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河头也不回,冷声道:“凌羽默,我跟你从此一刀两断,再无关系了。”

秦洛一脸惋惜,“我倒是想看啊,可惜四大花魁正在陪客,没空搭理我。”

秦洛看着柳云河进了胭脂楼,她的记忆力很好,柳云河虽然换了男装,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凌羽默他们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了,稍微动一下脑筋,就知道柳云河是来找自家男人的。

柳云河知道他们五人结拜的事情,二哥便是上官初月,如此说来,也难怪她一路走来,府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柳云河何尝不知道凌羽默对她的心,只是她十三年的心结,岂是说能解开就能解开的?她放不下,不能释怀,始终过不了自己的心,一定要用什么来祭奠那一段过去。

莫之渊道:“这个人喜怒无常,又无礼蛮横,跟她讲什么医者父母心,只会让她生厌,即便你奉上千两黄金,万两白银,她不开心,也不会施救的。”

秦洛仗着自己的轻功好,且对剑法熟悉,她知道叶灵雨越来越气愤,所以偏偏做鬼脸气她,叶灵雨怒,“你,你可恶。”她本想说更难听的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秦洛笑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在杭州没见过你,你是外地人吧?”

莫之渊暗忖,这位秦姑娘应该就是包下这张桌子的人了。

凌羽默抬头,喜出望外,“三哥,我可算见到你了,羽默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杭州,难不成我还待在丞相府吗?”凌羽默刚醒来,脑袋想问题都比一般人慢一些,柳云河也不搭理他,让他自己穿衣服。

两家丁领命下去。

柳云河停下,云天纵向她说恭喜,这一点让她很吃惊,或许是因为凌羽默吧,他毕竟是凌羽默的结义大哥,她看得出来,云天纵待凌羽默如同亲弟弟一般,于是淡淡道:“多谢。”

凌羽默沐浴更衣,这些丫鬟婆子倒是细心,把他的衣物都送到这里来了。

柳云河已经走远了,凌羽默回头匆匆说道:“哥,你跟父亲说我明天再见他,今天我忙着呢,明天再说。”

凌羽默道:“外面寒气重,你身子吃不消的,你陪我睡一会儿,等天亮了,我陪你练剑,你看这样行不行?”

云天纵沉声道:“不知道晚夙怎么样了?算日子孩子也该出生了。”沈意潇低眸,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流光四射,池晚夙,不,应该说是柳云染始终是他的放不下。

柳云河唇角轻扬,一步步走近杨彬,且笑意越来越动人,越来越明媚,她一贯都笑得很明媚,只是眸底没有一丝温度,寒冷如塞北的风雪。

柳云河被他逗得笑出声来,凌羽默见柳云河笑了,他也是会察言观色的,柳云河这一笑,不是装出来,他感觉得到。

云天纵点点头,迈步向门口走,柳云河和凌羽默已经走了,他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虽然认识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却觉得两人相识已久,还好,不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他有机会拥有完整的她,她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她的后半生,有他陪伴,他要她的身边都是他的身影。

凌羽默心花怒放,激动不已,这一声“羽默”酥软了他的心,更甜蜜了他的心,刚想回答,沈意潇瞥见地上被褥,似笑非笑,讽刺道:“我们西夏一品堂的堂主不懂中原礼节,情有可原,那柳小姐呢?闺阁女子,却与男子同处一室,嬉戏欢笑,原来这就是中原的礼节啊,沈某今日受教了。”

……

柳云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扣着他的脉门,将其反身压在屋外的柱子上,笑声如铃,“二公子当真如此想念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