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追月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长叹一口气。这小子说话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只见那霓虹捂着嘴红着眼眶冲下车去,临下车前还颇为哀怨地看了馨追月一眼,直把馨追月看得浑身发毛。

李熠摇摇头,见馨追月此时神情松动,乘机说道:“一抽一抽的疼,刚才追你追的急了,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馨安禄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有竞争才有动力嘛!你没见咱们月儿刚才那样子?摆明了是吃醋了!再说了,只要熠儿没存这份心,什么霓虹彩虹的,管他呢!”

馨追月听了他这声音,心里是更奇怪了。这家伙莫不是生病了?可他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说病就病?馨追月起身坐到李熠身边,拿手轻轻探上他的额头。嗯,还好,不是很烫,应该没有发烧。

“那如果”

李熠冷冷答道:“我想玩就玩,谁还管她同不同意!?”

“就是那个要么说真心话,要不就得大冒险的。”梅林儿答道。

李熠点头。一行人各自回去收拾休息自是不提。第二日,天还没大亮,梅林儿就兴冲冲地跑到馨追月房里,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李熠突然涨红了脸,也不敢看馨追月,有些结巴地说道:“师师父叫你。”

李熠沉默半响,依然不语。

馨追月一听这话,顿时醒悟过来。恼羞成怒地喝到:“谁不舍得伤你?”

阿宝听了这话,却皱起眉头:“只是熠儿这身份月儿将来只怕”

“何人?”

徐维钧双膝着地跪下,朝馨安禄夫妇重重磕了个头:“徒儿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徒儿怕师父知道了徒儿的身份,不肯收下徒儿。”

“正是!”梅天涯挺胸答道。随即又皱起眉头问道:“馨庄主为何要这么问?难道说”

这日夜里,馨追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她穿越过来的那片海,海上一无所有,只有一根柱子,突兀地竖立在陆地上。梦中的自己靠在柱子上,李熠则靠在柱子的另一面。两个人兜兜转转绕着柱子不停地走,却始终见不着也触不到对方。但有一种感觉却是如此真实,让她在梦醒时分居然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她在那梦中是如此深刻地想念着他,如此企盼能够见到他!就快要见到他的希望与始终触不到他的绝望激烈地对比碰撞,突然海边一阵滔天大浪打来,生生将她打醒!

馨追月笑嘻嘻地点点小脑袋,道:“这才像话。”

李熠的眉头皱了起来,徐维钧却是一把冲到梅林儿面前,挥起小拳头就打:“你还我爹娘!你还我爹娘!”

徐维钧与梅林儿各自“哼”了一声,纷纷别过头去不看对方。馨追月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们师兄妹三人现在身无分文,这梅林儿到时可别因为与徐维钧置气,而不给他们结账呀!馨追月想了想,道:“林儿,钧儿年纪还小,你别与他一般见识。他还觉得我们家的母鸡最漂亮呢!”

李熠见馨追月看向自己,笑说道:“怪不得师妹那么喜欢吃着冰糖葫芦!这东西果然好吃得很。就算师兄牙肉疼也舍不得放下。不过师妹若是实在想吃,我这剩下的还没吃的一串就给了师妹也是无妨。只是”

而徐维钧在那儿东张西望了半天,心中不禁纳闷道:这大街上,哪来的茅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