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官员一愣,纷纷猜测四皇子到底是何用意。他是皇上认命的钦差大人专管赈灾筹粮之事吗?为何又找人来管?

李卫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起来吧,走,回去还有事要你们帮忙。”

马公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喊这么大声音是想让江都县的衙役来救你吗?你难道就不怕我诛他们九族。”

老三难为情的看着李卫,眼珠子瞟了老刘头一眼。只见老刘头微微的点了点头,老三这才把银子收下。

说完,白衣汉子不容李卫反驳,做了一个有请手势。

“好,小老儿今天就随你上公堂,望各位街坊邻居好心人帮小老儿做个证。”说完,坐在地上的老者看了一眼众人。

“呵呵,李公子,您今个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牢头笑呵呵的问道。

几名狱卒一见李卫来了,急忙上前施礼。道:“小的们给李公子请安。”

衙役连忙点头称是,急忙向外跑去,心说看样子要打起来,还是先去通知冯大人。早在李卫当天被冯月清放了之后,冯月清就对县衙所有衙役下了一道命令,谁都不能对李卫无礼,而且还要言听计从。

“郭叔,马上都要入冬了,这么多灾民怎么办啊!难道朝廷不管吗?”李卫担心受灾的百姓,把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

“好,快请李公子进来。”屋内穿出一道老者的声音。

“兰花,我李卫只要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相信我。”

按照秦老鸨的描述,郭师爷将女子的相貌画了出来,别看郭师爷只是个秀才,但是画功着实不错,女子的五官神态跃然与画面之上,极其逼真。李卫看着画中的女子一阵摇头叹息,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庆幸。如果没有这样的机缘,他现在只怕还在妓院中当他的劳模龟公。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女子忘恩负义,丢下自己独自一人逃命,险些让自己一命呜呼。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

小兰花这才看向躺在椅子上的猪头男,“哎呀~我的妈呀!这,这、他,这不是李大哥吗?”小兰花满脸惊愕,嘴巴大张,指着李卫吞吞吐吐的说道。

“本大人认识,那人是谁?”冯月清一听自己认识,急忙问道。

“不……不是,你听错了。”小姑娘一听说漏了,急忙开口解释。

当朱公子将自己被人打劫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姑父后,县太爷恨不得当场弄死李卫,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连县太爷的外甥也敢打,实乃轻蔑县太爷的官威。按照冯县里的说法,好家伙,居然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本大人好欺负。

成德皇帝因早年与其他兄弟争斗皇位时,就杀了不少人,成德皇帝刚刚即位,国家根基不稳,又有其他皇子乱党作乱,成德皇帝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痛杀了一批大臣,连同几位兄弟一起处决了。这次夺权之争周家立了大功,也就是成德皇帝娘舅家的人。

悟空闻言,冲着李卫伸出一个中指。那意思再说,!你偷窥我办事都没和你计较,你还想蹬鼻子上脸。

李卫看着摔断的手脚,无奈的摇摇头,放在前世估计可以加入残联。至少可以按月领取生活费,这下好了,机巴毛都没有弄到一根,反而落了一残疾。刚想到这,李卫眼前突然一亮,仿佛落水后真的抓到了救命草。伸手在胸前使劲一拽,将挂在脖子上的黄珠子拽了下来。

柜台里的一个老女人看到金叶子,一张老脸上立刻绽放出了花一般的笑容:“吆,四位爷,我说今天大清早的就听到喜雀叫,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四位爷楼上请。姑娘们听着,来贵客了,好生的给我伺候着。”说完,发出了几声比鸡打鸣还难听的笑声。

“咿呀~嘿哟~,老子就不信打不开棺材盖。”李卫把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折腾半个小时,终于将棺材盖推开了一条缝隙。二话不说,扁起袖子向棺椁内掏去,东摸摸西掐掐。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和往常一样,李卫背着小手在街上四处闲逛。

待李卫离开房间,四皇子叫来身边的护卫。

“海涛,传我口令,告诉葛林明天行动。”

“遵命”说完,海涛退出房间。

夜晚,夜雨绵绵,寒风无情的侵蚀路边乞讨的灾民,他们拥挤在一起抵抗刺骨的寒风。

一座豪华的庄园里有一间客房,灯火通明,房间里有五个老头,他们正围在酒桌前低声细语。

“各位大人不必害怕,也不必担心,我们是大爷的人,四爷他管不着我们。”江苏巡抚苏荣说道。

“苏大人,我们不是怕,只是四皇子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现身,可今天一现身就认命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管理赈灾筹粮之事,我看这里面另有文章。”说话的人正是江苏盐运使戚大成。

“哼!”坐在江苏巡抚苏荣身边的老者冷哼一声,“还会有什么文章,不就是要查河督贪墨的一百万两赈灾银子。”

说话的老者姓施名沛,巡抚苏大人的入幕之宾。此人颇有几分本事,善于出谋划策。被苏荣视为心腹,地位极高。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皆点头称是,议论起来。

“施老所言极是,这百万赈灾银两并未经过我们的手,河督李清水虽然表面上是大爷的人,但是我发现他与周家的人有来往密切。此事,我看还是要早些禀报大爷,以防不测!”说完,戚大成眼中冒着一股杀气。

“不错,这河督知道的事太多,如果他被查出来我们江苏地界大半官员都难逃此劫,如果河督贪墨的银子未送到大爷手中,那此人就更留不得,杀!”施沛冷声道。

五人互看一眼,他们虽然心里想除掉河督,但是河督乃朝廷二品大员不是说杀就杀的,杀害当朝二品大员那可是灭族的大罪,上面的人没有发话谁也不敢乱动。

最后四人看向巡抚苏荣,苏荣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伸手在怀中稍一探索,拿出一封信。

“诸位大人,事情我早已禀报大爷,这是大爷的旨意,你们看看。”说完,苏荣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待四人看完,先前所有的顾虑早已不复存在,换来的是喜笑颜开。

“苏大人早有打算,干嘛弄的我们虚惊一场。大家说是不是啊。”戚大成笑道。

“哈哈~苏大人啊……”众人大笑。虽然在笑,在心里却暗骂苏荣不是个东西。

“咳!诸位大人,我等都是大爷的门人,并非不是我不想提前告诉各位,这是大爷的旨意,现在河督反水,大家有引以为戒。”说到这一句时,苏荣眼中寒光一扫众人,

其余三人急忙表示忠心,一个比一个说的慷慨激昂。他们都不想成为第二个河督,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永远的主子,只要永远的利益。很多人都想尽办法搬到他们,然后别人取而代之。

“我生是大爷的人,死是大爷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