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一怔,愣了半天,忽然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大喜啊~!”说着,胡公公躬着腰就向上书房跑去。

“李公子,静公主早就说你要来国子监,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呢。”魏秋雨说着,对旁边一名女孩说道:“轩儿姐姐,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李公子。”

一听这话,李卫心里才算安慰了一点。不管怎么说,等于是有了官员身份。

“那个,王爷还没有出来啊。”

龙紫云看着红莲,戏谑道:“去把我们的“诗仙”请进来。”

“嗯,我是姓李,你怎么知道?”李卫下意识应承道。

“喂~我说你个老头子,这花和米根本没有关系,你是喝高了吧!”一名衣服华贵的富二代叫嚣道。

“好,好,久闻莲花仙子才艺双绝,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不知仙子何时出题!”八王爷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满脸笑意,一改往日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颇为文雅。

京城达官贵人为见她一面,宁愿散尽家财,可见她非一般的尤物,简直就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所以,她对男人偏见如此之深,也不足为奇。

“小心有人看到,快松开。”静公主吓的赶紧推开。

“你说的是~李卫?走路喜欢晃着脑袋,见谁都跟要偷东西似得那小子?”八王爷形容了一下,一听喜欢作诗,他就猜测出是李卫。

成德皇帝微笑了一下,漫步走进王府。别看他是皇帝,由于老夫人病体初愈,不能前迎,成德皇帝只能去后院看望。贸然前来,总得给老夫人留出更衣打扮的时间,成德皇帝暂时在前院等待一下。成武皇帝没有进厅就坐,而是在园中欣赏起花来。

“那个~回八王爷,在下是~那什么,静公主都知道。您还是去问她吧!”李卫不知道静公主都跟她爹说过什么,万一说错了那可不好办。这年月可没什么法律意识,八王爷连县衙都敢下令屠杀,杀个花仆跟玩似得。一个不好,脑袋恐怕都保不住。

静公主把李卫拉出淑芳院,撅着小嘴生气的一甩手,“该死的大乌龟,老实交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喂!死龟,干嘛不理人家。”

一听李卫要弄花自己的脸,顿时,吓的静公主小脸煞白,一脸畏惧之色,急忙点了点头。哪有女人不爱美的,李卫的方法奏效了。

“谢谢大人,老夫感激不尽。咳咳……”

“什么!你说什么?没死,你娘的怎么不早说,害老子白哭这么久。”李卫擦了一下眼角残旧的猫。“仔仔细细的给老子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卫正被人拍的云里雾里,都找不到北了,葛林突然泼了一盆凉水,怎叫李卫不恼怒。心说这家伙不是人,诚心跟给老子过意不去,我今天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他都见死不救。

“红莲!住手,”龙紫云发现问题有点不对劲,见李卫躺在地方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是满脸享受之色。当下十分困惑,心说该不会被打傻了吧,想到这,急忙叫住丫鬟红莲。

龙紫云眉头微微一皱,心说此人好生不好脸,一定是个不学无术登徒子。第一次见面李卫就给美人留下来坏印象,可他不知道,依然笑呵呵的跟个傻子似的。

而此时紧跟而来的“护花使者”付飞豪走到刘管家的身边,一番耳语之后,刘管事眼中凶光一闪,点了点头。

忽然,李卫抬头一看,只见黑风堡四大天王又从画舫内钻了出来。

江苏第一才子是个什么玩意儿,李卫是完全不在乎的。而这个武林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更是让他有些不屑。这年头,稍微会玩两句文字的女人,都说自己是美女。在他那个时代,靠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们,比牛头上的虱子还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已……已有月余?”四皇子不敢相信苏荣的话,别说一个朝廷二品大员被杀,就连贫民百姓被杀也不用等到月余才会被发现吧。

“呀哟!我当谁呢?原来是“葛楞子”啊,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李卫阴阳怪气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酒桌上的兄弟。众人眼中凶光一闪,微微的点了点头。

“说吧,继续说。”四皇子当下应了一声。

苏荣何许人也,江苏巡抚人老成精,已经看出今天酒宴不平常,葛林岂能容他多想,只好先下手擒住他在说,以免再生事端。

“你不想提,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不提,杀害你全家的凶手任然逍遥法外,我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每每想起此事,苏荣极度悲伤,悲伤中带有愤怒。

潘学海又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看了一眼大皇子,“此事你不要去管,眼下冬至将到,百万灾民如若不能妥善安置,只怕会酿成大祸。此事关系江山社稷,你不要趟这浑水。”

杨凯闻言上前一步,抱拳道:“卑职杨凯参见钦差大人。”

“是是。”说着,吴勤起身带路,二人坐着轿子向城门行去,李卫不会骑马,只能坐轿,真是富贵命。

这首诗正是当初李卫在酒宴上所作,此诗一出,惊艳八方,恰好冯月清也在场,一回来就将这首诗念给郭师爷听了。

在场所有扬州官员皆是冷汗连连,他们真的拼不起,苦熬数十年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他们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与一名混混拼。

李卫接过圣旨,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心说老子有这东西在手,看老子怎么玩死你们。

可李卫不知道,直接冲到最前头,四皇子都落在他身后,众位官员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不把当今皇子放在眼里,或者是这家伙脑壳子被驴踢了。

李卫一听,心里也是一惊,他知道冯月清没有急事不会这么早来喊自己。当下急忙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眼见一杯清茶喝的差不多了,李卫终于开口了。

次日一早,李卫哭丧着脸从房间走了出来,那表情是一万个不情愿。传说中的69式依然没能实现,简直委屈的欲哭无泪!

“哎!你说朝廷怎么放任这些灾民不管不问呢?难道朝廷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吗?”李卫又将旧事重提,这是他心中的疑惑。

李卫见此,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看向壮汉,“你刚刚说这位书生将老者撞倒,你还亲眼所见。可有其他证人。”

“这就对了,咱们自己人都要像自己人的样。别搞那些虚的,没劲!”说着,李卫看向老刘头。“我说,天字号的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李卫兄弟,还是你说的对,这女人啊,就像一壶酒,年头越长味道越好。”老三一脸、荡之色,舔了舔嘴唇,颇有意犹未尽的味道。

“不要打了!李大哥您先松手啊。”

“据说,朝廷已经派钦差四皇子调查此事。估计现在已到扬州,在就是,现在江苏官场大多数都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门人。只怕四皇子孤身一人举步维艰啊!”郭师爷分析了一下江苏官场的局势。

“郭师爷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有此本本事,不满您说,在下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谈什么玩弄朝廷命官。”说完,李卫偷偷看了郭师爷一眼,见他面色平静,这才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