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周以诺将来会多么瞧不起冯敬腾,是怕冯敬腾接受不了妻子远远高于自己的现实。男人大多数大男子主义,宁可辛苦挣钱养家,也极少愿意在家吃软饭。周以诺如今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不知道将来冯敬腾知道自己的家世,还是否会继续与她相处相爱。

“你懂养生啊?”周以诺接了碗笑。

本来平安夜冯敬腾说自己当晚不值班,无聊得很,问她有无时间去教堂转转,凑个人气,她还是很欢天喜地地来了。但见了温轩后,她心里又开始作乱,再无心情,只是没有目的地走在人群中,被来往的人推来挤去,漫无目的地走。

这便成为汪小阳前来找汪小妮并发生一系列更为头疼之事的起因。不过,这是后话。

车停稳,汪小妮见温轩拉了手刹,便去开门准备下车,因为有些晚了,所以,汪小妮想急着替父亲抓个“吗哪”祈福。

“嗯,回答非常准确。”温轩想着汪小妮那从没浪漫可言的性格说。

“嗯,那您告诉我您是要送给妹妹呢还是女朋友呢?”小姑娘问。

“哥,你可以带我去见那个画匠吗?”温暖天真地问。

温轩赶忙从门口快步走进汪小妮的房间,先拿了一双看,然后又接抱住汪小妮堆上来的其它四双。

“好啦,先吃饭吧,吃完了再打,别攥着电话不放,我的电话都被你打烫手了。”温轩又打趣着。

“姐,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小阳说等他挣到钱,有房有车了才会娶我,说现在光有爱没用。”那边依然声音不大。

汪小妮顾不上与温轩答话,一边狼吞虎咽着温轩夹进吃碟的东西,一边听着电话里一阵彩铃深情吟唱。

“拿你手机来。”汪小妮伸手向温轩。

“什么?不给?那怎么行呢?那样,人家会把姑娘嫁到我家里来吗?我们总不能抢婚吧。”汪小妮嘟嚷着。

“我是这样想的,因为这次用钱的地方分很多块儿,所以,我们分解开来解决。首先,除去房子、车和彩礼,剩下的结婚钱,你的承受能力如何?就是结婚当天的费用,比如婚纱的租用费、化妆费、烟酒钱、红包钱、糖果钱、新房的布置钱,这些你能完全支付吗?”温轩问汪小妮。

温轩虽从小经历了父母离婚,母亲出走,父亲再婚,然后便跟着二妈一起生活,但除了年幼的心理增添了不该有的阴影外,在经济上,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的境遇,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遇到此种事,将如何面对。

“没事的。”汪小妮的声音里有点哑哑的。

“你疯了吧?谢蒙蒙好歹从17岁跟你到现在,不管怎么说,死心塌地,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就算她有一天不能生育,那都是你害的,你必须要为她负责,她不能生孩子了,你也得把人家娶回家。”汪小妮几近狮吼。