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甫绕过回廊,人尚未走进,见了黄妍便开了话匣,“妍儿,我许久未来,你都躲在家中做些什么呢?”

便一任清风拂面过,手中文书自翻飞。

敖显凝目,瞧黄妍面上几分恼色,委屈得势要哭将出来一般,遂默默依言放开她来。

游信眼圈倏红,低低喃了一句,“主公……?!”

姚宗愠,锦袖一扬,待看不看,“好,你们洛邑敖家不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乃是我姚元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话毕,又惑然而问道,“只是,游信不知,方今‘世平道治,民物阜康’,阁老还忧愁什么呢?”

一旁的云仲却道,“姻缘天定,也指不定王公入得水去时,黄妍小姐却不在游船之上呢。”

敖显几分理解,但安之若素道,“你偃师城中不是有这样一句谚语么,道是‘一品官、二品贾’,传人皆以经商为荣,反而将入仕放在二等……”

云仲道,“可他王鼎财冠一方,富可敌洛,还不是整日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却偏生欢喜来趟这一摊的浑水,也真是有趣。”

与此同时,黄妍好容易从敖显怀里挣脱而出,红着脸儿,半羞半恼着嗔他道,“放开我……”

姚宗等人皆不约而同地回头顾视。

游信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姚宗不知何时已换了身便衣的装束,忙圈手敬道,“阁老盛情相邀,我等却之不恭!”说罢,便移目敖显。

话毕,而再回头顾敖显,续道,“世子可知,舅舅说的那位小姐正是这姚宗家的黄妍小姐啊!”

黄妍不备,被云仲这么伸脚一绊,她轻呼一声,跟着就往前栽去,“呃……”

游信听了,连连叹气摇头,分明是在怪责云仲胡闹了,却又未曾出声打断云仲的话头。

黄妍闻爹爹旧事重提,刷地就羞红了脸儿。

玄歌小主

黄妍瞧见了那冰纱,忙低头一看,这方反应了过来,却是不知自己身上的披帛是何时给弄丢了的。

云仲却道,“云仲不过随意评点几句,又何敢言轻侮了太子殿下的?雷相公真是惯了欲加之罪,这就不患无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