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得很不错!”林亿很是意外,又是赞许地瞧着他,“你能有这番见识,说明你医理很是深厚,为何不会看病?”

等他完掌握之后,林亿又道:“第二类脉象,是‘至数’变化的,也就是以脉搏跳动的次数为标准。用医者自己的呼吸来定数,医者一呼一吸为‘一息’,在一次呼吸范围内,脉搏跳动四次到五次的,是正常的脉象,低于三次的,就是迟脉,高于六次的,就是数脉。”

“多谢伯父!——今晚就去,行吗?”

“哦,那好,我到朋友家逛逛去,回见啊!”说罢,扬鞭子又要走。

孙永轩躬身道:“师父说的是,那咱们怎么办?”

第二天叶知秋故意晚起,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慢腾腾起来,他想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故,却不知一早上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也没有御林军或者捕快来抄家什么的。

孙兆傻眼了,望向叶知秋。

孙奇道:“这庞达的医术平平,却不知道他的子孙还有这等独辟蹊径的见解?”

孙用和抬起老眼,瞧着他:“什么?”

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面出现的类似阳明腑实证到底是什么古怪病症这个问题上,没有从根本上从最初考虑这个病案,现在,从可馨一句无意中的话,把他的注意力引导了最初病症上,发现不是风寒表证,而是风温,这样一来,他立即就发现了后面的这个所谓类似阳明腑实证的怪病,其实就是风温误治之后出现的逆传心包证!是温病!

笑嫣然,舞翩然,

一时间,推杯换盏,边说边笑,喝了起来。

“人家请我喝酒啊!”

黄公公缓步出来,走到大堂正中,转身过来,从袖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捧着高高举起,道:“皇后娘娘懿旨!”

见此情景,范妙菡急了,抓着叶知秋的胳膊摇了摇,顾不得别的,低声道:“师哥,怎么办?”

他们出来很早,街上还没什么行人,见到官轿过来,前面仆从喝道,都纷纷让开。叶知秋和范妙菡两人并驾齐驱,相视一笑,他们都想用轻松的表情,缓解孙用和他们的心情,不至于太紧张,否则临阵紧张,那可是兵家大忌。行医如行军,道理一样。都必须心平气和,才能准确判断。

“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就哭!就哭!”说着,碧巧眼泪一串串流淌下来,索性抱着叶知秋的脖颈,呜呜地哭了起来。

孙用和道:“不要这样说他。永泽,你过来!”

邀月哼了一声,道:“不能任由这帮奴才胡来,别乘火打劫了,我得到门口盯着,不许他们乱拿。”说罢,急匆匆跑到跨院门口,两手叉腰守着。

出了范家大门,刘妈见她一路哭着很伤心,便道:“小姐,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老爷没事,你不也看见了吗,还谈笑风生的呢!”

叶知秋望见大堂正中的字画,道:“这是你爷爷写的?”

“这是哪里话,只喝一盅,如何够?这才刚刚起兴呢,看孙公子这架势,至少能喝一大壶,来来,再喝!”

沈书生道:“既然能指出你的不足,想必有他自己的见解,兄台不想听听这位公子对这句话的看法吗?”

范妙菡终于瞪了他一眼:“我又没问你!你吃你们的。哪那么多话!”

话没说完,范妙菡已经笑弯了腰。

叶知秋也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只好闷声跟着。又走了一顿饭的功夫,范妙菡突然站住了,叶知秋紧跟在她身后,没留神差点撞到她身上,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便感觉范妙菡娇躯一颤,扭头过来,似笑非笑瞧着他,艳阳下,娇嫩的樱唇红润诱人。

“那怎么了,谁规定女人出门必须盘头啊?”

“清解透疹汤。孩子患的是麻疹。”

“这种脉是比较容易摸出来的,你应该能感觉到,脉除了重按始得之外,而且还跟牵绳转索一样”

孙兆浓眉一皱:“不是说病儿都快死了吗?”

那孙永辕被范妙菡那一掌推得倒退好几步,差点一坐在地上,眼见范妙菡犯病了,他也知道范妙菡这病急不得,不敢再惹她,站在那看他们救治。等范妙菡坐下了,这才嘟哝了一句:“我又没拿刀子逼着他给孩子治,是他自己充英雄要给孩子治的,治死了怎么怪我?”

店里看病的病患渐渐的多了起来,大师兄孙永轩还是没有来,只有孙永辕和孙永珍两人看病,有些忙不过来。

刘妈赶紧把院门关上,跟了过去,道:“我的姑奶奶,你的身子骨要紧,可是不能生气的。”

想到这,叶知秋朝范妙菡笑了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