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默不解,“我到底做了什么呀?你告诉我。”

“是,房里有。”

凌中天欣慰地点点头,凌羽默才离开。

凌羽默进来便搂着柳云河,把她扑倒在床上,柳云河躲闪着,捏着鼻子,道:“真难闻,臭死了,你都几天没洗澡了?”

沈意潇道:“父亲来了,明日大婚,他会出席婚礼的。”

柳云河早已是羞红了脸,凌羽默还理直气壮的裸着身子跟她狡辩,她真想一脚踢他出去。

屋里有他的心上人,他只要能守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不能冒一点危险,所以,柳云河必须要死,但是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

凌羽默笑道:“那好,今天去哪玩就由我来安排。”他在京城里已经逗留数日了,又喜欢热闹,这京城里哪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都了如指掌。

云天纵垂眸,遮去眼中的暗波涌动,道:“这件事日后再说吧,我不想谈,也不想去想,一个池晚夙已经够让我烦心了,现在又来一个柳云河,晚夙不记得当年的事情,还好说,柳云河却是一心一意要搅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凌羽默跟随柳云河出来,也听见沈意潇的话,他尚且不是很明白哥哥话中的意思,但他知道,他哥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无聊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试探。

一人靠近,一人躲闪,竟都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沈意潇和云天纵。他们二人起床多时,打发两个女人走了,又不见凌羽默的身影,便去他房间查看,谁知房间空无一人,被子早就一片凉意。沈意潇气极,不用想也知道凌羽默去了哪里。云天纵建议去看看,顺便查探一下柳云河的来历。没想到,二人刚进了院落,便听到屋内有笑闹声,推门进来,更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凌羽默笑道:“谁敢说三道四,我让他学狗叫,罚他一辈子只能学狗叫,不能说人话。”说罢,还似模似样的学狗叫了两声,柳云河忍俊不禁,学狗叫?亏他想得出来,一般人不是都会说“割了他的舌头”之类的话么?

凌羽默低头看着揪住自己胸前衣服的手,隐去眸中的心疼,双手包裹着柳云河的手,粲然一笑,道:“河儿,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要见我啊,放心,我不会走的。”

女子娇笑,风情万种,以前,她们伺候的都是各地的达官显贵,还要给吕衡侍寝,不是年纪老迈,就是纨绔子弟,哪里比得上沈意潇风华绝代,又是血气方刚,这样的容貌,不要说她,就是遍数天下,又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能服侍沈意潇,她自然万分乐意,生怕沈意潇没了兴致。如今听沈意潇如此说,抬腿跨坐在沈意潇的小腹上,朱唇吻上沈意潇的唇,沈意潇躺下,热情的回应女子的吻。

美人靠近云天纵怀里,笑道:“云公子,紫蝶再给您斟一杯。”

柳云河心想,我当然不喜欢你,可这话她不能说,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直白地追问这样的问题,饶是再有个七窍玲珑的心,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颊。

柳云河看着凌羽默的眼睛,走了两步,与凌羽默并排跪下,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河儿全凭义父做主。”

所谓灯下观佳人,此处灯火通明,佳人又如此娇羞,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凌羽默已经神魂颠倒,他长到十七岁,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动心过,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今日他在门外故意捣乱,初见,他便觉得自己的心不是自己的了,而后出言调戏,也只是想让佳人多看他一眼。再后来,他被柳云河一招打倒在地,试问哪个男子被一个女子,仅用一招打败,自尊心都会受不了,如果换成是其他人,他早就奋力一搏,即便明知不敌,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血战到底。但那人不是其他人,他心里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只因那人是柳云河,是他心上的人。

云天纵倒是无所谓,“你们说,不用顾忌我。”

凌羽默身子匍匐在桌子上,想起身却拗不过云天纵的力气,动弹不得,嚷嚷道:“大哥哥,放手啊,我手臂要断了,哎呦……”

沈意潇蹲下身子,右手食指轻轻挑起小和尚的下巴,啧啧有声,“我说,凌羽默,你还真是长能耐了,真给你哥我长脸啊。

吕衡道:“沈公子说玩笑话了,不知令尊大人可好?”

容不得他多想,吕衡下令,“弓箭手准备。”身后数排弓箭手张弓搭箭,只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杨彬良久才启唇,道:“上,不能活捉,就格杀勿论。”

尸体都已经官府的人搬走了,柳仲乙心中难受,眼睛湿润,他的女儿还不知道被葬在了何处。一般这样的案件,尸体没有人认领,在义庄停放几日,确认死因,之后便会抬去乱葬岗。他的女儿是不是也被葬在了乱葬岗呢?

柳仲乙也不惧,与许流烟携手站在院中央。两道白色身影,男子俊美无俦,女子飘逸如仙,屹立在黑夜里,微风浮动,格外显眼。

老百姓不明白各种原由,说什么的都有,有指责柳仲乙是卖国贼的,也有为柳仲乙辩驳的,说他义薄云天,是大丈夫真豪杰。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许流烟道:“好,只有我们一家人,就在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许流烟幽幽转醒,柳仲乙见她嘴角有血痕,见她脸色很难看,右手搭在许流烟左手脉搏上,号脉。许流烟并无外伤,内伤也并不是很严重。

他确定,这一次,柳仲乙绝不会再收下留情。

柳仲乙错愕,不解,看着班智达。他以为班智达和杨彬一样,誓要置他于死地,没想到班智达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柳仲乙道:“你若还记得我们几十年的情分,就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只盼此生,再无见面之日。”

是不是他太贪心了呢?

柳仲乙仰天大笑,“世上能如此轻而易举破了我妻子阵法的人,除了刘墨尘,没有第二个人。”

此时柳仲乙一人对战数十名高手,也无惧色。

片刻功夫,上官初月的手臂上就被一名黑衣人的刀砍伤了,鲜血染红了整条手臂。桥儿看着上官初月流了那么多血,又震惊又心疼,这一天之间经历的事情,都是她不曾想到的。这么多血,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流了那么多血。一时间呆愣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上官初月的手臂,不知所措。

上官初月借着月光,看到云桥,才一天,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额头上还流了血。上官初月心想,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啊。

上官初月有一瞬间的呆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来杀柳仲乙的。是杨彬亲自动手吗?杨彬不是和柳仲乙师出同门,亲如兄弟吗?

柳仲乙安慰她,“不会的,不会的,桥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