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说实话!我向苍天发誓!”

白玉堂吩咐兵士去找一个附近的人来。兵士去了好半天,这才回来。找来了一个老妇,看见官军,吓得直哆嗦。

“大人!”可馨打断了他的话,“知秋呢?他到底怎么了?”

而可馨的这个无奈的想法,反倒暗合了瘟疫隔离的要求。也是歪打正着。

一个老人跑得慢,被这大汉追,砍得头破血流,倒在了血泊之中。往远处看,已经被他砍伤砍死到在地的,有十来个了。

说罢,那人转身跑下城楼去了。

叶知秋他们下了山。来到城门口,远远了看见有人影,不由一喜,难道,这个小县城还没有被瘟疫侵袭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叶知秋笑了,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放心。你的病还不是很严重,等我给这些爷爷伯伯叔叔哥哥们说了如何治疗这个瘟疫之后,我就亲自给你看病。好不好?”

但是,张老太医、段云逸他们就不行了,只是在孙永虎的兵士拼死护卫下才得以暂时保全。段云逸绝望了,冲着叶知秋道:“你们自己杀出来!带上我女儿!”

叶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杀掉病人!这会是以仁义治理天下的仁宗下的圣旨吗?

郑祖筑有些紧张道:“隔离?怎么隔离法?”

叶知秋一眼看见冲过来的人的脸,长满了疱疹。惊呼道:“大家小心。他们染了瘟疫的!”一边说,一边取下背上的弩。拉开弓弦装箭。

叶知秋又道:“是哪一种瘟疫?——呃。死人脸上、身上有没有疱疹?”

叶知秋无法往回游泳,便又折返往对岸游。

郑祖筑嘟哝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叶知秋要的就是他这么问,这样才能把她的注意力引开。当下拔了一根青草,在手里摇晃着,道:“这个嘛,说来话长了,个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个石猴啊!他的家乡,名叫花果山……!”

“没办法,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京城。对了,你们有马和粮食吗?我们给你们买。”

他们找到了衙门的仓库,想准备一些粮食,可是他们失望了,粮仓的大门是被砸开的。里空荡荡的。按照规定,衙门的粮仓必须保证充裕,是防止出现灾情,来赈济在灾民的。现在粮仓都空了,很可能,是那些为了逃难的百姓,或者衙门的官吏,把粮食都抢走了。

叶知秋愣了一下,是啊!深更半夜的,出村作什么?便望着她道:“他们会去哪里?”

叶知秋哪里顾得上跟他争辩这些。一个个解开绳索。解到段云逸的时候,段云逸哭了起来。叶知秋一问才知道,段云逸的妻妾都已经被这些洞穴人活活吃掉了。除了她们,还有不少士兵都被吃了。好在才过去几天,而且这些人先吃了他们的战马,然后才开始吃人,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被吃掉。叶知秋的几个结拜兄弟都还活着。而这些洞穴人想吃活的,所以用野果喂养他们,这才活了下来。

乱糟糟的声音答复道:“好吃好吃!特别是女人的肉,味道最美!”

叶知秋道:“不唱了,咱们背诗词吧!”

伏击跟踪者这么简单的主意,雪奈当然也早就想到了,但是,最初对方敌友不明,而且雪奈自问在黑暗中自己的武功不如那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打算这样做。

最后,叶知秋手里还有一大捆油膏松树火把。而人已经分得只剩他和雪奈两个人了。而这时,他们又走到了一个叉路口!

段云逸的女儿段洛熙也道:“我来,我也种。”紧闭双眼,把衣袖挽起来,递给叶知秋。

他们一路冲到了段云逸的家。还好路上还没有遇到敌军。

孙永虎正要拨转马头,带兵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象是自己的弟弟,急忙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个全身穿着连体服的半大少年,全身都罩在连体衣里,面部也蒙了一块口罩,看不清脸。但是对方明明就是在盯着自己看。迟疑片刻,问道:“你是……?”

