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鸿舒想也未想,脱口便道,“回父皇,我洛阳牡丹雍容大雅,绝代芳华,虽其中白花较红花清雅,但究属富贵之花,绝与此诗不类。”

事帝多年,便是从灵帝举手投足间的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里,他亦能轻易辨出个中情味,从来未有错过分毫。

雷缙见之,便退下一旁惟恐打搅于他,只喜道是太子鸿舒终于难得安分下来了。

雷缙但笑,“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当须系铃人。雷缙虽非妙手神医,无回春之技,治这等相思之疾却自信游刃有余。”

楚鸿羽却道,“先生只道本王所短,却不问人心背向。

楚鸿羽度其反应,尤觉胜券在握,开门见山道:“所谓‘济利当济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大丈夫坐言起行,本王自当励图治,所以相邀先生你共谋大计,盖众擎易举,独力难支。本王是十分倾慕先生才学的,还请先生莫再推辞。”

打誉王府中出来,楚鸿舒形容愤愤,一甩衣摆,钻进四抬大轿中,厉声便喝,“起轿回。”

“哟,真是捡日不如撞日啊,怎的你们今日齐聚誉王府都不知会本一声的,本也好来凑个热闹啊。”楚鸿舒说着,轻撩锦袍前摆,笑意酽酽地步上石阶,却是把眼看定秦王楚鸿羽的。

楚云红难为道,“那姚阁老素来教严,要是叫他知道我背着他,悄悄地诓了他的掌上明珠出来吃酒,他定然要找我爹爹告状去的,再跟我爹爹说上一大堆礼仪规矩的大道理,那我到时候回得家去岂不就少不得得好一顿教训了啊!”

玄歌小主

把手一指,刘病休细细解说着,“此案上两只匣子里装着的分别是玉炉与玉瓮。

女儿是爹一手调教出来的,那眼光自是独到的,爹好歹给点面子吧,女儿断不会给您举荐个蠢才来的。”

魏忠听了,摇头便叹,“唉,我的小姑……”

“干涉到底?”檀心不解,“小姐,……是什么意思?”

黄妍好意走上前安抚,“云红郡主……”

楚云红却不然,倒不曾多看来人一眼,唇角一勾,美眸眯起。

“云红?”黄妍轻声嗫嚅,见得围观之人愈来愈多,急得不知所措,只眼巴巴地移目身旁一身白衣的誉王楚鸿清。

这一跌,令赶上前来英雄救美的誉王楚鸿清不觉竟看得痴了。

魏牡丹也不甘落下风,看着楚云红回礼而道,“都说‘螃蟹走路嫌路窄’,本小姐方才也在纳闷那只会横着走,最爱拦路挡道的到底是哪只呢,现在见了也才恍悟过来,在这洛阳城里,除了你云红郡主还能有谁呢。嗬,真是失敬、失敬啊!”

小姐学识渊博,慧眼金睛,真不愧是女中翘楚!”

一声轻“哼”,一抹红裙摇摆,跟着就款款出了窄阁。

黄妍点头,而再回首目送王鼎黯然离去,觉心中几分愧疚,想人家来者是客却被这般对待,着实不该。

“拿开你的脏手!”杏眼圆瞪,楚云红一声厉喝,毫不怠慢地将红鞭一甩,手起鞭落,结结实实地就一鞭子鞭在了那名男子臂上,挺身而前,凛凛儆道,“岂有此理,这姚阁老的千金岂是你能随意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