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摇头,“哪儿啊,他们哪懂这些。儿子不过是看了几本史罢了。儿子好歹是皇子,是活佛,总不能眼看咱们大清将士要用鲜血、用生命维护国家一统,而无动于衷。更何况,儿子看到皇阿玛为此着急,心里实在不好受。”

这么大的事,小没多长时间就知道了。想了想,跑到乾隆跟前撒娇,“皇阿玛,您向来慈悲仁爱,对那些那些金川大小土司真是宽厚。他们也讨厌,不知道珍惜圣主慈爱,三天两头闹。您别生气,这种人,跟他们生气划不来。您不如这样,派个能言善辩的,到那儿把咱们天兵威武讲说一番。最好能挑的他们窝里斗。不行儿子亲自去,跟当地老百姓说,皇上最好了。一门心思想着,叫他们如何过上好日子,有白面馒头吃。可那些土司死活不想让老百姓安定。等搅地他们内讧不断,筋疲力尽之时,咱们再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收复。也别在那个什么金川设置土司了,直接来个流官,朝廷直接指派人去。您看怎么样?”

几个人磕头赌咒,绝不乱嚼舌头子。

舒倩听了这话,没想太多。叫来张月,“取五十两银子,交给他。派人送他出京。往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另外嘱咐他,不许再唱那些情啦爱啦的。给我听见一次,打他一次。”

舒倩干笑,“这、这么晚了,臣妾去阿哥所,不合适吧?”

阿鲁特氏在产房外头咋呼,“娇娇,你要是难受,你就跟我说。实在不行,我进去陪你啊。”

王嬷嬷点头,“有劳太医了。”送太医出去,回来就嘱咐魏曹氏多休息。自去跟太后回话。

舒倩赔笑,“额娘病是心病,看着傅敦改好,又肯上进,自然就好了。年前弟妹来看我,还说,傅敦在盛京开了五十亩荒地,头年就来个大丰收。来信说,等今年夏天天气好,就接祖母、母亲去避暑呢。”

舒倩一听这个“倩倩姐”,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要按法律与世俗观念算,俩人还真是姐弟。不是堂姐弟也不是表姐弟,就是姐弟。原因无他,就是舒倩的亲娘嫁给了小的亲爹。

乾隆看一眼和珅,“你的意思是……朕明白了,这件事,要跟太后提才行。”

乾隆听了,急忙把自己想收为义子之事说了。太后一听,看看皇后,面色平静,试探着问:“皇上啊,哀家年纪大了,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去过西藏啊?”是不是你留在外面的龙种,你好歹跟哀家说明白。

冯氏笑笑,再塞给小太监一个红包,“有劳公公,我家老爷这就出来了。”说着,吩咐家人给小公公换茶,自己回到后院,跟和珅说了。

和珅点头,看看女儿抱着儿子站在屋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笑笑,“嫣儿,明天,阿玛带你去干爹家去,好不好?”

当天乾隆来慈宁请安。太后趁势跟他说了。乾隆点头同意,“既是皇额娘疼她,就是她的福分。儿子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定亲王福晋低头不敢言。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话。娇娇看这架势,略微想了想,站出来福身回答:“禀皇阿玛,皇额娘一大早就领着媳妇们在这里等候。就在刚才,翊坤小太监来报,说婉贵妃母妃要给皇阿玛生小阿哥了。皇额娘不放心,这才亲自去看。临去前,嘱咐媳妇们向皇祖母、皇阿玛告罪。媳妇恭喜皇阿玛,皇家又要添丁了。”

纵然心情不好,听到这么一首牵强附会、没多少深意的诗词,还是笑了。招手唤吴来,“,是谁唱的。叫她过来陪朕。”

乾隆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丢下福贵人,吩咐吴来,“去景阳。”

傅敦一听,瞧那拉太太一眼,心中暗暗嘲笑,嘴上说:“侄儿全听姑母的。”

这帮混混,都是些绣花枕头,哪里敢跟正经官兵斗,绕了没几圈儿,一个个跟小似的,全都耷拉着头,乖乖挂上链子,等着人齐了带走。只有最后一个瘦猴,上蹿下跳,挣扎着不肯就范,嘴里还嚷着,“你敢抓爷,你敢抓爷!我姑姑是皇后!”

舒倩踟蹰再三,微红着脸开口,“臣妾是想说,十二娶了媳妇,没准儿过些日子,咱们皇家,就能再添个孙孙了。”

话是这么说,后半夜,乾隆老抽梦里,全是那拉氏。从她十三岁进自己后院,到她晋位皇贵妃、皇后,直至断发直谏。或颦或笑、娇艳可爱、端庄知礼,望之动情。乾隆惊坐而起,“吴来!”

想到这儿,令皇贵妃沉着脸,“哼,十万两银票,便宜他了。”

这边乾隆敲打了和珅,依旧高高兴兴地带着和珅去看戏。皇帝一来,戏班子急忙重新调弦,刚才皇帝走时候唱到哪儿,依旧从哪儿接着唱。乾隆看那台上杨贵妃身姿婀娜,心中喜爱,偏过头来问和珅,“那是新来的角儿?”

