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结个婚欢喜的傻了?”我笑着打趣她,她一听到声音,马上收回了神游在外的思绪,脸上带着厚厚的新娘妆也掩饰不住她脸上欢喜的神色。

我简单的整理好仪容后就前去赴宴,临出门我妈还特地让我带上我珍藏的香奈儿发夹,搞得比过年和还隆重!

她笑着应了声,可是眼中看着我始终带着某种不满的情绪,我忍着没问她对我有什么不满,伸头看了看她身后,发现就她一个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装纯?这一身打扮是挺装纯的……不对!我在心里来回琢磨一圈便看到碎花裙小姐嘴边的一颗痣,猛然如遭雷劈!

我竟是一时结巴的说不出来话:“额……没,没事,不疼,呵呵……”

这俩人一个是粉红色比基尼,一个是蓝色露背装,只我是黑色的连体衣。头一次觉得在范晓琪面前也能这么的受挫,我当即双手捂着脸耍赖说:“得!得!我不去了!你们俩看不起我我不去了!”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总之快点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真真竟然带着范晓琪来找我了。范晓琪拿到博士学位后便来到本市有名的博士后交流站,地点离二中很近,但是由于范晓琪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所以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

我干笑道:“额……哪里哪里~”

听到旁边一对小情侣的对话,我几度浑身的泛起鸡皮疙瘩,尼玛!披萨就不油腻么我说这小娇羞!!当然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暴起……

我也觉得白真真说的在理,只能多留个心眼看着这张纯。

酒过三巡,张纯已经有点站不稳了,摇晃着拿着酒杯竟走向了我。

“来!宋吟,我敬你一杯。”她脸上酡红一片,看是醉的不轻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拉住她的胳膊劝她道:“你少喝点,今儿个是人马慧敏的婚宴!”

她却皱眉把我一甩,大声叫嚷道:“你少他妈给我假惺惺的!我还以为这里面只有你对我好点呢,其实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你说什么呢?你醉了,我扶你休息去。”

我还想试图去劝阻她,却被她又是迎头一甩,这一下倒是挺重的,若不是身后的林如故及时扶住我的腰,我只怕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张纯却也被惯性甩得跌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有人过去扶她,她却一挥手,撒开嗓子骂了开来:“滚开!你们这群披着羊皮的狼,你们都以为自己是好人啊!全他妈是王八蛋!”

这一下,彻底把我激怒了,我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受了刺激也不能跑别人婚礼上瞎闹。竟有些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的冲动,白真真拉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把事情闹大,有马慧敏他们处理。我便暂且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她这一闹,四周的亲友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这时,“万户侯”再顾不上别的了,马上招来警卫把张纯拉出大厅。婚礼的主角不能离席,这安置的活儿自然落在了我和白真真的身上。

此刻看着坐在门口不省人事的张纯,我除了叹气就只有叹气了。

“谁把她送回去啊?”白真真率先开口问道。

话一出口,站着的我和林如故包括身边的警卫都是眉头一皱。这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说。

“她刚从韩国回来,应该住在酒店吧。”林如故的分析倒挺合理。

“不管了,翻翻她带手机没,给她那个韩国的未婚夫打电话!”

我边说,也顾不上侵犯人权什么的,边在她身上摸找,终于在包里发现了她的手机。

可是令我们欲哭无泪的是她的手机里的字竟然是韩文的,我们该打给谁又是一个问题。

最后还是林如故提议说,找个酒店把她先安顿一晚,明天再说。

最后这安顿她的任务还是落在了我和林如故身上,我只觉得郁闷的要命,白真真说她晚上还有重要的约会,便撩下我们两人自行离去了。气的我干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车是我开的,因为林如故应酬的时候喝了点酒。当车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的时候,我以为今天这个闹剧就要结束了,却没想到,原本老实的躺在后座的张纯却发疯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伸手竟要去扳方向盘,我一慌去避她,却把方向盘也打歪了,林如故也是上去拉她,可是由于她是个女生,不好乱动手,最终以我们的车结结实实地撞到路旁的道牙子上面结束了。

我当即就想把后座这个逆天的玩意抽死,拉开车门就是奔向后座,林如故见我要冲动了,连忙拉开车门扯住了我。这时,路口的警察叔叔终于发现了事故现场,快步走了过来。我再无别的选择,只能认命今天出门时没有好好翻翻黄历。

“同志,请出示驾驶证。”警察叔叔一口公事公办的口气。

林如故弯腰把车里的驾驶证拿了出来,规矩地递给交警。

交警看了看驾驶证,又看了看我们,最终看向林如故问道:“同志你喝酒了吧?”

我连忙解释道:“警察同志,车是我开的。”

“是么?”交警孤疑地又看了我们一眼,却听后面传来一句让我想杀人灭口的话。

“警察叔叔!是他开的车!是他!”没错,正是张纯趴在车门指着林如故说着。

“不是他,是我!”我反驳。

“是他!是他!”张纯继续做伪证!

我心想今天非收拾丫不行,却依旧被林如故拉着,此刻,我真想把林如故也灭了算了。

那交警见我有要犯罪的行为,也忙拉着我说道:“同志,冷静点!”

我一甩那交警的手:“冷静个毛啊!谁是同志!你才是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

警察叔叔原本一张正义脸,此刻变得像葡萄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发脾气发错了对象。

最后,三人老老实实的跟着警察叔叔进了警察局。但其实只有我和林如故进去了,因为真正的肇事者此刻正在车上呼呼大睡。

林如故打电话给在局里工作的朋友,罚了点钱,扣了点分,这事儿也就了了。那交警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倒也没追究我骂他的话。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把张纯安置妥当。

回到家只觉得腰酸背疼,腿差点抽筋。

躺在床上挺尸时,脑子里七荤八素什么都涌了出来。本是高兴的一天,却也是惆怅万分。为马慧敏的幸福,为张纯的胡闹,也为自己的疲惫。

第二天,便接到了马慧敏的电话,说是张纯打来电话道了歉,下午便飞回韩国了。我终于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一番闹剧,像是一场梦,来人来的快,走的也快。突然的,我想到了张纯醉酒时骂出口的话。

我们谁人当年不是讨厌她的,可是现在重见了,都觉得自己要保持自己的气度,忘记过去的不愉快,却不成想,这样做也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如意。当我们在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讨厌我们呢?

到了这个接口,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可能再和张纯有这样的偶遇,又或者是再遇到曾经讨厌过的人,但不管怎么样,心告诉我怎么做,我还是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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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隔了半个多月终于来更了,前一段没有大纲,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今天简单地写了前半部分的大纲,所以后面几天应该会更得快一些~大家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