的模样,还是昨天见时的那一身装扮,发丝凌乱,尘土满衣襟。

凌羽默扶着柳云河的身子,她伤势未愈,见到上官初月,气血翻腾,脸色更是憔悴,冷汗布满额头。柳云河推开凌羽默,凌羽默又粘上来,刚想出口,鲜血却从唇角溢出。

上官初月不解,云天纵把他们在京城以及在胭脂楼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上官初月频频点头,沈意潇,“你倒是说句话呀,光点头做什么。”

沈意潇松了一口气,难不成要他去把柳云河找回来?

莫之渊手中的茶杯一顿,双眸迸发出几不可见的火花,是舒服,她睡得舒服,他干坐了一夜,他都不明白他找秦洛到底想干什么?报复她?他做不出来,秦洛贪玩,他知道,有时候玩得有些过分,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要包容的。

柳云河转身离去,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再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凌羽默会是她留下来的一个理由,现在这个理由也没有了。

云天纵道:“我们回去吧。”

柳云河暗忖,外边人来了杭州还不是随你耍着玩吗?

凌羽默推开怀里的女子,笑道:“据我所知,杭州城里有个女神医,叫秦洛,难不成她在你们面前也是蒲柳之姿?”秦洛他是见过的,说是仙子下凡也不为过,与柳云河站一起,也丝毫不逊。

如果是他的父母被人害死,柳云河劝他放下仇恨,他能听她的话吗?他做不到,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枉为人子。

沈意潇脸色顿沉,柳云河诧异,“小嫂子?”

三年前,秦洛对莫之渊还是很有好感的,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已经很少了,莫之渊就是其中之一,她本来都已经研制了解药打算给那些人解毒,却在解药炼制成功的当天知道了莫之渊的身份,所以丢下一句要去春游的话,就躲进了深山里,所以秦文卿才有机会偷得解药,给那些人解毒。

莫之渊道:“那位秦姑娘应该只是一时贪玩罢了,她也不像是没银子会偷人家钱袋的人。”以后事实证明,秦洛的确有银子,但有银子她还是会偷人家的钱袋,没银子的时候,更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偷。

秦洛努力压制着想要狂笑的冲动,“秦洛啊,认识,我跟她很熟的。”

少女还是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柳云河笑道:“秦姑娘,是吗?”

柳云河挥开他的脑袋,“你都多大的人,怎么还像孩子一样撒娇。”

凌羽默仿佛如一只害羞的狐狸,想笑又佯装害羞,狡猾灵动至极。

柳云河本以为他醉了,倒杯茶给他醒醒酒,谁知这人竟是……装醉。

吕衡高坐大堂,成了亲,他也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柳云河是凌羽默的妻,做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地,能省去他很多麻烦。

“哦。”凌羽默把柳云河纤细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虽然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他尊重柳云河,胡闹归胡闹,但他有分寸。“河儿,你真香。”柳云河轻拍他额头,“睡觉。”

沈意潇也不是省油的灯,柳云河的小把戏在他看来就是小孩儿过家家般胡闹,柳云河不走,他了悠闲自在地寻了一处阴凉地坐下。

……

现在算算时间月份,柳云染也该分娩了,他有了孩子,当了父亲,却在妻子最需要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甚至还和其她女人有床第之欢。

杨彬最忌有人拿这样的眼光看他,在柳云河的目光下,仿佛自己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他极其反感,心生不悦。

小二道:“好嘞,那凌公子是不是也照旧?”

沈意潇思索许久,终于开口道:“我父亲已经抵达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