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嫂一笑,“那,这就是刘大人。你跟他说吧,我走了。”

这么大的事,小没多长时间就知道了。想了想,跑到乾隆跟前撒娇,“皇阿玛,您向来慈悲仁爱,对那些那些金川大小土司真是宽厚。他们也讨厌,不知道珍惜圣主慈爱,三天两头闹。您别生气,这种人,跟他们生气划不来。您不如这样,派个能言善辩的,到那儿把咱们天兵威武讲说一番。最好能挑的他们窝里斗。不行儿子亲自去,跟当地老百姓说,皇上最好了。一门心思想着,叫他们如何过上好日子,有白面馒头吃。可那些土司死活不想让老百姓安定。等搅地他们内讧不断,筋疲力尽之时,咱们再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收复。也别在那个什么金川设置土司了,直接来个流官,朝廷直接指派人去。您看怎么样?”

乾隆听完,这才放宽心。“你的话,朕会考虑的。”多好的儿子,只可惜,是借尸还魂的。

乾隆听的目瞪口呆,“你整日里就跟着长老们学这个?”西藏那些老头儿,心思藏的够深呐!这可是皇子也未必能接触的课程啊!

这边正说着,十二福晋带着大格格看皇祖母来了。舒倩一路小跑,从大殿出来,迎上去亲自抱孙女在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叫着,“哎哟,我的小乖乖,小宝贝,可想死我了。来来来,外头冷,快进屋。”

张月答应,带着菱官下去。小子安排他先呆在太监班房里,到天亮送他出去。

“母亲去看儿子,有什么不合适?还是说,在皇后心里,只有十二才是你的儿子?”乾隆嘴上跟皇后闹,事关自己身体,好话还是听了进去,命吴来取来大毛披风,到大殿门口披在身上。

娇娇摇头,“娘,我没事儿。就是一阵比一阵疼。贝子爷呢?我们娘俩都快疼死了,他倒好,死没影儿了。”

太后听了,冷笑,“今天没有喜脉,说明之前没事。再等两个月吧。”只是,这个魏曹氏不能这样出。看皇后一眼,吩咐王嬷嬷,“把以前皇后住的小佛堂收拾出来,叫她住进去。要是有人问,就说——是皇后在里头,给皇上祈福。”

太后听了,很高兴,“这就对了。家里有个听话懂事的孙子,比有个常给你添麻烦的儿子,还有福呢。”

不过,俩人从小就熟悉。舒倩高中时,为了能考个好学校,移民到陕西,就靠着父母之间过硬的关系,在小家,整整住了三年。刚开始,小觉得,自己的领地被入侵了,老爸对舒倩比对自己还好,处处闹别扭,欺负舒倩。舒倩是官二代大小姐,忍了几次,终于忍无可忍。趁大人不在家,做了一锅辣椒油,仗着自己大几岁,掐着小脖子,逼他喝。谁知道,小别的不喜欢,就喜欢吃辣的。一锅辣椒油,蘸着馒头,愣是吃了底朝天。完了,抹抹嘴,冲舒倩傻笑,“姐,往后我吃辣椒油,你全包了哈!”

到了下午,趁着听戏,老太太高兴,乾隆顺便跟她说,西藏小对天朝极为崇拜,如果能将他收为己用,日后西藏安定,就不用愁了。

乾隆一听,知道老娘误会了。急忙赔笑,“皇额娘,儿子确实没有去过西藏。这个小的父母,都是西藏人,也没有来过中原。只不过,如今国家为重,更何况,百官那里,说明白,是义子,那就是义子。”说着,看一眼皇后。

和珅一面换衣服,一面奇怪,“达赖?他又整什么幺蛾子?”

和嫣摇头,“不要,我要跟弟弟玩,干爹家里没弟弟。”

太后冷笑,“哀家疼她做什么?不过是皇后,看二十阿哥模样,像十三阿哥永璟,心里难过,跟哀家说了两句。那个汪氏要谢,还是谢十三阿哥吧。”

太后听了这话,笑着劝乾隆:“原来是婉贵妃那里有事,皇后应该去坐着。皇帝,你带百官到乾清处理政事,哀家也。”

吴来犹豫一下,躬身回道:“主子,奴才听着,像是景阳,主子娘娘那边传来的。”

吴来托着佛尘高喊:“万岁爷摆驾景阳。”

舒倩点头,端起桌上温茶,喂那拉老太太喝两口,捧着茶杯问:“本来,妇寺不得干政。论理,我不该以权谋私。只是,你毕竟是我的亲侄儿。看着你整日里玩耍,别说你祖母、你母亲,就是我,心里也难受。罢了,我就厚着脸皮,求一回人吧。”

端柔公主一听,气乐了,坐到交椅上,嗑瓜子调侃,“哟,还是皇亲国戚呢?你姑姑是皇后啊?呸,我爹还是皇上呢,给我抓,敢冒认皇亲,富察家跟那拉家的人,也饶不了你。”大声骂完,低头吩咐小丫鬟,“待会儿别忘了把这人偷偷放了。万一真是皇后娘家人,咱也少不了干系。”

乾隆一听高兴了,“怎么,十二媳妇有喜了?”要是男孩儿,那可就是朕第一个嫡孙啊!