换好之后继续前进,一路上,看见的死尸更多,有的地方横七竖八的堆着好几十具。放在推车上,好象是推到这里,就生了什么事情,便一窝蜂都跑了。结果尸体就扔在了这里。

朱肱也道:“是啊!大哥这个女婢这么好,一定是大哥的心肝宝贝了,对吧?大哥”

“不对!”旁边朱肱道:“如果是人,那这老人昨天夜里要是病重快死了,这女人怎么不叫我们帮忙?”

朱肱已经打起了呼噜,声音有点象吹过树林的风声。庞安时也开始打呼噜,看不出来。他那么文雅的一个书生,打起呼噜来,却是那样的尖锐,这样叶知秋想起的读小学的时候,体育老师挂在胸前含在嘴里的哨子声。

“放心,有雪奈保护我,她的本事,保护我们两人是绰绰有余的。”

然后,这才领着衙役们开始维持城里治安。那些衙役看见县太老爷穿了这样一身怪莫怪样的衣服,也跟着学,于是,这种服装很快流行起来。

老段头慢慢转脸过来,望着叶知秋,叶知秋和那个衙役整个人都被连体衣罩住了,脸也被大大的口罩遮挡着。根本分辨不出是谁,不过听声音知道是衙门的衙役,只是惊愕他们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而这一招往往是非常管用的。除了大理的几个太医对这个词不敏感之外,其余的,全部都露出了敬畏的神情。一起都忙不迭点头。

与此同时,来请他们给母亲看病的那个孩子,还有孩子的爷爷,和孩子的邻居,也6续烧起来!

范纯佑通过林亿跟大理协商之后,让大理的八百里加急把叶知秋找到的药立即送到边境,然后交给边境大宋的驿站,再以八百里加急紧急送去给范仲淹。

叶知秋对那少妇道:“这里距离羊苴咩城还有多远?”

刚说到这,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对面饭庄的掌柜,笑呵呵过来,拱手道:“这位铃医大哥,你的酒菜已经上齐了。”

那汉子见的果然了得,只用了针灸就能止吐,赶紧连声赔罪,请叶知秋继续医治。

两人都很高兴,叫卖得更起劲了。

范妙菡已经把东西都吐光了,没有东西可吐了,躺在叶知秋的怀里,柔若无骨一般。叶知秋心疼地搂着她,低声道:“等到了前面集镇,无论如何,咱们也要买两匹马,骑着去,要不然,你这样子,可是不能再做这种马车了。”

范仲淹等人都忙摆手道:“那可使不得!就算要去,也要回京城,禀报了官家和王爷,同意你去了,派出使团,正儿八经的去,那才行。”

随即,范妙菡冲了进来,看见范仲淹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又满是失望地望着叶知秋他们。她得到告知,是爷爷服用了叶知秋的方药,已经好转,她还以为,是已经苏醒了,见到这个样子不是自己想象,当然惊愕。

范纯佑让他们晚上休息,第二天白天再来换他们去睡觉。

掌步云涨红着脸,虽然不服气,却不敢顶嘴。

欧阳修是不懂医术的,便捻着胡须笑着望着妻子。妻子贾氏虽然医术不高,却听出叶知秋所说跟掌禹锡不同,不过,她冰雪聪明,自然不会当面给国舅难堪。便微笑着道:“国舅医术高明,令人佩服。”

老农虽然听见这国舅爷名气很大,但是,看着毕竟太年轻了,所以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照方抓药吃了,想不到,当天就能吃下一碗稀粥了,到了晚上,也能安然入睡。

这老农大失所望,问了知秋医馆里的大夫,也都不知道知秋国舅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这么干等着。腰腿的疼痛让他越来越不能忍受了。于是,他找了知秋国舅医馆的朱肱给治疗。

宁氏的母亲知道,这是好的征兆,宁氏已经告诉她,先前叶知秋已经说了,这个病把黑便拉下去,病就好了。要想洗脱女儿的冤屈,得当面证明给亲家母看。所以齐氏赶紧让女儿忍着,一起来到神婆家,对神婆道:“我闺女没有偷汉汉子,她这是病,知秋国舅爷已经开了方子,你看清楚她现在还是大肚子,等会拉了之后,你看看究竟是不是胎儿!”

叶知秋详细诊察之后,断为血鼓胀。

儿媳没有说话,望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