东喜守在门外,抬头望天,吩咐小丫鬟,“蕊蕊妹妹,告诉厨房,今天爷跟福晋的晚饭,迟半个时辰再端过来。”

进去笑盈盈地递给娇娇六万五千两银票,“十二福晋,你可看好了。出了这个门,再折回来换,本可是不认的。”

舒倩笑着恭敬回话,“都是托了太后、皇上的福,这孩子总算长大了。”

十二急忙点头,“好,我听你的。”

甭管这二位在内务府如何号称鬼见愁、一丈青,见了表侄女、亲侄女,全都化身亲娘。学一会儿规矩,就问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歇歇,喝杯茶,吃点心?那股慈爱劲儿,随行前来的其他人,都看愣了两只眼。

钮钴禄氏太后一听就乐了,“照你这么说,你住宝月楼还住对了。有了太阳,还不就得有月亮衬着!”

舒倩笑着亲手扶起儿媳,看看桌上,问:“怎么,还没吃吗?”

尹嬷嬷领着几个人笑着上前恭喜皇后。舒倩摆摆手,“都不是外人,套话就拉倒吧。小平,你先留在院子里看东西。十二,带着你的人,找个门板,待会儿抬上铺盖衣服。尹嬷嬷,你和小巧进屋,把我妆奁收拾好了,自己抱着。铺盖衣服包好,交给十二贝子。其它东西,明后两天再拿吧。”

东喜躬身称是,跟着自家姑娘进了小平屋子,竖起耳朵,细听外头动静。一面悄声问自己姑娘,“主子,哪个是十二贝勒呀?奴婢也跟着瞧瞧。”

众人一见皇上来了,呼啦一声全跪到地上。

说起来,这都是托了皇后的福。二人加起来,也百八十岁了,都是不得宠的。想起当年,陪着皇后一路从宝亲王府邸走来,那是老熟人、老交情,大把年纪,早没了那争宠的心。于是,就借着十二阿哥大婚,商量一下,一起到佛堂,给皇后送了一份厚礼,算是谢皇后平日里关照。

刘墉赔笑回答:“臣还是先回家吧。免得待会儿和亲王找不着微臣。”

永壁答应一声,前头带路。一路上,乾隆召来太医,细问弘昼病情。怎么前几天见他还好好的,说不行就不行了?

十二受了二人的礼,掏出荷包分别赏了,往下看看,疑惑:“皇额娘,您身边不是三个人伺候吗?怎么如今就只见了两个?”

乾隆听了,这才叫吴来传旨,“告诉和珅,十二贝子的府邸,按贝勒规制加优一等。”

陈嬷嬷赔笑,“那是太后主子仁慈,她才敢科打诨。”

舒倩看富察氏一眼,随口问:“说起来,大公主还是十一福晋表姐吧。你们姐妹俩,长的还真像。”

舒倩低头笑答:“臣妾代永璂谢万岁爷。万岁爷看着不错,一定就是好的。臣妾没有意见。永璂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说不错,我还能说不?

舒倩看了,也不知是何原因。只当是这位十一贝勒嫌不合口。并未深劝,只是自己把饭吃完,一粒也没浪费。没办法啊,这个小佛堂,三五天还没人来收一回垃圾,要是顿顿剩菜剩饭,还不馊了熏死人!

二人不过说些闲事,就见一轮明月升起,推开薄薄的云彩,隔着树荫,斜斜地照在院子里。

刘墉搓搓稻穗,很是高兴,跟王老汉商量好,等开割那天,一定过来动第一把镰刀。王老汉等人急忙应下,说到时候,一定提前去衙门里请官爷。

“他骂我是奴才生的。他才是奴才生的,他们蒙古就是大清、是皇阿玛的奴才。我是皇子,打死个奴才,有什么大不了的。”

和敬低头冷笑,“儿臣知道了。儿臣——去看健健。”皇贵妃——魏氏,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连亲侄儿都推出来顶罪,你果真好狠的心!

小巧一笑,躬身福礼。

和珅低头认罪,“此人乃是奴才管辖正蓝旗旗人。奴才看管不周,恳请万岁爷降罪。”

乾隆一听就乐了,“这个弘昼,净给朕添乱。”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弘昼咋呼,“哟,皇上四哥,弟弟怎么给您添乱了?”说着,和亲王夫妇领着一行人,个个捧着红漆篮子,掀帘子进来,依次给乾隆请安。屋里,和珅、和琳也忙着给和亲王夫妇请安。

为首的一位小太监捏着银子,跟同伴嘿嘿一笑,“都说这刘大人父子清廉,没想到,还能得着他的好处。”

舒倩叹气,“过犹不及,装过了头,未必不会惹人生疑。”

吴来赶紧上来接了,呈给乾隆。乾隆扫了两眼,轻轻垂手。纸张从乾隆手里滑落,飘到索卓罗氏膝边。

钮钴禄氏太后笑笑,“哀家看都行,皇上看着办吧。”哪个都不好,没一个有战斗力。难不成,还叫哀家这把老骨头,亲自上阵、真枪实弹跟魏氏斗吗?真怀念皇后主的日子啊!

七公主扭头,“额娘又笑话女儿。”出嫁?像大姐姐那样,嫁到蒙古,几年也回不来一次吗?

永瑆坐在一旁,笑着调侃,“十二弟,不能喝就别喝。看你那小身板,还跟哥哥们较劲!”说着,上来推他。哪知,不碰还好,一碰十二,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似的,滑落在地毯上。

福喜低头冷笑,嘴上恭敬说着:“奴才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ps:是穿的,这个偶提过。他在现代是舒倩后爹的儿子,与舒倩关系很好。他爹很有钱,所以,舒倩偶尔会称呼他为富二代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