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北冥太后被捅一刀也无济于事!

“松开!”

顾流芳淡淡地开口道:“好,纳兰廷玉!我可以进宫,但我跟你母后已势成水火,我此番进宫她必杀我无疑,你能保我性命吗?”

“真是麻烦……”嘀咕一声,她又转身往回跑。

纳兰廷玉脸色一变,冷声道:“你既知道,我们便无需再拐弯抹角!顾流芳乃朕广布皇榜寻找之人,你若私藏后果可知?”

说得便似纳兰廷玉近日情景,足不出户,日夜批改奏章,为国为民操劳,他本也就是个英明的君主,处理朝政并不难办。

紧要关头,一声怒喝响彻,“住手——”

赶路也累,她在豆浆铺前停下马,如果这时有她最喜欢的山药芡实薏米粥,便再好不过,可惜只能将就着喝碗豆浆。

一年三百六十日,日出,日落,他都会只身独立山巅,见归鸿远离,听猿猴清蹄,萧索江城暮,怎教人能不触景生情……

那群野兽在这一刻兽性爆发,肆杀杂技班的人,黑衣人则与柳奚笙及身手矫健暗卫乱战。

“那班主好自为之,柳某告辞。”

“柳玉郎,你也别欺人太甚!”公子哥大怒,一举掀翻桌椅。

他一鼓作气,奋笔疾书,笔墨挥洒得浓淡得度,行文如流水,连绵而不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幅淋漓尽致的狂草呈现眼前。

丞相年过花甲,最喜欢看杂技表演,听闻有这么个龙腾戏班,有这么一个奇人,自是不惜花费重金,礼聘他们赶来南越演一场。

北冥太后见状脸色一变,连忙扶住他,“廷玉,你冷静点,你别吓母后!”

柳奚笙起身走到窗畔,如莲浅笑:“想世间功名利禄不过一场空,浮华若梦,多少英雄身陷此当中?我若是执着,却也落得个古今第一俗套,况且自知不才,不如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游戏烟花巷陌之中,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他现在还会在喝酒吗?

“无论皇上怎样抉择,流芳永远是支持你的那一个,而皇上如今大彻大悟,心中自明,只望莫负东陵霁云在天之灵!”

何况他实在太令她失望,一统天下,靠他如此儿女情长又怎能成功?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也确实是他亲自下的逐客令……

“朕不会拿婚姻大事做戏,绝对不会!”纳兰廷玉语气笃定。

顾流芳冷然不答。

勾引,她认为她顾流芳会勾引纳兰廷玉?北冥太后冷笑道,“但既然你比不过她,就离我的儿子远点,别太不要脸。”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他有些痴痴地笑了,顾流芳不觉更羡慕起那个叫东陵霁云的女子,君王半年不露笑颜为她,如今若有勾笑,却也是因为想起她。

北汉地处极北,所以这儿四季都是比较寒冷,这里的人体质也相对冷些,洗的必须是温泉,如果是在西凉,现在洗冰水都有可能。

“请主子来北汉?”浅舞冷笑,“怕是主子刚踏入北汉境内,北汉皇一声令下,主子就有来无回!姑娘难道是爱上北汉权贵?”

“奴婢明白了!”云姑姑冷笑,点头道。

“你每人给多少银子?”顾流芳思忖一会后,追问道。

“朕也有这样想过,但母后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她定会以自己来要挟朕。你说,朕又怎可背负大不孝之名灭母后娘家满门?”

“皇上,难道因为犯罪的是你表亲,你便要徇私枉法,包庇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