舒倩也醒了,“皇上?该上朝了?”

福喜一听,知道主子答应了。高高兴兴将银票收好,跟翡翠玉白菜放到一处。看看主子身边无事,这才躬身告退。

和珅看一眼回话:“回主子,那是里头新来的小太监,名叫芳官。”

小夫妻欢欢喜喜,在床帐里呆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手拉手出来。吃完饭,坐在房时,十二这才告诉媳妇,“岳母改嫁之事,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你有八个异父兄长。你以后别为这事担心了。岳父岳母明媒正娶,没什么可瞒我的。”

娇娇扫一眼,递给身后东福。东福拿起银票,仔细眼看,抽出其中一张五千两的,还回来,“福晋,其它的没有问题。这张不太像真的。”

想起如今唯一的嫡子成家立业,乾隆也感慨万千。永璂,朕无嫡子缘分,只能给你个王爵。你可千万不要怪朕!

娇娇怕疼,二人一上一下,叠罗汉般歇了一会儿。十二得了妙处,怎么也不肯轻易出来。娇娇无奈,只得由他□一番,喷出之后,在才哄他睡觉。

好在张氏自幼对孙女要求严格,娇娇本身规矩不错。这才勉强维护住了两位姑姑颜面。

舒倩与容妃都笑了。容妃趁着太后高兴,说了平答应之事。太后冷笑,“知道了。”容妃冷眼看,明白平氏这是得罪太后了,心中便有了谱。

娇娇笑答:“奴才刚才吃了一点儿。这是为主子娘娘和十二贝子准备的。”

这几个人得了吩咐,各自下去找东西。十二扶着皇后坐在太阳下,看这院子里一草一木。没想到,啥都没干,然就能出去了。看来,对付乾隆这厮,还是一个字“熬”。熬死了他,苦日子就算到头了。

娇娇起身,凑到窗户上瞥两眼,闷声闷气回答:“那个呆头呆脑,像个呆头鹅的就是。”

只有太后依旧端坐,婉贵妃、愉妃陪着皇后款款站起,行礼问安。

舒倩见了,本不想叫这二人破费。乾隆一年到头也想不起来她们。没个什么赏赐,仅仅靠俸禄过日子,还不够打赏下人的。

乾隆听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朕的弟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方才冒险救了他,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太医憋屈半天,最后才说了句:“王爷是吃东西不忌口,牛跟话梅一起吃,克化不动,导致内痰气上涌,呼吸不畅,故而身体突然不好。”

舒倩没说话。尹嬷嬷倒是不平,“十二贝子说的是小平吧?人家金贵,咱们做奴才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吴来答应下去,到工部衙门传旨。太后微微皱眉,这个和珅,升迁的太快了。从户部到吏部,再到工部,六部都快叫他转完了。想起那人容貌,心中不喜,只是牵涉前朝之事,不敢多说。见乾隆高兴,便转口问:“今天章佳氏与喜塔拉氏都来了。皇后也见了,说都不错。不知皇上是个什么主意?”

张氏也笑着赔不是。

富察氏急忙点头称是。

乾隆听了,略微点点头。舒倩只是低头安坐,问一句,答一句,乾隆不说话,她也不吭声。

这种情形,看在永瑆眼里,就是皇后日子过的惨淡艰难。

十二感慨,“先生,这是我来到银川,看到的第二十次满月了。一眨眼,咱们来到这里,都有两年了。”

不多时,已经日上正午,王老汉家里小孙子到田里喊爷爷回家吃饭。不远处村庄里,袅袅炊烟,逐渐升起、散去。众乡亲还有人从家里拿了炊饼、端了酿皮、抓着大块烩羊骨头,围上来,嘴里喊着,“大人,到我家吃吧!”

庆贵妃坐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看着令皇贵妃喘了半天气,心中火瞬间就要爆发,还是缓和下来。庆贵妃心中赞叹,“这个魏氏,果然能忍。也难怪她能从一个女爬到如今的位子上。”

和敬进屋,看到小儿子尸体,顿觉肝肠寸断,顾不得公主仪态,抱子痛哭,谁拉都拉不起来。

舒倩儿子脑袋,嘱咐他出后,要多听刘墉大人的话,多学多看,少说少做。反正有了功劳,晾他刘墉不敢独吞。

刘墉则是火上浇油,“启禀皇上,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头头。还有几个,跑远了,臣未曾捉到。因为他说自己是和大人亲弟弟,所以,臣不好送去巡城兵马司。不想惊扰万岁,还请恕罪。”

和亲王妃五十多岁了,如今见了大伯子,不用狠回避,站在弘昼身后,低头轻笑。

几人一笑,“那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

到了乾隆三十一年,钮钴禄氏太后寿辰之时,不出意外,乾隆又收到了刘墉折子,还是不叫乾隆大肆庆祝。

索卓罗氏低头一看,浑身发冷:荣亲王然希望侧福晋索卓罗氏到地下陪他?

乾隆想了想,“还是婉嫔吧。毕竟,她比愉妃资历老些。虽然是越过妃位,好歹,她是老人,想必没人说什么。”

哗啦啦,济南国库,为之一空!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孝贤皇后可能真的不错,但未必如乾隆嘴上夸的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